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子,朝佛塔外面看去,那些跪倒在地的虔徒,紛紛擡起頭來,隻見他們的眼神,充斥一股妖異之色。
“果然被魔化了!”
柳無邪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能讓這些虔誠的信徒,不吃不喝,每天每夜跪在佛像面前祈禱,到底這個信世佛是如何做到的。
其中一些強大的信徒,對柳無邪龇牙咧嘴,流露出兇狠之色。
柳無邪沒有理會那些信徒,繼續朝佛塔中走去。
“休得放肆!”
就在柳無邪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道厲喝聲。
數百名佛族,将佛塔團團圍起來。
這些佛族修爲一般,修爲最高的,也不過神血一二重,柳無邪根本不放在眼裏。
“念慈,念安,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亵渎信世佛。”
從衆多佛族之中,走出來一尊身穿袈裟的佛陀,正是昨日接見柳無邪的其中之一。
信世佛在所有佛族心中,那是神聖的存在。
他的肉身,化爲塵土,滋養佛界,智慧化爲甘霖,福澤整個佛界,他的精神,更是化爲信念,紮根于佛界。
“念山,難道你還不醒悟嗎,我們修行的目的是什麽,是導人向善,而不是助纣爲虐。”
念慈痛心疾首的說道,讓念山趕緊醒醒吧。
“一派胡言,我看你才是妖言惑衆,竟想要颠覆我們佛族,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滅了你們兩個。”
念山一聲令下,所有佛族聽令,将念慈跟念安團團圍起來,欲要将其斬殺。
“柳無邪,這是我們佛族之事,請你不要插手。”
念山說完,目光看向柳無邪,希望他不要多管閑事。
如果佛族高層在這裏,他們自然不懼柳無邪。
如今佛族式微,沒有高層坐鎮,隻能選擇隐忍。
柳無邪看了一眼念山,此人目光正常,爲何口口聲聲說念慈一派胡言,妖言惑衆,到底他們誰才是正确的。
“今日我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阻止你們,佛族不能任由你們胡鬧下去了,繼續下去,佛界危矣。”
念慈跟念安并不怕死,說完就要動手。
大戰瞬間打響。
柳無邪并未插手,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他對任何一方都不信任。
邁着大步,繼續朝佛塔中走去,他想要知道,信世佛到底想要做什麽。
佛族存在傳承無數年,不論是文化,還是傳承都不在人類之下。
按理說,佛族這麽多年,誕生無數大能,奇怪的是,爲何整個佛界,供奉的隻有信世佛一個。
進入佛塔之後,強烈的排斥再次出現,欲要将柳無邪驅逐出去。
魂海中的信仰池,再次泛起滔天的巨浪。
從佛塔之中,滲透出一股強橫的意志,強行改變柳無邪的意志,将他變成虔誠的信徒。
“果然是信世佛在搞鬼。”
柳無邪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信世佛的陰謀,欲要将整個佛界同化,成爲自己永久的信徒。
信仰池猛烈翻滾,将湧進魂海中的意志力,瞬間摧毀。
“這點意志,就想摧毀我。”
柳無邪嘴角浮現一抹邪笑。
話音一落,一股恐怖的信仰之力,沖向面前的信世佛。
他想要知道,是自己的信仰之力更勝一籌,還是信世佛的意志力更爲強橫。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淩空撞擊到了一起。
“翁!”
沒有強橫的沖擊波,隻有淡淡的漣漪,在佛塔之中流淌。
跪倒在佛塔外面的那些虔徒,眼眸露出一陣清明,但又很快恢複虔誠的模樣。
柳無邪終于清楚了,爲何佛界一片祥和,不論是樹木,還是仙獸,他們無比的虔誠。
“咔咔咔!”
等了約莫半息左右,佛塔上面,出現無數裂痕,竟然在寸寸脫落。
“柳無邪,你對信世佛像做了什麽。”
外面大戰還在繼續,念慈跟念安兩人都是絕頂高手,僅憑念山那些人,想要殺他們并不容易。
說話的是念山,一聲大喝,沖到佛塔之中。
“我聽過僞神,還是第一次遇到僞佛,竟妄想吸取整個世界的虔誠之力,幫助自己突破到神境。”
柳無邪基本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
語氣冰冷之極,刺骨的寒氣,不斷蔓延,很快波及到方圓十萬裏。
無數佛塔中的信世佛,轟然坍塌。
跪在外面的那些虔徒,茫然地看向四周,他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柳無邪,我跟你拼了!”
念山一聲厲喝,手中禅杖朝柳無邪橫掃而至。
“滾!”
柳無邪對佛族,沒有太多敬畏之心。
一掌橫掃出去,念山的身體,狠狠砸進廢狠砸進廢墟之中。
外面那些佛族不敢靠近,隻能站在遠處靜靜地看着。
“信世佛,我知道你沒死,還是滾出來吧。”
柳無邪對着天空說道。
信世佛妄想一統佛界,以精神力強行控制所有佛族,從而幫助自己晉升神境。
如此做法,有違天道。
“轟隆隆!”
天空突然炸裂,一道強烈的金光,橫掃天穹,點亮了整個佛族。
那些虔徒被金光照射之後,再次變成虔誠的信徒,跪在地面上不斷誦經。
當金光降臨那座小村莊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其中一座屋子溢出,将所有金光彈射了出去。
村莊依舊,到處洋溢着歡聲笑語,并沒有受到金光的影響。
柳無邪從佛塔中走出來,目光眺望蒼穹。
一尊恐怖的佛祖,從金光中緩緩浮現。
佛祖身高萬丈,宛如諸天神佛,依舊單手合十,一手托天,在他周圍,環繞無數卍字,這是佛族至高無上的文字。
“信世佛!”
念慈跟念安發出一聲驚呼。
信世佛果然沒死,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于天地之間。
跪在地面上的那些虔徒,正在拼命的磕頭,包括念山還有其他佛族,紛紛跪下。
望着天空上的信世佛,柳無邪臉上浮現一抹凝重之色。
“無知小兒,你竟敢破壞佛族神像,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