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一場婚宴,而是一場針對柳無邪的陰謀。
那些針對柳無邪的宗門,暗中聯合起來,借助迎親路,給他制造各種麻煩。
稍有不慎,就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血霧寺,你們這樣做,未免太欺人太甚了。”
燕永文看不下去了,呵斥血霧寺的做法。
周圍那些修士紛紛點頭,前面的冠家,天王城,雖然龌龊,起碼沒有那麽卑鄙。
血霧寺沒有任何遮攔,直接挑明,今天就是讓柳無邪難堪。“燕長老,這隻是門下弟子相互切磋,談仙論道罷了,你們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如果柳無邪承認佛法不如我們血霧寺,我們自當放他過去,不會傷了彼此
的和氣。”
血霧寺的長老站起來,笑吟吟的說道。
話裏帶刺,明明是他們挑釁在先,卻說成弟子相互切磋。
誰會在婚禮上談仙論道,這不擺明着欺負袁家跟碧瑤宮不敢動怒嗎。
血霧寺巴不得碧瑤宮朝他們發難,這樣婚宴就無法進行下去了,到時候丢人的還是柳無邪。
婚宴想要進行下去,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柳無邪認輸,後果則是遭到無數人恥笑。
第二,狠狠的打回去,讓所有人知道,得罪他的後果。
燕永文正要反擊,卻被柳無邪揮手制止。
“既然血霧寺想要談仙論道,晚輩不敢不從,今天我們就好好論論佛法真理。”
柳無邪目光掃了一眼血霧寺高層,以及血手屠夫。
語氣不卑不亢,面對血霧寺的咄咄逼人,輕松接下。
他表現的越焦躁,越憤怒,反倒是中了他們的奸計。
“洗耳恭聽!”
血手屠夫盤膝坐下,想要聽聽,柳無邪如何破解十經書。
佛族有十大真理,十經書有十大殺孽。
誰高誰低,憑借對佛性的領悟。
當年血佛一度超越了佛界,欲要将佛界一統。
直到佛族一位大能出手,重創了血佛陀,才拯救了佛界。
這名佛族大能,後來創造了一本佛門精要。
柳無邪從八苦大師記憶中,曾閱讀過一些,不是很多。
借助這次機會,好好整理一番。
周圍那些人紛紛坐下,這場佛道博弈,肯定不能短時間結束。
一場婚宴,看來一天時間是無法完成了。
柳無邪盤膝坐下,雙手放置膝蓋上,猶如老僧入定。
“佛曰:苦聚,無常,無我,空性,業力,因果,緣起,中道,般若,涅槃……”
柳無邪緩緩道來,正好對應十經書中的十大殺孽。
血手屠夫眼眸一縮,他雖然修煉了血佛術,但對佛門經書,他也有過鑽研。
柳無邪所說的佛門十大精要,他略有耳聞。
衆人沒有打斷柳無邪,而是閉上眼睛,吸收柳無邪剛才這段話的含義。
這是佛法總綱,需要仔細揣摩。
尤其是最後的般若跟涅槃,更是莫測高深。
對面的血佛陀跟着一起坐下,十大殺孽直奔柳無邪而來。
“命如果待熟,常恐會零落,已生皆有苦,孰能緻不死?”
柳無邪突然歎息一聲,這正是他不久前領悟的八苦之難。
佛族真理第一精要,就是八苦,也稱之爲苦聚。
猶如佛音缭繞,湧向柳無邪的十大殺孽,被禁锢在原地,無法靠近自己分毫。
這是佛道較量,所有仙術,起不到任何作用。
誰的佛法高,就更勝一籌。
鬥佛已經開始,沒有回頭路了。
血佛陀遭到壓制後,釋放出一團妖異的血光,十大殺孽再次席卷柳無邪。
血手屠夫也沒閑着,坐在一旁,身上佛光大作。
不過他身上釋放出的佛光,竟然是血紅色。
不像是柳無邪身邊佛光,猶如金色霞光,将他籠罩起來。
一尊強大的佛陀金剛,盤踞在柳無邪身後,這是護法金剛,當日在明心壁中,出現過一次。
看到護法金剛的那一刻,場中所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雖然衆人不懂佛法大道,但是他們非常清楚,能召喚出來護法金剛,絕對是佛族大能了。
“柳無邪小小年紀,竟然對佛族大道,掌握的如此深刻。”
“他到底是人族,還是佛族?”
周圍那些修士流露出疑惑之色。
如果柳無邪是佛族,倒也說得過去。
目前來看,柳無邪是實打實的人族。
“無常無滅,世間皆萬象,萬象皆永恒,永恒得自在……”
柳無邪閉上眼睛,語氣不急不緩,這是佛法精要第二章,無常!
“好一個世間皆萬象,萬象皆永恒,永恒得自在!”
場中還有少數修士,略懂一些佛法。
柳無邪剛才一番話,對他們啓發很大,甚至有人,當場突破了修爲。
&n/>湧向柳無邪的十大殺孽,再次後退一步。
不久前,十大殺孽将柳無邪團團包圍,這才過去多久,十大殺孽就後退了好幾步。
血手屠夫臉色陰沉的可怕,突然拿出一枚血色舍利,捏碎之後,注入到血佛陀的身體中。
頓時間!
血佛陀釋放出的血光更盛,一些心智弱小之輩,受到十大殺孽的影響,竟心生魔氣,站起來朝身邊的人出手。
“不要看向血佛陀。”
一旁那些長輩,讓他們閉上眼睛,不要觀看血佛陀,以免走火入魔。
閉上眼睛後,體内蠢蠢欲動的魔氣,這才慢慢壓制下去。
“好險!”
那些心智不堅定之輩,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一場佛道較量,竟然能波及到周圍的人,着實罕見。
經曆苦聚跟無常後,再也沒有人敢小瞧柳無邪,包括血霧寺高層在内。
每個人看向柳無邪的眼神,充滿着好奇還有敬畏。
鬥法還在繼續,想要徹底擊敗十經書中的十大殺孽,僅憑這兩大佛道真理,還遠遠不夠。
“一切諸行無常,一切法無我,涅槃寂滅。”
柳無邪聲音再次響起,這是佛法精要第三章,無我。
心中無我,才會使我們心無挂礙地堅守做人的底線,也會讓我們忘卻世事紛擾,心無雜念專注地做自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