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離開石屋後,立即安排山跟兀,按照他的要求,設置陷阱。
換做之前,山跟兀兩人肯定不會配合柳無邪,經曆海底的事情後,對柳無邪無條件相信。
抽調一批高手,在島嶼四周,挖出來很多陷阱。
柳無邪要用這些陷阱去捕殺毛皮族。
在山的指引下,柳無邪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樹林,這裏部落成員不會前來。
确定四周無人後,柳無邪拿出六角魚。
“轟隆!”
龐大的六角魚狠狠地摔在地面上,濺起了一陣灰塵。
将魚鱗一片片剝下來,還需要特殊手法制作,才能讓六角魚的魚鱗傷害到毛皮族。
就在柳無邪跟山忙碌的時候,海後率領兩名族中強者出現在樹林之中。
“見過海後!”
山立即站起來,朝海後行禮。
柳無邪無動于衷,之前海後對他的态度,讓他很不喜。
“準備得怎麽樣了?”
海後看了一眼忙碌的柳無邪,倒也沒有怪罪他。
“還有一天時間,就能布置好了。”
山連忙回道。
海後點了點頭,根據情報,毛皮族最快三天便能登島,時間上他們還來得及。
“你們兩個留在這裏,全力輔佐他們。”
海後朝身後兩名強者吩咐道。
僅憑柳無邪跟山還有兀他們,很難完成如此龐大的工程。
以免布置陷阱的消息洩露出去,海後挑選的這些人,都是絕對的心腹。
“是!”
兩名長者走出來,跟着一起剝魚鱗。
柳無邪将剝好的魚鱗收集起來,将其碾碎,放到陽光下面照射一段時間。
淡淡的腥味,彌漫整個樹林。
海後看了一會就離開了,四人馬不停蹄,知道深夜時分,六角魚全部剝離結束。
“魚鱗粉制作好了,按照之前設計的方案,你們将魚鱗粉填充到各處,這期間不容一絲差錯。”
柳無邪對着他們三個說道。
他現在身份不便,泰格族對他的信任,還持有懷疑态度。
海後雖然同意了柳無邪的計劃,但依舊在調遣大軍,守在島嶼四周,靜等毛皮族的到來。
部落中的強者,身穿特質的魚皮服,穿着這種衣服,在水裏速度極快,不會受到水流的影響。
一連兩天時間,柳無邪視察了每一處陷阱所在的位置。
确認無誤後,這才放下心來。
這期間,海後爲柳無邪單獨安排了一間屋子,不過屋外有泰格族強者把守,以防柳無邪逃走。
島嶼上,每天都能聽到急促的彙報聲。
兩天之前,毛皮族還在千裏之外。
一日之後,毛皮族抵達星之島百裏之外。
大戰一觸即發,毛皮族浩浩蕩蕩,來了百萬大軍。
除了毛皮族之外,他們還邀請了一些海獸前來相助。
島嶼中間一座高台上,可以俯瞰整座島嶼的情況,海後站在上面,身後跟着幾名強者,負責海後的安全。
柳無邪就在不遠處,目光眺望海平面。
其他泰格族強者,率領族中高手,守在星之島四周。
大戰的氣息,越來越濃,連空氣中,都充滿着肅殺的味道。
“報!”
一名泰格族,沖到高台下方,彙報戰況。
“說!”
海後面色低沉,讓他快說。
“毛皮族已經攻陷我們第一道防禦,正在朝島嶼襲來。”
跪在下面的泰格族探子,将戰報立即彙報給了海後。
聽到第一道防禦被攻陷,海後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第一道防禦,她足足布置了五萬大軍,都是島上的精銳,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毛皮族攻陷。
這樣下去,星之島很難守住。
昨日柳無邪還勸告過海後,可以撤掉大軍,象征性抵擋一下即可。
“傳令下去,大軍撤退。”
海後立即下令,讓所有泰格族大軍,撤回島嶼之上。
“是!”
探子嗖的一聲離開,前往深海之中,拿出一枚特制的海螺,在大海中吹響。
海螺發出一圈圈波紋,可以傳出很遠很遠。
正在跟毛皮族交戰的泰格族,聽到聲音後,迅速撤退。
距離相隔較遠,柳無邪看不到深海中的情況。
但海面上卷起了層層巨浪,證明此刻海底,正在經曆一場生死搏鬥。
大批的泰格族死去,同樣也有大量的毛皮族死亡。
毛皮族數量太大了,泰格族僅憑五萬大軍,根本抵擋不住。
等了約莫盞茶時間,泰格族大軍從深海中退出來,回到了島嶼之上。
鮮血染紅了沙灘,大部分缺胳膊斷腿,勉強地活下來。
毛皮族沒有追上來,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海後,毛皮族難道發現了我們布置的陷阱?”
見毛皮族遲遲不攻擊島嶼,站在一旁的兀小聲說道。
他們布置的陷阱,隻有這些長者知道,下面普通的泰格族,并不知情。
“你說毛皮族會攻打星之島嗎?”
海後沒有回答兀,而是朝柳無邪問道。
“會,他們會分三路隊伍,分别攻擊東南西三個方位,每個方位會派遣十萬大軍。”
柳無邪早已将星之島整體環境收入腦海,如果是他,就會用這種方式攻擊島嶼。
毛皮族智商不低,肯定也有軍師,想到了攻島之策。
“你如此确定?”
海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柳無邪,想不明白,爲何柳無邪如此确定。“東面是沙灘,最适合登島,西側是樹林,也适合登島,南面是礁石,雖不适合登島,卻能遠程攻擊,切斷泰格族的後防,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将兵力挪到南面
,阻止毛皮族前後夾擊。”
柳無邪指向島嶼三個方位,侃侃而談。
至于北面,那邊是懸崖,毛皮族想要登上來,需要花費很大的代價,況且柳無邪在北面,也布置了陷阱。
海後順着柳無邪手指的方向,環顧一圈後,不禁點了點頭。
“按照他說的,将兵力囤積到南側方位,不給毛皮族夾擊的機會。”
海後深吸一口氣,決定相信柳無邪一次。
泰格族的兵力,跟毛皮族相差太懸殊了,想要取勝,無疑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