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殿中的姬妖全程目睹,并無出言阻止,任由他們打鬥。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姬妖收回眼神,沒有繼續看下去,在她看來,柳無邪跟陰柔男子應該是相互争寵。
“小子,你竟敢在大殿跟我頂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離開大殿之後,避開了姬妖的視線,陰柔男子突然停下來,目光中透着兇狠。
“廢話真多,既然如此,那就不死不休吧。”
柳無邪正愁着沒有機會殺了他,對方既然主動找事,那就殺了便是,方便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小子,你夠狂妄,跟我來吧。”
陰柔男子說完,身體一晃,朝另外一個區域掠去。
柳無邪緊随其後,很快跟了上去。
前方視線陡然開闊,周圍堆砌大量的石塊,這片區域姬妖不會前來,因爲這裏那些花童排污的地方。
陰柔男子站定之後,長劍出現在掌心,靈仙八重之勢橫掃而出,周圍那些山石發出咔咔聲。
“他們在幹什麽?”
強橫的氣勢,驚動了三名幽靈使者。
“我們要不要阻止?”
右側幽靈使者看向柳無邪還有陰柔男子,出言說道。
“主人最喜歡看下面的人相互殘殺,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申使者打斷了他們兩個,以他們對主人的了解,根本不會幹涉他們之間打鬥。
另外兩名使者點了點頭,認爲申使者說的有道理。
“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小小真仙境竟敢挑釁靈仙境,很快就會命喪當場。”
站在申使者身邊兩名使者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認爲柳無邪太不自量力。
申使者沒說話,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按照柳無邪的計劃,殺了陰柔男子,取代他的位置,才有機會靠近黑機門門主。
這個計劃聽起來就非常瘋狂,隻有瘋子才能想到這個計劃。
飲血刀祭出,釋放出淩厲的刀勢。
當刀勢出現的那一刻,陰柔男子臉上一變,包括遠處的三名幽靈使者。
“好強橫的刀勢,這小子真的隻有真仙五重嗎?”
柳無邪雖然突破到真仙六重境,卻一直隐匿修爲,控制在真仙五重左右。
申使者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之色,也許這小子真的能創造奇迹。
“你的刀勢很猛,但是你的修爲太低了,給我死吧。”
陰柔男子感受到一絲強大的壓力,柳無邪的刀勢,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仿若一座大山朝他碾壓而至。
那種感覺很不舒服,陰柔男子必須要速戰速決。
柳無邪嘴角微微上揚,修爲又不能代表一切,偷襲之下,他連玄仙都能殺死,何況是靈仙。
天罰之眼緩緩而動,玄陰神針出現。
借助天罰之眼,制造幻象,再用玄陰神針偷襲,天麓神刀訣想要擊殺陰柔男子很難,隻有各種奇招疊出才可以。
不知道爲何,當柳無邪舉起飲血刀的那一刻,那種強烈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赤霄龍吟!”
陰柔男子一聲厲喝,手中長劍發出陣陣龍吟之聲。
沒有被姬妖抓來之前,陰柔男子也算是小有天才,到了這裏之後,憑靠強大的戰鬥力,碾壓下去很多人,順利得到姬妖信任。
柳無邪不敢大意,并未着急施展天罰之眼。
“嗖!”
神行九變施展,身體像是一道流星,誰也沒有看清,柳無邪是如何消失的。
三名幽靈使者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眸中看到濃濃的震駭之色。
“好快的速度!”
申使者發出贊歎聲,換做是她,都做不到這一點。
“他的身法好詭異,不是快那麽簡單,他似乎結合了周圍的環境。”
站在申使者左邊的黑衣人小聲說道。
最震驚的還是陰柔男子,一劍劈空,斬在了那些大石上。
一塊水缸大小的石頭瞬間炸開,化爲無數齑粉,沖向四周。
第一次施展神行九變,柳無邪還有生疏,正好借助陰柔男子好好磨砺一番。
一擊落空,陰柔男子也不氣餒,出手的速度更快。
劍招猶如綿綿細雨,一招連着一招,招招直逼柳無邪的死穴。
柳無邪不敢大意,借助鬼眸,可以清晰的看到陰柔男子出劍的軌迹。
眨眼間的功夫,陰柔男子出劍十五次,每一次都貼着貼着的柳無邪身體刺出去。
漸漸的……
陰柔男子有些不自在了,他發現自己的靈仙氣勢,對柳無邪形同虛設。
按理說,他乃靈仙八重,僅憑氣勢,就能死死壓制住柳無邪。
現實情況并非如此,柳無邪對他的氣勢壓制熟視無睹。
神行九變前面三招不斷切換,越來越熟練,每次變化,連殘影都很難看清。
“好恐怖的身法仙術!”
柳無邪也是暗暗吃驚,這門神行九變,要比他領悟的所有身法仙術都要厲害。
“遊龍魚劍!”
陰柔男子招式一遍,更加的陰毒,狠辣。
猶如魚腸劍,出現在柳無邪喉嚨位置,戰鬥至今,陰柔男子已經摸到一些頭緒,抓到柳無邪招式的破綻。
趁此機會,迅速出手。
真正的雷霆一擊,像是一道狂風,席卷而至。
“來得好!”
柳無邪這次沒有選擇閃避,借助神行九變雖然能避開,但是陰柔男子可能一擊之後就會選擇退走,不會跟他戰鬥了。
所以!
飲血刀出手了。
兌刀一刹。
一道血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柳無邪的刀速,已經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刀鋒穿過空氣,帶起了一陣狂暴的漣漪,像是水流一般,不斷的朝四周延伸。
造成的景象,極其的駭然。
三名使者,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他們大小戰役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場,真仙跟靈仙級别的戰鬥,已經吸引不了他們的興趣。
但是今天。
柳無邪給他們生動的上了一課,真仙境竟然還可以這樣戰鬥。
“身法快,刀法快,這個小子好古怪。”
站在申使者右側的黑衣人眉頭微蹙,總感覺柳無邪有些不尋常,這種人留在主人身邊,遲早都是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