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怪獸不斷掙紮,驚動了整個客棧的人,這樣下去,周圍的建築,可能都會遭受威脅。
客棧老闆已經出現了,讓他們速速離開此地。
“父親,快壓制不住了!”
青年見到父親後,大聲的說道。
“柳公子,請你施以援手!”
剛才路上的時候,老者詢問柳無邪叫什麽。
柳無邪倒也沒有隐瞞,自己的名字,在天域,太過陌生,就算說出去,也沒人知道他是誰。
一個縱射,柳無邪出現在飛行怪獸面前,右手輕輕一劃,一枚奇怪的育靈紋出現了。
配藥師跟育靈師,相輔相成。
育靈紋的妙用,是修複,也是破壞。
見到育靈紋的那一刻,老者跟自己的一兒一女相視一眼,眼眸中流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配藥師跟育靈師兩個行業,在天域極其吃香,隻有那些大宗門,大家族的人才能掌握。
柳無邪不過小小煉神三境,難道說,他來自某個大家族?
老者看向柳無邪的眼神,明顯出現了變化,多了一絲敬畏。
想到自己之前對柳無邪的無禮,不知不覺老者後背濕了一大塊。
縱然是那些超級大家族普通子弟,也不是他們這種三流家族能得罪的。
柳無邪沒有理會他們的眼神,繼續刻畫育靈紋,先壓制飛行怪獸體内的傷勢。
足足過去盞茶時間,飛行怪獸停止了掙紮,趴在原地大口喘息。
“我隻是壓制住了他體内的毒素,想要徹底恢複,還需要一些藥材,我已經列好單子了。”
柳無邪說完,拿出一張提前列好的單子,交到老者手裏。
昨天的時候,他就開好了藥方。
“我這就去抓藥!”
老者拿着藥方,沖出院子,前往城中抓藥。
不論柳無邪能不能治好這頭飛行怪獸,僅憑柳無邪懂得刻畫育靈紋,就值得他們相信。
“我叫阮晨,敢問兄台怎麽稱呼?”
之前去找柳無邪的青年連忙走過來,朝柳無邪抱了抱拳,自報身份。
“柳無邪!”
“這位是舍妹,阮環,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柳兄不要介意。”
阮晨将妹妹拉過來,連忙給柳無邪認錯。
柳無邪隻是點了點頭,接下來還要用到他們,沒有必要将關系鬧得太僵。
“柳兄來自哪個家族?”
阮晨同樣看出來了,柳無邪定是某個大家族弟子。
不論是談吐,還是氣質,遠遠要高于他們。
“無根無萍,四處流浪。”
柳無邪倒不是不願意說,隻是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
阮晨知道自己唐突了,貿然打聽人家身份,這是對人極爲不尊重的。
柳無邪既然不說,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一陣閑聊,從阮晨口中基本知道阮家近況。
他們隻是朔月城附近一個小家族,也沒有什麽産業,祖祖輩輩靠運送貨物爲生。
這次要爲一個大家族,運送一批飛行怪獸幼崽,必須要在月末之前送到。
如果不能按時交貨,他們需要原價三倍賠償。
一頭成年的飛行怪獸,需要五千神晶。
縱然是幼崽,一頭也需要好幾千塊。
阮家一共攜帶三十頭幼崽,要是不能抵達,或者這些幼崽有個三長兩短,都需要照價賠償。
三流家族每年收入有限,根本無力賠付,到時候整個家族都要搭進去。
柳無邪雖然第一次前來天域,深知這些底層修士想要活下來,是何其之難。
不論是資源,還是寶物,基本都掌握在那些大宗門手裏。
小家族小宗門,隻能做一些别人不願意做的生意,在夾縫中生存,常年遊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這次貨物非同小可,隻要成功運送回去,他們阮家,将上升一大截,起碼半年内,不會爲資源發愁了。
半個時辰後,老者終于返回來。
從阮晨口中還得知,父親名叫阮軍,這些年爲了操勞家族,已經好久沒有正常休息過了。
“柳公子,藥材都在這裏。”
阮軍将購買回來的藥材,全部交到柳無邪手裏。
接過藥材,柳無邪拿出混元鼎,将藥材丢進去,需要重新進行配藥。
配藥期間,還需要育靈紋加以輔助。
“請大家回去,以免飛行怪獸暴走傷到了大家。”
無需柳無邪提醒,阮軍将周圍那些看人熱鬧的全部請走。
柳無邪倒是無所謂,他修煉的配藥師跟育靈術,異于常人,就算當着他們的面煉制,也無法模仿。
混元鼎中的地炎心火迅速蔓延,将那些藥材一一提純。
配合育靈紋,一陣陣藥香,彌漫整個院子。
前後也就盞茶左右,柳無邪就煉制好了。
同樣是一團黑乎乎的藥材,但柳無邪煉制邪煉制出來的,卻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
不像是羅醫師拿出來的那些藥糊,散發出腥臭的味道。
飛行怪獸老老實實趴在原地,毒素壓制住了後,靈魂契約已經恢複。
将藥物塗抹在傷口上,飛行怪獸竟然主動湊到柳無邪面前,做出親昵的舉動。
“好了,晚上的時候,傷口應該就能愈合,不宜長時間飛行,需要飛行一段時間,休息片刻,三日之後,就能完好如初。”
柳無邪做好之後,對着阮軍還有阮晨說道。
“多謝柳公子,快屋裏請!”
阮軍當然看出來了,飛行怪獸基本無大礙,隻需要修養半天,即可上路。
柳無邪也沒客氣,被阮軍邀請到客棧之中,單獨包下一座小院子,方便他們之間談話。
屋内!
阮軍對柳無邪的态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兒子阮晨跟女兒阮環留在院子裏面看守飛行怪獸,以防還有其他變故。
“柳公子,之前你說,隻要治好了飛行怪獸,需要答應你一個條件,現在可以說了。”
阮軍倒也算是信守承諾之人,坐下後,連忙朝柳無邪問道。
“我要去朔月城一趟,希望你們能捎我一程。”
柳無邪說出自己的要求。
“就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