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雪依殿主轉過身子,露出一張絕美的面孔。
突破到靈神境後,不論是肉身,還是靈魂,來了一次巨大蛻變,站在那裏,宛如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女子。
她能突破到靈神境,全是自己徒弟的功勞。
柳無邪也沒客氣,坐在師父的對面。
桌子上擺着暖爐,裏面煮着鮮花釀制的茶葉。
雪依殿主正要爲柳無邪斟茶,卻被柳無邪搶先一步。
“還是弟子來吧!”
柳無邪熟練地清洗茶具,濃烈的花香彌漫四周。
“前幾日我去了一趟聖儒院,替你算了一卦!”
雪依殿主輕輕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後,目光看向柳無邪,緩緩說道。
關于聖儒院的來曆,柳無邪有所耳聞,裏面居住的都是一些頂級老古董,其中不乏靈神境。
之前殿主也去過,占蔔過柳無邪的命運,後來得到十六個字。
天降奇星,格天萬物,禍及千裏,聖明開端。
這件事情也是師父後期告訴自己的。
“卦象如何?”
柳無邪知道師父擔心自己的安危,此番前去封神台,是生是死,誰也無法預料。
“喜憂參半!”
具體情況雪依殿主沒說,主要是怕給柳無邪增加心理負擔。
柳無邪陷入沉默,心裏很清楚,如果是吉卦,師父絕對不會是這個表情,很顯然,這次卦象很不好。
“命皆天定,如果我命該如此,那便是天意如此,師父不必爲弟子擔心,此番前去,弟子一定想辦法活着回來。”
柳無邪堅定一下眼神,對着師父說道。
他這些年,經曆太多的苦難,早已習以爲常。
再苦再難,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走過來。“你大師兄會陪你一同前去,路上的安全我不擔心,進入封神台後,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封神台中一共有九重天,隻有登臨第九重天,親自推開封神大門,便開
啓了封神之路。”
雪依殿主爲柳無邪講解了關于封神台中一些注意事項。
自古以來,能成功登臨九重天的妖孽,少之又少。
十萬年來,開啓了五次,但成功的隻有一人而已。
往前追溯幾十萬年,開啓封神台不下幾十次,而成功的次數,不超過一手之數。
可想而知,想要開啓封神之路,何其之難。
最可怕的是,大部分進入封神台的天驕,真正活着走出來的,更是少之又少。
柳無邪細細聆聽,以免錯過一些細節,畢竟最近萬年,沒有人開啓封神台。
“師父,開啓封神台會持續多久?”
柳無邪再次爲師父斟茶,開口問道。
“時間不固定,有人一天便能打開封神之路,有人十年才從封神台中走出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相同。”
雪依殿主搖了搖頭,畢竟她沒進入過封神台,對封神之路的了解,僅僅是一些書籍上的東西。
踏出封神台的那些天驕,很少在天域露面,有些回來不久,就登臨中三域。
跟師父聊了很多,見時間差不多了,雪依殿主這才站起來,示意柳無邪可以離開了。
“弟子告退!”
朝師父鞠了一躬,柳無邪離開院子,直奔出發地點。
望着柳無邪的背影,雪依殿主濃濃的歎息一聲,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中出現一枚卦簽。
卦簽上面赫然寫着柳無邪三個字,不過三個字被層層黑霧纏繞,仿佛無數厲鬼,随時能撕碎柳無邪三個字。
直到柳無邪走遠,葉老這才進入院子。
“主人爲何不将實情告訴他?”
葉老很不解,主人爲何不如實回答,這樣小主人就不用去冒險了。
“有些路,終究要靠他自己去闖。”
雪依殿主搖了搖頭,說完手中的卦簽,化爲一團黑色的齑粉,消失在天地之間。
殊不知!
就在卦簽碎裂的那一刻,一團潔白的光澤,從卦簽深處一閃而逝。
南宮堯姬以及衆多長老,還有都天化,已經等候多時。
“小師弟,就等你了!”
見到柳無邪,都天化連忙上前,拍了拍小師弟的肩膀。
這次他全程護送,主要是擔心洪天路上對柳無邪不利。
“我們出發!”
南宮堯姬祭出飛舟,所有人乘坐飛舟前往封神台。
随行的有十五名長老,兩位殿主,加上都天化,陣容極其奢華。
“小師弟,你一定能順利開啓封神之路,不要有心理負擔。”
路上的時候,見柳無邪沉默無語,都天化拿過來兩壇好酒,打算跟小師弟好好喝一杯。
“多謝大師兄的吉言!”
柳無邪接過酒壇,兩人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飛舟穿梭了一天多時間,來到封神閣所在區域。
封神台就建造在此處,太古時期,封神台一共有兩座,一座由天神殿掌控,一座由封神閣掌控,後來大戰,天神殿的封神台被摧毀,隻保留封神閣這一座。
封神閣與天神殿的恩怨,也是由那個時候結下。
具體恩怨由來,隻有那些老一輩知道。
此刻封神台四周,聚集幾百萬人。
除了那些超一流宗門之外,無數二流宗門,二流家族,散修等等,他們從四面八方趕來,一睹盛世。
“爹,師父怎麽還沒到。”
人群中,站着一名中年男子,還有一名年輕少女。
女子正是小芊,來到天域已經快兩年時間了,在父親的指點之下,加上霸天之體,修爲突飛猛進,早已達到神将九重。
爲了讓女兒安靜修煉,聖玄莊主封鎖了一切關于柳無邪的消息,任何人不得在莊内提及柳無邪三個字。
直到封神台開啓,這才告訴女兒,她師父也來天域了,包括這一年多關于柳無邪的所有信息,一五一十告訴了小芊。
得知師父來到了天域,小芊沒任何遲疑,無論如何也要見師父一面。
無奈之下,聖玄莊主這才帶着小芊,趕往封神台。
“應該快了!”
聖玄莊主摸了摸女兒的腦袋,一臉柔和的說道。
各大超一流宗門高層,已經到了,他們坐在早已搭建好的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