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說說吧。”
柳無邪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如果危機到自己的生命安全,自然要斟酌一番。
“天月道場跟我們青炎道場同一年建立,兩家底蘊相差無幾,因爲争奪生源,這些年沒少相互争鬥,甚至發生過殺人流血的事情,最終經過兩家一緻決定,通過道場比拼,來決定方圓萬裏幾座大城的生源歸屬。”
公孫章簡單講解了一下兩家道場的發展史,尤其是剛開始那幾年,争鬥尤爲激烈。
柳無邪點了點頭,不論是宗門,家族,道場,想要長期發展,都離不開生源。
宗門需要招收那些天才弟子,家族需要新鮮的血液,道場需要那些天資卓越的學員。
“詳細規則呢?”
柳無邪繼續問道。
“其實我們青炎道場每個月的班級大比規則,就是按照道場比拼的規則制定的,隻不過道場之間切磋,多了導師一項。”
公孫章怕柳無邪不明白,說的非常仔細。
“導師之間切磋,會不會引發生死戰。”
這才是柳無邪關心的,天月道場卧虎藏龍,沈粲就是例子,柳無邪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
“一般不會,不排除特殊情況。”
公孫章如實回答。
切磋大比的目的是搶奪生源,很少出現生死相向的事情。
凡事都有例外,公孫章也不敢将話說的太滿。
“你剛才說獎勵是怎麽回事?”
就算是一般的元仙境,柳無邪也俨然不懼,至于那些玄仙境,誰敢挑釁跟他,一掌拍死便是。
“導師如果能取勝一場,道場會給予獎勵,當然,除了道場獎勵之外,跟對方比拼,同樣可以押注。”
公孫章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柳無邪,幾個月前班級大比,柳無邪可是赢得盆滿缽滿。
“說說都有什麽獎勵吧。”
跟天月道場對賭的獎勵,柳無邪也不确定對方能拿出什麽東西,想要知道靑炎道場能拿出什麽獎勵。
“仙術,兵器,仙石,任由你選。”
公孫章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柳無邪問這麽多,顯然已經同意了。
“有沒有天地至寶,能幫助我突破修爲的。”
一般的仙術他也瞧不上,兵器仙石目前來說他同樣不缺。
在元空古境殺了那麽多人,足足整理出來上千萬仙石。
青炎道場就算獎勵,充其量幾百萬而已,柳無邪還真沒放在眼裏。
“你也知道,提升修爲的寶物太過稀少,如果你能拿下三關第一,我這裏有一顆六品仙丹,對你應該有用。”
公孫章說完拿出一枚仙丹出來。
六品仙丹堪比元仙境了,隻有巅峰元仙或者神仙境方能煉制,倒是好東西。
看到這枚六品仙丹,柳無邪眼角發光。
有了這枚六品仙丹,就能突破到靈仙四重了。
如果能從天月道場那邊撈到點好處,突破玄仙指日可待。
加上黑子,誅殺巅峰元仙,還不是手到擒來。
柳無邪臉上流露出爲難之色,雖然很迫切的需要這枚六品仙丹,還是表現的很平靜。
公孫章嘴角抽了抽,豈能看不出來,柳無邪對一枚六品仙丹不是很滿足。
“如果你能幫青炎道場赢下五座城池,這枚劍印就送你了。”
公孫章從儲物戒指裏面拿出一枚奇怪的印記,放在柳無邪面前。
柳無邪眼眸一縮,這哪裏是什麽劍印,分明是一枚萬象玄沙。
萬象玄沙是打造兵器絕佳材料,長相酷似劍印,難怪公孫章會這樣說,畢竟東皇城這種地方,不可能誕生萬象玄沙。
這枚萬象玄沙的價值,絕對要比六品仙丹還要高。
因爲吞天神鼎早已按耐不住,想要将其吞噬掉。
太荒吞天訣晉升生死變,吞天神鼎一直沒有什麽動靜,主要原因,吞噬不到天地至寶。
有了這枚萬象玄沙,吞天神鼎肯定能進化,吞噬速度更快。
飲血刀同樣釋放出強烈的饑渴信息,想要融合這枚萬象玄沙。
“成交!”
以免公孫章反悔,柳無邪答應合作。
不知道爲何,公孫章感覺自己上當了,難道這枚劍印,真的很珍貴?
事已至此,身爲尊主,自然不能出爾反爾。
“好,那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這是我的令牌,手持這枚令牌,青炎道場所有導師任由你調遣,包括那些高層。”
公孫章倒也爽快,拿出尊主令牌,遞交到柳無邪的手裏。
六品仙丹跟萬象玄沙收起來,倒不是他不信任柳無邪,既然是合作,就要按照規矩做事。
就算公孫章這時候送給自己,柳無邪也不會收。
柳無邪接過令牌,起身離開大殿。
距離兩家道場大比,隻剩下幾日時間,接下來他要好好做一番規劃。
回到南湖宅院,柳無邪讓葉淩寒将易衷他們幾個叫來。
得知柳無邪回來了,無需葉淩寒去請,易衷帶着其他幾位導師,已經在大廳中等候。
“柳導師,想必你應該知道了我們青炎道場目前處境,我們身爲導師,要與道場共存亡,如今青炎道場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我們既然是青炎道場的一員,自然責無旁貸。”
易衷還不知道柳無邪答應了公孫章,見到柳無邪後,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
介若南他們幾個紛紛附和,同意易衷的說法。
道場亡,他們又要另謀生計。
以他們的修爲,到那些大家族做客卿長老,沒有太高的地位。
出去做傭兵,又大材小用,玄仙境是一個很尴尬的境界。
不上不下。
上面有神仙跟元仙壓制,下面還有靈仙真仙。
屬于那種高不成低不就,在道場當導師,不僅能賺取資源,還能獲取聲望。
最重要,導師行業相對安全,每個月享受極好的待遇。
人在安逸的環境中待久了,很難走出來了。
像易衷在青炎道場呆了快五十年了,已經适應不了外面那殘酷的世界。
“淩寒,你去将其他導師都叫過來。”
柳無邪每有回答易衷他們,而是對着葉淩寒說道。
易衷的心情他理解,但是跟自己又有什麽關系,人各有志,他們的志向,爲什麽要強加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