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一堆腐肉,卻給他一種極強的心理壓力。
縱然是面對仙帝,他也能遊刃有餘。
而眼前的腐肉,感知不到任何境界,卻讓人汗毛倒立。
“知道規矩!”
蟲家老祖深吸一口氣,既然來了,肯定做好了準備。
爲了打探到這個地方,他花費了足足一萬天都币。
“既然知道規矩,交出你的宿命吧。”
腐肉再次開口道,讓求問者交出自己的宿命。
何爲宿命?
每個人都有宿命。
因決定果,前生決定後世,前因決定後果,福禍之因,皆自圓成。借指生來注定的命運。
直白一點說,腐肉要借蟲家老祖的宿命。
失去了宿命,蟲家老祖從此命運不清,運氣不長,福禍相傷。
宿命也稱之爲命運。
每個人都逃不掉自己的命運。
而天地中還有一種人,他們沒有宿命,沒有命運,不被天地認可,時時刻刻遭到宿命的侵蝕。
蟲家老祖面露痛苦之色,他心裏很清楚,一旦交出宿命,自己的命運,将一落千丈。
失去了命運,前途将一片黑暗。
爲了家族,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隻要能拿到天使之泉,蟲家才有希望重鑄輝煌。
拿不到天使之泉,縱然活着,又有何意,到時候家族大批返祖,包括他都不例外。
返祖這種迹象,按理說幾百萬年都很難發生一次。
這次各大種族出現集體返祖,跟紀元之年到來,有很大的關系。
天地大變革即将開始,許多種族體内的血脈,遭到天地壓制,隻能慢慢返祖,回到太古時期。
“老祖!”
蟲公子十分焦急,他雖然不知道眼前的腐肉是誰,但是他可以肯定。
一旦老祖交出宿命,那老祖從此以後,徹底失去晉升的通道。
蟲家老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今天帶他們過來,目的是增加他們的見聞,讓他們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請前輩先告訴我天使之泉的下落,我自然會雙手奉上宿命。”
蟲家老祖爲了安全起見,想要先知道天使之泉的下落。
“天使之泉已經幹枯,不過有個地方,還存有少量的天使之泉。”
腐肉緩緩道來,蟲家三人連忙将收錄天使之泉的地方記在心裏。
……
當他們三個從幽暗的石屋裏面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亮。
蟲家老祖臉色萎靡,他信守承諾,離開之前,留下了自己的宿命。
回到地面上的那一刻,一扇門憑空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老祖,那團腐肉到底是誰,怎會知道天使之泉的下落,我們難道不能用仙晶兌換這個信息嗎?”
蟲公子十分不解,出來後連忙朝老祖問道。
“他是無命者。”
蟲家老祖唏噓一聲。
失去了宿命,他對天地的感知力,正在逐漸消散,從此以後,修爲再無寸進,命運也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何爲無命者?”
蟲公子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人。
既然無命,怎麽會活。“無命之人指此人父母壞事做盡,生下他的時候,遭天地排斥,除此之外,還需要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這個時間誕生的孩子,天地不肯降下命運,讓其自己滅亡,百萬人之中,隻有一名無命者能存活下來。一旦存活,将腐蝕萬裏,猶如一團毒瘤,所過之處,天地皆爲虛無,以免遭到天譴,一般活下來的無命人,隻
能選擇在陰暗潮濕的地下世界,隻有這樣,才能避開天地的感知,苟且活命。”
蟲家老祖不厭其煩地對着蟲公子解釋。
希望借助這次機會,讓他趕緊成長起來,挑起蟲家的大梁。
蟲公子絕非那種纨绔子弟,不僅心性絕佳,天賦也極高。
“我還是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天使之泉下落的。”
蟲公子晃了晃腦袋。
他們打聽了很多人,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這才查到不龜老人手裏掌握天使之泉。
爲何無命者知道得如此詳細。
“既然無命,自然就不會死亡,你們今天見到的無命者,有可能比我們蟲家活得還要久遠。”
蟲家老祖說完,迎着陽光,朝天都城外面趕去。
時間緊急,趁着命運還沒完全消失,他要盡快趕往收藏天使之泉的地方。
蟲公子一臉不敢置信,他們蟲家傳承了百萬年,從太古時期一直傳承至今。
沒想到無命人,從太古時期就一直存在,這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想要請無命者回答問題,也絕非那麽容易,需要舍棄自己的命運。
這也導緻,縱然一些太古家族知道無命者存在,也不會輕易去詢問。
無命者并不知道命運的妙處,所以才定下規矩,詢問者必須上繳自己的命運。
幾百萬年過去,無命者不知道收割了多少命運,隻希望從其中參悟一絲契機,找到破解命運之法。
如能破解,他就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蟲公子本來想要繼續問,爲何老祖不反抗,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他們蟲家雖然強大,跟天都城附近這些太古家族相比,還是弱小得可憐。
連太古家族都奈何不了無命者,何況是他們幾個。
看似無命者隻是一灘爛肉,但是體内擁有極其詭異的能量,這些年不是沒有仙帝反抗過,無一例外,死得很慘。
……
修煉室之中,一晃三天過去。
呂柔借助太陽神液,順利突破到仙帝一重。
突破的那一刻,大量的仙帝法則,沖向四面八方。
柳無邪祭出吞天神鼎,将這些仙帝法則吸收進來一部分,轉換成自己的法則,這樣有利于自己突破境界。
太陽神液進入太荒世界的那一刻,跟柳無邪猜測的一樣,大部分能量,被太陽神樹吸收。
始祖樹跟扶桑樹吸收的反倒是少數。
太陽神液滴落地面,本來就是反哺太陽神樹。
進入太荒世界,被太陽神樹吸收一部分,倒也正常,柳無邪并不覺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