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柳無邪的做法很不理解,爲何要無緣無故的跑出來指責畫公子不是畫聖弟子。
就算他不是畫聖弟子,也不至于當衆揭穿,等于無緣無故跟畫公子結仇。
每個人目光落在柳無邪臉上,包括那名綠衣女子,想要知道,柳無邪如何化解。
畫公子身前兩名仙王境一步步逼近柳無邪,這次絕不會留手,恐怖的氣息,将柳無邪完全籠罩起來。
周圍其他修士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一個個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小子,你竟敢誣陷我們是鬼師門的弟子,休怪我們狠辣無情了。”
左側那名仙王境手中冒出一團藍光,這是一門極其厲害的掌法,被擊中的人,會瞬間被殺死。
綠衣女子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出手阻止,最終還是定住腳步,因爲她從柳無邪臉上,看不到一絲驚慌。
“如果有畫聖的真迹就好了,畫聖的每幅畫,蘊含大儒之氣,天生克制鬼師門的鬼師畫。”
秦泷這時候出言說道。
聲音不大,卻能傳到每個人的耳裏。
畫聖消失好多年了,流傳在外的真迹,都落入那些大人物的手裏。
天地萬物,相生相克,畫聖的畫,蘊含正道之氣,大儒之氣。
而鬼師門的每一幅畫,充滿着陰暗之力,又是以鬼氣作畫,正道之氣正好将其克制。
“既然你們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柳無邪臉上殺機逼現,四周氣溫陡然下降,連莫愁湖面山,都結上一層淡淡的薄霜。
說完,柳無邪雙手結印,一道道奇怪的紋路出現了。
周圍那些人看的一頭霧水,但是那名綠衣女子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神采。
對柳無邪出手的兩名仙王境定住身體,眼眸中流露出狐疑之色。
“他在幹什麽?”
莊杜乃堂堂仙君境,連他都看不懂柳無邪意欲何爲。
隻見柳無邪面前,出現一道道紋路,讓人捉摸不透,像是作畫,也像是在刻畫仙符。
“這是七橫七縱之法。”
秦泷發出一聲驚呼,從柳無邪手法之中,竟然看到七橫七縱之法。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嘩然。
“什麽!他竟然也懂得七橫七縱之法,難道他才是畫聖的傳人。”
懂得七橫七縱,當今世界,隻有畫聖一人。
柳無邪既然懂得,那隻有一種可能,他才是畫聖的傳人。
而且柳無邪以天地作畫,并不需要畫紙,這種高深的畫術,更是驚豔了衆人。
普通的畫術,需要紙上作畫,像畫聖那種強者,無需畫紙,隻需借助天地紋路,就能勾勒出來一副完美的圖畫。
站在一旁的綠衣女子眼眸中充滿着不可思議之色,顯然也被柳無邪的舉動驚呆了。
柳無邪面前的畫像越來越清晰,一絲絲恐怖的浩然正氣,正在從四面八方朝這邊聚集。
莫愁湖邊緣那些修士,紛紛飛起來,他們站在莫愁湖上空,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至于高台上,早已人滿爲患。
“好精妙的畫術啊!竟然不需要畫紙,就能勾勒出來一副圖畫,真是不可思議。”各種議論聲沖向四周,整個平台,都是亂哄哄的。
“畫公子的畫術跟他相比,好像顯得有些幼稚啊!”
場中懂得畫術的人不多,但是好壞還是能分辨出來。
畫公子的畫術,看起來比較呆闆。
柳無邪的畫術,充滿着靈性,一絲絲光線,從蒼穹投射下來,正好将柳無邪面前這些圖案完全籠罩,形成了各種奇光異彩。
“他竟然引天地浩然之氣作畫,此人到底是誰?”
很多人對柳無邪的身份産生懷疑,隻有那種真正的大儒,才能引天地浩然正氣。
柳無邪不過小小半步神仙境,他是如何做到的。
“殺了他!”
畫公子眼眸中滲透出森寒的殺氣,命令兩名仙王境趕緊出手,阻止柳無邪繼續刻畫下去。
浩然正氣越聚越多,像是一道天幕,籠罩整個莫愁湖。
那種場面,太過壯觀,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兩名仙王身體一晃,消失在原地,兩柄長劍直接刺向柳無邪的脖子,刁鑽之極。
趁着柳無邪作畫的瞬間,悍然出手。
柳無邪沉寂在畫術之中,沒有多餘的心思來對付他們兩個。
已經召喚了陸岩跟陸大。
說時遲,那時快,站在柳無邪右側的綠衣女子再次出手。
“滾回去。”
綠衣女子眼眸中透着寒霜,這一次出手力道更強,掌法中竟然蘊含一絲仙君的力量。
出手的兩名仙王,像是斷了線的風筝,狠狠砸進人群之中,很多修士直接被砸翻在地。
“誰敢阻止他作畫,休怪我不客氣。”
綠衣女子太強勢了,眼眸所過之處,很多人紛紛低下腦袋,竟然承受不住女子的眼神。
柳無邪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綠衣女子,很是好奇,爲何他三番五次幫助自己。
沒時間顧及其他,加快刻畫的速度。
浩然正氣更濃了,竟然将柳無邪的畫像托起來。
右手一劃,又是一道紋路出現。
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勾勒出來的紋路,竟然可以自己演變。
剛才還是一道豎線,眨眼間的功夫,演變出來一座山峰。
“這怎麽可能。”
馮千狠狠抓住自己的頭發,以爲自己在做夢,世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作畫之法。
随着柳無邪手法越來越快,一副嶄新的圖畫,出現在衆人面前。
“好優美的畫術,我好像沉寂其中了。”
很多人一臉享受的表情,柳無邪作畫的手法,颠覆了他們的認知,這不是作畫,而是一種形體之美。
“你們快看,畫公子要逃跑。”
大家的目光一直注意在柳無邪的身上,沒有人注意畫公子,還是站在湖泊邊緣那些修士發現了。
“快攔住他。”
秦泷大喝一聲,讓人攔住畫公子,以免被他逃走。
如果他真是鬼師門的人,絕對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鬼師門殘忍無比,以殺人爲樂,被他們殺死的修士,身體中的血液會被抽幹,制作出新的染料,可謂是殘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