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虎咄咄逼人,元向天寸步不讓,雙方就這樣僵持住了。
“染虎,三天後就是煉器大會了,有什麽恩怨,爲何不能等到煉器大會結束後再說。”
元向天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
真要是死磕,便宜的是其他人,染虎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兩家争鬥了這麽多年,在沒有絕對的力量碾壓對手之前,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說的沒錯,煉器大會結束,我再慢慢跟你們元家清算。”
染虎深吸一口氣,隻要煉器大會結束,他們虎林煉器閣獲得第一名,就能将他們元家趕往絕境。
失去兵器收入,元家堅持不了多久。
染虎說完,帶着衆多高手離開,前往元家,隻是一種姿态。
如果染虎不來,豈不是告訴其他人,他們虎林煉器閣怕了元家。
大家心照不宣,包括街上看熱鬧的那些人,染虎隻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一場鬧劇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即在大家意料之中,也在大家意料之外。
打不起來在大家意料之中,意料之外是柳無邪的出現,攪亂了青霞城這潭死水。
接下來三天很平靜。
終于迎來煉器大會,這三天時間,柳無邪親自指點了一番元廣環。
“柳師,你真的不去觀看煉器大會嗎?”
元廣環一臉恭敬之色,經過三天相處,發現柳師深不可測,要比爺爺還要可怕。
“好好參加比賽吧。”
這種級别煉器術柳無邪沒興趣觀看,隻要元廣環按照自己傳授的煉器術煉制,赢下虎林煉器閣,基本上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他留在元家,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已經過去五六天時間,守山宗的人應該也快到了。
翌日淩晨!
元向天帶領元家精英離開,開啓了家族防禦陣,以免虎林煉器閣的人前來偷襲。
元家變得空空蕩蕩,柳無邪坐在院子裏面,龍影姐弟每天都會過來。
“你們去煉器大會盯着,以免出現纰漏,這是兩張面具,帶上後沒有人能認出你們。”
龍影姐弟剛進來,柳無邪就丢給他們兩張面具。
他們之所以幫助自己,第一是看在混沌之晶的面子上,第二是帶着龍淵雄增加見聞。
青霞城煉器大會,算是一場盛事,柳無邪不感興趣,他們倒是可以去看看。
“你真的不去?”
龍影拿起面具,不知道爲何,她總覺得柳無邪像是一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太深沉了。
放眼仙界,活了千年的修士不計其數,像柳無邪這種的極其罕見。
臉上散發出的睿智,眼眸中的深邃,跟柳無邪的年紀完全不符。
“不去!”
柳無邪擺了擺手,讓他們趕緊走吧,煉器大會快要開始了。
龍影跟龍淵雄帶上面具,兩人變了一副模樣,離開了元家。
煉器大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需要三天才能決出最後的冠軍。
第一天時間,就淘汰了大量的小家族。
元廣環沒有辜負柳無邪的期望,過三關,斬六将,他的煉器術,逐漸展露鋒芒。
“閣主,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元廣環的煉器術不像是元家風格。”
一天時間過去了,虎林煉器閣這邊派出了很多煉器大師,取得非常不錯的成績。
染虎皺了皺眉,這兩天他心裏出現莫名的躁動,這不是好現象,卻又說不出來。
進行到第二天的時候,剩下的煉器大師越來越少,元家這邊淘汰了不少人,虎林煉器閣也是如此。
“柳公子,外面一位自稱守山宗的長老來找您。”
一名小童走進柳無邪的院子,先是鞠了一躬,朝柳無邪小聲說道。
“請他進來吧。”
柳無邪站起來,輕輕抖了抖衣袍,守山宗的人終于還是來了。
等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小童帶着一名五十左右老者進入院子。
老者看到柳無邪的那一刻,流露出一絲錯愕之色,他一直以爲,柳無邪應該是一名中年人,不然怎麽會想到這個辦法。
“老朽潘仁貴,守山宗三長老,見過柳公子。”
老者很是客氣,朝柳無邪抱了抱拳。
“見過潘長老,快快請坐。”
柳無邪連忙做出請的姿勢。
按照柳無邪的猜測,守山宗應該要過幾天才能來,這麽快就到了,應該是收到言家還有溫家覆滅的消息。
外界傳言,這些覆滅的家族,他們背叛了碧瑤宮,才會被暗中抹掉。
從龍影口中得知,覆滅這些家族并非碧瑤宮所碧瑤宮所爲,而是一名邪魔外道,沖入三家,屠光了三家高層。
大家都不是傻子,碧瑤宮這麽大的宗門,依附的小家族小宗門不計其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替碧瑤宮沖鋒陷陣。
守山宗雖然還沒背叛碧瑤宮,但是暗中有接觸天子聯盟的迹象。
這幾天守山宗調查了很多信息,發現這一切離不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柳無邪。
幾天前,他們前去雲霧山莊,這些消息,都是從雲重口中得知,守山宗宗主第一時間派潘仁貴前來青霞城見柳無邪一面。
雲重的話很清楚,沒有柳無邪發話,他們不會賣給守山宗一塊丹霞石。
沒有丹霞石供應,守山宗不出幾年,就會慢慢衰落,柳無邪這一招釜底抽薪太狠了,置守山宗于死地。
“柳公子真是年輕有爲啊!”
潘仁貴不禁唏噓一聲,從見到柳無邪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守山宗這個跟頭栽的不冤。
“潘長老過獎了。”
柳無邪爲潘長老斟茶,兩人都是打着哈哈,誰也沒說正事。
“柳公子,實不相瞞,我這次過來,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讓雲霧山莊将丹霞石賣給我們。”
潘仁貴終究還是忍不下去,放下杯子,一臉誠懇之色,希望柳無邪放過守山宗。
“我不過碧瑤宮外門弟子,怎麽可能操控雲霧山莊的事情,潘長老是不是搞錯了。”
柳無邪也不拆穿,看來守山宗還是沒感覺到疼啊。
人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比如你拿一把刀子割自己的手臂,非要感覺到疼,看到血的那一刻才會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