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開始坍塌,大量的海水,被空間裂縫吸走。
這也導緻,周圍的山石,跟着一起被吸走了。
柳無邪跟呂柔兩人,還沒來得及潛入水底,順找安全地帶,一股強大的吸力,将他們吞噬進去。
秋荊仙帝目光一直鎖定柳無邪剛才消失的方向,目睹兩人沉入水底。
“藏仙帝,你壓制住窮奇,朱厭寶骨應該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秋荊仙帝說完,化爲一道流星,朝柳無邪所在方向掠去。
藏仙帝本要打算退走了,聽到朱厭寶骨被其他人搶走,隻能調轉回來,壓制住窮奇的進攻。
柳無邪跟呂柔兩人被空間吸走後,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至于呂柔,打穿窮奇腹部後,仙氣早已耗盡,又被海水擠壓,徹底陷入昏迷。
面對空間還有海水雙重擠壓,縱然是普通的仙帝一重,都無法全身而退。
永生之軀運轉,加上混亂之盤,柳無邪不僅抵擋下來,肉身還完好無損。
肉身強大的好處,終于凸顯出來。
“秋荊仙帝應該發現我了,要盡快擺脫空間的束縛,從這裏逃出去。”
柳無邪大手一抓,将昏迷的呂柔丢入八寶浮屠,讓傾木靈先看着他,以防她逃走。
“時空之眼,助我脫困!”
仙帝氣息越來越近,柳無邪意識到不妙。
海水還在瘋狂的擠壓,如同銅牆鐵壁,讓柳無邪行動速度,大不如前。
正常離開是不行了,可以借助時空之眼,打開一條時空通道,先離開戰場區域。
隻要離開了這片區域,他就安全了。
秋荊仙帝并沒有看到他真實面目,縱然擦肩而過,也認不出來。
前提要逃出去才行。
晉升仙皇境,三大神眸跟着一起提升,時空之眼威力越來越大。
一道真空通道出現,也不知道傳送到哪裏,柳無邪一頭紮進去。
周圍空間壓力太大,時空通道隻持續了半息左右,轟然坍塌。
柳無邪再次被傳送了出來,不過這次周圍的壓力,減輕了很多。
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自己還在杜刹海,不過已經遠離了戰場。
秋荊仙帝進入逆流之中,親眼目睹柳無邪消失,氣的臉色鐵青。
“還是晚了一步!”
周圍殘留的氣息,早已被海渦吸走,柳無邪仿佛憑空蒸發了。
簡單查看一下周圍,确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柳無邪迅速朝杜刹海外圍掠去。
催動身法,猶如流星,頃刻之間,就是幾萬米之遙。
遠處出現不少人影,之前潛入海底的那些修士,承受不住海水的碾壓,隻能退到遠處。
柳無邪放慢身軀,收斂自身氣息,看起來普普通通。
海底大戰還在繼續,藏仙帝壓制住了窮奇,卻也惹惱了窮奇。
“秋荊仙帝,我壓制不住了!”
藏仙帝不過仙帝二重,面對如此龐然大物,能壓制這麽久,已經是極限。
秋荊仙帝一晃,回到了戰場。
“朱厭寶骨已經被人帶出去了,我們撤!”
話音一落,當先一步,離開了這片海域。
藏仙帝施展一個大招,逼退窮奇後,随後跟着一起消失。
……
柳無邪離開杜刹海後,并未返回天都城,而是朝更遠的宇宙飛去。
足足飛行了一天一夜,找到一座廢棄的星球,确定周圍安全後,這才一屁股坐下來。
仙帝神識太可怕了,如果他返回天都城,必定遭到秋荊仙帝的盤問。
正如柳無邪猜測,從杜刹海返回的那些仙皇境,無一例外,全部遭到了審問。
盤問了半天,沒有秋荊仙帝想要的答案。
除了死去的那些修士,活下來的這些人,對天發誓,他們沒有拿到朱厭寶骨。
“秋荊仙帝,會不會拿到朱厭寶骨的人,并未返回天都城。”
藏仙帝這時候出言說道。
秋荊仙帝沒說話,目光看向浩瀚的宇宙,離開杜刹海的時候,神識查看過方圓幾百萬裏。
這附近的修士,多達上千人,每個人都有收走朱厭寶骨的可能。
一場朱厭寶骨争奪戰,逐漸在天都城傳開。
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誰,能從窮奇手裏,搶走朱厭寶骨。
最終得出結論,一定是仙帝強者出手了。
至于柳無邪,許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誰,進入天都城也就認識詹裕他們幾個。
如今詹裕等人已死,更沒有人知道柳無邪的真實身份。
簡單修整一番後,太荒仙氣基本恢複,精氣神達到最佳狀态。
呂柔已經蘇醒過來,非常的平靜,老老實實坐在八寶浮屠中。
打開八寶浮屠,呂柔從裏面走出來,目光再也沒有之前淡定,看向柳無邪的時候,充滿着敬畏。
能從窮奇腹中逃走,面臨仙帝的追捕,還能從容離開,這還是仙皇境嗎。
手持荒古戰戬,柳無邪身上,釋放出恐怖的氣息,讓呂柔呼吸極其困難。
“我知道你想殺人滅口,隻要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你拿到了朱厭寶骨。”
呂柔面色如水,很平靜的說道。
說話也不是糯糯的,之前的模樣,都是裝出來了,此刻的呂柔,才是最真實的。
“既然你都知道,有什麽遺言說出來吧。”
柳無邪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這次能逃出窮奇腹中,呂柔功不可沒。
但是爲了杜絕消息洩露,隻能狠心一次。
唯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不會洩露他拿到朱厭寶骨的消息。
一旦讓天都城修士知道自己獲得朱厭寶骨,縱然他逃到天涯海角,也無處藏身。
且不說斬殺郁鹽,得罪了郁家,讓秋荊仙帝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你爲何如此确信,我一定會将朱厭寶骨的消息洩露出去,難道我就不會守口如瓶。”
呂柔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柳無邪的臉上。
他們共患難過,經曆過同生共死,爲何就不信任她。
柳無邪陷入沉思。
呂柔對他沒有任何邪念,關鍵時刻還幫助自己斬殺詹裕。
于情于理,都不能殺她。
但是讓她活着,對自己來說,同樣是一個不确定的因素,随時能将他拖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