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是太确定,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當看到這名穿着粗布麻衫的年輕修士,他終于知道,姜玉郎身上的氣息從何而來。
“難怪你排在最後面,目的是怕被人發現。”
柳無邪暗暗說道,目光從粗布麻衫男子臉上收回來。
因爲下一個測試目标正是此人。
邁入畫門之中,粗布麻衫男子臉色有些緊張。
不到半息功夫,一道淡紫色光澤,橫掃而出。
雖不如柳無邪的紫色天幕,卻要比藍色天賦強上不少。
“又是紫色天賦!”
衆人有些麻木了,紫色天賦萬年未必能誕生一個,一場畫術招親,竟然出現兩個紫色天賦。
袁家高層相視一眼,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次畫術招親,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
出現藍色天賦,已經讓他們意識到強烈不安,突然又冒出來兩個紫色天賦,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按理說,出現紫色天賦,他們應該高興才對。
“那個小子是誰,爲何看起來很面生。”
粗布麻衫男子從畫門中走出來,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麽波動。
“不認識,沒有一點印象!”
聚集在周圍的那些修士搖了搖頭。
越是這樣,大家對這名粗布麻衫男子越是好奇。
“敢問兄台怎麽稱呼?”
粗布麻衫男子走到右側後,之前通過的那些修士很快圍上來,熱情的打招呼。
“魚子樂!”
粗布麻衫男子非常客氣,跟周圍的人一一回禮。
側過腦袋,恰好跟姜玉郎對視了一眼,随後将目光移開。
“果然是一夥的!”
柳無邪暗忖,終于可以肯定,姜玉郎跟魚子樂是一夥的。
爲何他們分開,他暫且還不清楚。
測試已經接近尾聲,最後一名修士測試結束,跟柳無邪猜測的差不多,接近三分之一的人淘汰出局。
“恭喜你們晉級,第二關考核畫魂,過程可能有些危險,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一旦畫魂出現三長兩短,我們袁家概不負責。”
負責考核的管事對着晉級的修士說道。
畫門考核,并無生命危險。
但是接下來的考核那就未必了。
理論上來說,沒有什麽危險。
但!
這是畫術招親。
既然是畫術招親,必定存在競争。
想要脫穎而出,最好的辦法,将那些潛力較大的修士殺死,他們才能超過對手。
沒有人選擇退出!
“現在我說一下畫魂規則,所有人進入畫中,利用你們魂力作畫,誰能從畫中走出來,則爲晉級,無法走出者失敗。”
負責考核的管事,簡單講解一下規則。
隻要是修煉過畫術的修士,基本都知道這個規則。
袁封山大步踏出,從袖中拿出一幅畫,迎風招展。
奇怪的是,這幅畫竟然是透明的,上面并無山水,也無樹木湖泊,更無人影妖獸,隻是一張白紙。
“畫中畫!”
四周傳來一陣驚呼,這竟然是畫聖親手畫的畫中畫。
看似一張白紙,隻有進入其中,才能知道這幅畫的真正奧秘。
“鞏間,我們的機會來了,進入畫中畫,大家聯合起來,利用畫魂擊殺柳無邪。”
禹家弟子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的殺機。
“這确實是我們的機會,不過我建議先不着急出手,想要斬殺柳無邪的可不止我們,先讓其他人出手,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鞏間陰恻恻的說道。
巨靈城很多修士,對柳無邪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其千刀萬剮。
“沒錯,我們可以等他們先出手。”
禹家弟子點了點頭,認爲鞏間說的有道理。
“柳無邪可是紫色天賦,我們的畫術很難超越他,我擔心……”
陳家弟子面露擔心之色。
這短短一年時間,他們三家派去那麽多高手,悄無聲息被人殺死,已經讓他們産生了一絲懼意。
“紫色天賦隻是代表他畫術天賦高,又不是說他作畫能力強,據我所知,柳無邪并不懂得畫術。”
鞏間嗤之以鼻的說道。
畫門測試的是天賦,不代表柳無邪畫術高超。
修煉畫術,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他們這些人,從小就鑽研畫術,畫工絕對一流。
鞏間一番話,起到了穩定軍心的作用。
“所有人進入畫中!”
袁封山雙手結印,畫中畫突然裂開一道縫隙。
畫中畫自成空間,裏面巨大無比,就算容納幾萬人也不成問題。
通過的幾千人,陸陸續續進入裂縫之中。
“無邪,小心!”
柳無邪正要進入,孔長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點了點頭,身體消失在原地。
他不想殺人,不代表他不會殺人。
&r/>既然畫術招親有可能是沖着他來的,那就殺他一個天翻地覆。
不到半刻功夫,演武場上的晉級修士全部進入畫中。
當所有修士進入其中,畫中畫合上。
當畫中畫合上的那一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所有進去的修士,出現在白色紙張上。
像是一個個縮小的小人,他們分布各處。
這就是畫中畫的妙用,像是一個透明器皿,所有人進入後,外界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面的一切。
雖然被縮小了,依舊能清晰的看到他們的五官,分辨出誰是誰。
就像是無數螞蟻趴在白色畫布上,場面極其的詭異。
柳無邪進入裂縫之中,身體一輕,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時空。
四周都是白色,卻沒有強烈的反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一切。
以魂作畫,對他而言,這還是第一次。
隻有得到畫中畫的認可,才能從畫中畫中離開,晉級下一關。
“柳無邪,受死吧!”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數道魂力,直奔柳無邪而來。
每個人進入畫中畫,隻能在方圓一丈内活動。
雖然肉身隻能在方圓一丈内活動,卻不妨礙神魂沖擊。
畫中畫考驗的就是靈魂作畫,在這裏,靈魂可以自由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