自己一掌擊碎了天靈蓋,死得不能再死。
一代枭雄,就這樣隕落。
叱咤下三域幾十萬年的封神閣,從這一刻開始,将不複存在。
随着守山大陣消失,整座宗門正在不斷下沉,最終沉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各大宗門高層,正在陸陸續續退走。
他們甚至沒有跟天神殿高層打招呼,因爲他們要着急回去,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如今天神殿一家獨大,導緻下三域格局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之前的一些戰略,自然也要跟着改變。
“你們回去,我要去一個地方!”
回到飛舟上,柳無邪讓南宮堯姬他們先回去。
“你要去黑龍門複仇!”
王壇的死,都天化跟高層提及過,是黑龍門在背後搞的鬼。
“恩!”
柳無邪沒有隐瞞,他的确去黑龍門複仇,将其搗毀。
黑龍門跟封神閣還不同,他們主要是通過控制其他人,對身邊人實施暗殺。
不論是人數,還是規模,肯定無法跟封神閣相提并論。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讓都天化跟雪依陪你一起去。”
南宮堯姬立即制止,讓他們兩個,一起陪同,這樣安全性大大增加。
“我除了去找黑龍門算賬,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關于黑龍門的一切我已經知曉,我一人足以将其消滅。”
柳無邪搖了搖頭,等滅了封神閣,還要去找舒天縱,替驚世皇主報仇。
天神殿剛滅掉封神閣,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段時間應該很忙。
除了要安撫其他宗門,還要收服封神閣那些産業。
随着封神閣覆滅,剩下那些超一流宗門人人自危,生怕天神殿将他們覆滅。
所以天神殿要做一番安撫。
自始至終,天神殿從未想過一統下三域。
“既然如此,那你小心!”
南宮堯姬沉吟了一下,同意了柳無邪的要求。
一招控制柴生,放眼下三域,能危及到柳無邪的,幾乎沒有了。
柳無邪一個迸射,消失在飛舟之上。
路上的時候,将黑龍門殺手一一煉化,剝奪他們的記憶。
前來封神閣的十四名黑衣殺手,乃黑龍門堂下十四孤煞,除了他們之外,上面還有八大金剛,四大護法,兩大門主。
尤其是兩大門主,實力深不可測,從十四孤煞記憶中隻能知道他們大概的修爲,具體達到什麽程度,十四孤煞并不知曉。
平常的時候,由十四孤煞跟外界聯系,操縱各大宗門天驕,控制他們後,利用他們去暗殺目标。
誰也意想不到,黑龍門隐匿的地方,既不是深山老林,更不是某個山脈之中,而是在繁華的大城之中。
封神閣覆滅的消息,正在不斷擴散,各大城池都陸陸續續收到消息。
天譽城!
這是柳無邪要去的地方,他必須要趁着黑龍門高層離開之前趕到。
他們收到封神閣滅亡的消息後,肯定會立即轉移。
下次躲到什麽地方,再想找到他們,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柳無邪馬不停蹄,隻用了大半日的時間,就抵達億萬裏之外的天譽城。
此刻天譽城,還算平靜。
隻有少數強者,收到封神閣覆滅的消息,并未大肆擴散。
黑龍門跟外界沒有聯系,加上柳無邪覆滅了封神閣,相反還沒收到消息。
抵達天譽城的那一刻,一個迸射,掠到城池中間區域。
下三域任何大城,嚴令禁止飛行,天譽城也不例外。
“滾下來!”
柳無邪淩厲的破空聲,驚動了天譽城城主,他可是半步靈神境,實力極爲恐怖。
這些年也有不開眼的在天譽城上空飛行,無一例外,全部被城主殺死。
“不想死就收回你的氣勢。”
時間緊急,柳無邪也不想破壞天譽城的規則,半天過去,黑龍門應該收到封神閣覆滅的消息了。
面對頂級神君境的攻擊,柳無邪隻是冷喝一聲。
天譽城城主盞茶前收到柳無邪一己之力覆滅封神閣,還處于震驚當中。
當看到柳無邪面孔的那一刻,天譽城城主吓得渾身一個哆嗦。
“不知柳少俠駕臨,老夫剛才多有得罪。”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所謂的規則,也是建立在強者之上。
強者制定規則,弱者遵守規則,這個世界一直如此。
見天譽城城主收回氣勢,柳無邪沒有爲難與他,幾個縱射,就消失在天空之上。
直到柳無邪走遠,天譽城城主,這才敢從城堡中走出來。
“父親,剛才飛過去的那個人是誰。”
緊随其後,一名年輕男子走出來,好奇地朝父親問道。
放眼天下,能讓父親忌憚的人實數不多。
縱然是各大超一流宗主路過天譽城,都需要下地行走。
“一個我們得罪不起的人!”
天譽城城主一臉心有餘悸,幸好剛才收手的及時,不然他們很快就會步封神閣的後塵。
“什麽人連我們都不敢得罪。”
站在身邊的年輕人一臉傲氣地問道。
他們天譽城雖然排不進超一流宗門,但這幾年發展勢頭正猛,而且老祖正在嘗試沖擊靈神境。
隻要老祖沖擊靈神成功,他們天譽城瞬間晉升超一流宗門,到時候整個大城,都歸屬他們管轄。
“封神閣夠不夠強大?”
天譽城城主打算借助這個機會,好好挫挫自己兒子的銳氣。
年輕人有銳氣是好的,但鋒芒太盛,遲早會吃虧。
“強大,下三域第一大宗門!”
站在身邊的年輕男子如實說道。
封神閣的地位,無人撼動,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就是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在半日前,被此人覆滅。”
天譽城城主一臉唏噓的說道。
要不是傳信的人是自己心腹,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身邊的年輕男子身體一個趔趄,吓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天譽城雖然強大,但跟封神閣還無法相提并論。
“此消息當真?”
緩過神過來的年輕人,臉上的銳氣頓時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臉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