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正跟支扶兩人,肩摟着肩,同樣在默默祈禱。
切割還在繼續,進行到一半的位置,依舊沒有出靈的迹象。
“小子,今天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還不乖乖的将弓弩交出來。”
葛弘義有些等不及了,按照他多年賭石經驗,切割一半還沒出靈,基本沒希望了。
面對葛弘義的挑釁,柳無邪無動于衷。
“這小子不會是傻子吧,都這個時候了,還如此淡定,難道他智商有問題?”
周圍那些修士對柳無邪指指點點。
從柳無邪出現到現在,臉上鮮少看到其他表情。
剛才大家還敬佩柳無邪淡定從容,如今卻演變成集體嘲諷。
已經切割到三分之二的位置了,很快原石就能徹底分開。
很多人搖了搖頭,失去了觀看的欲望,紛紛朝一側走去,其他幾個區域,也展開了賭石環節。
“咔嚓!”
柳無邪挑選的原石從中破開,如同盛開的花瓣,一分爲二。
裂開的那一瞬間,一股奇異的能量,從原石中間波及四周。
“這是……”
還有少部分人沒有離開,他們依舊守在這裏,想要看到最後的結局。
轉身離開的那些修士紛紛回頭,目光朝案子上的原石看去。
隻見原石中間位置,有一節奇怪的羽毛,如同化石,屹立在原石中間無數年了。
站在一旁的俞劍一個健步,出現在原石面前,仔細觀摩原石裏面的圖案。
“這是一節滅神羽!”
俞劍一臉駭然之色,這塊原石裏面,竟然藏着一節消失已久的滅神羽。
聽到滅神羽三個字,四周一片嘩然,無數人被驚動了。
除了離開的那些修士,連遠處其他修士,蜂擁而至,想要一睹滅神羽的真容。
聶環還有聶正等人迅速站起來,沖到原石面前,将原石護住,以免被人搶走。
柳無邪摸了摸鼻子,剛才聞到這塊原石裏面的味道與其它原石有很大的區别,而且天道神書也在提醒他。
所以他斷定,這塊原石裏面藏着逆世珍寶。
隻有發現絕頂寶物,天道神書才會提醒,上一塊原石,天道神書并沒有提醒,看來仙晶的級别還不夠。
“滅神族消失無數年了,沒想到原石之中,藏有一節羽毛,真是不可思議。”
四周議論紛紛,人太多了,隻有前面幾人能看到滅神羽,後面那些修士,根本看不到。
滅神族極其的古老,從史料上記載,甚至要比神族還在古老一些。
聽說滅神族體内,蘊含一股極其古怪的力量,掌握這種力量者,擁有鬼神莫測的能力。
至于到底是什麽,柳無邪并不清楚,因爲他也是第一次接觸滅神族。
“難怪剛才沒有出靈,原來裏面是一節滅神羽的化石。”
衆修士頻頻點頭,似乎明白了,爲何遲遲沒有出靈的迹象。
“小子,我願意出五塊仙晶,買下這塊滅神羽。”
一名仙君境開口,願意以五塊仙晶的價格,買下這節滅神羽。
“我出六塊!”
又是一名仙君報價,價格飙升到六塊仙晶。
聶環的兵器,價值三塊仙晶,而柳無邪切割出來的這節滅神羽,居然價值六塊仙石,遠遠超出天工族的兵器。
葛弘義站在站在不遠處,眼眸陰沉的可怕。
他雖然開出仙晶,但是跟滅神羽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仙晶易得,滅神羽難求。
對于四周的喊價,柳無邪置若罔聞,冰冷的目光朝葛弘義看過去:“交出日月寶精芝吧。”
柳無邪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這一局他順利勝出。
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葛弘義要将日月寶精芝還給聶環。
這麽多人看着,而且賭石講究的就是公平公正性,葛弘義不拿出來,俞劍都不會放過他的。
混亂之城雖然亂,但也有自己的規則。
聶環一步步朝葛弘義走去,伸出手,讓他交出日月寶精芝。
葛弘義無比的憤怒,到嘴的鴨子,就這樣硬生生的飛了出去,如同從他身上割下一塊肉。
接過日月寶精芝,聶環如釋負重,整個人突然輕松下來。
失而複得,聶環朝柳無邪投過來感激的眼神。
柳無邪将滅神羽收起來,别說六塊仙晶,就算是六十塊,他也沒打算賣出去。
天道神書需要收集天下所有序列,滅神族已經消失,很難找到滅神族的法則了。
這節滅神羽之中,蘊含大量的滅神族法則,對柳無邪幫助極大。
“這位公子,如果六塊仙晶低了,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口。”
剛才開價六塊仙晶的那名修士走過來,攔在柳無邪前面。
“我不賣!”
柳無邪搖了搖頭,婉拒了這名仙君境。
這名修士發出一聲苦笑,這也正常,換做是他,同樣不會賣出去。
說完,柳無邪朝場地外面走去,獲得一塊仙晶,一節滅神羽,他非常的滿足了。
聶環迅速跟上,将柳無邪護在中間,以防有人對他出手。
“站住!”
葛弘義一聲大喝,率領幾名同伴,攔在柳無邪面前,阻止他離開。
“你還有完沒完了。”
柳無邪有些生氣,自己不過赢回屬于聶環的東西,大家并沒有輸赢,爲何葛弘義卻一直咄咄逼人。
周圍那些修士遲遲不肯離去,還有很多修士,已經沖入原石堆,挑選原石。
希望自己的運氣能跟柳無邪一樣,可以切割出一節滅神羽。
“我要跟你再賭最後一場。”
葛弘義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葛弘義,你還真是夠無恥的。”
聶正這時候站出來,語氣中帶着一絲譏諷。
柳無邪沒說話,目光落在葛弘義臉上,知道他還有話要說。
“小子,剛才你挑戰我,我同意跟你賭了,爲了公平起見,你也要接受我挑戰一次。”
葛弘義沒有理會聶正,刺骨的目光,落在柳無邪的臉上。
柳無邪沉默。
剛才聶環連輸兩場,的确是他發起的挑戰。
“好,我們一局定輸赢!”
柳無邪點了點頭,同意再跟葛弘義賭一場,主要是堵住衆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