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何選擇昨晚擊殺姬妖?”
肩膀上的傷勢已無大礙,傷口愈合了,連傷疤都沒有留下,申使者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因爲她體内暗疾有複發的趨勢,昨晚是最佳偷襲時間。”
既然選擇合作了,申使者倒也沒有隐瞞,如實說道。
将衣服穿好,戴上面具,又變成男人的聲音。
“抓來的那三名青年是你的傑作吧,也是你暗中通知那兩名老者,讓他們半路攔截,目的是跟姬妖大戰,逼着她體内傷勢複發。”
柳無邪似乎猜到了什麽。
當日結束陰市,出口處守着的那名幽靈使者正是她,又暗中通知了他們三人的長輩。
“是!”
申使者沒有隐瞞,目光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柳無邪,沒想到他這麽聰明。
從一件事情,就能推斷出來很多事情,抛開境界不談,申使者甚至懷疑,柳無邪是某個老怪物。
做事情進退有據,而且不驕不躁。
“你很慶幸,昨晚是我,換成其他人,你已經死了。”
柳無邪白了一眼申使者,姬妖豈能沒有後手,因爲他貼着姬妖,早就感知到姬妖暗中蓄力,隻要劍尖抵達面前,姬妖會毫不猶豫拿自己做擋箭牌。
所以柳無邪趁着姬妖還沒轉身,率先轉身了,等于救了申使者一命。
“但是我不甘心,姬妖必須要死。”
申使者身上殺意絲毫沒有收斂。
“這段時間暫時還不能殺死姬妖,你要隐忍,現在你要幫助我取得姬妖的信任。”
柳無邪快速說道。
他要借助姬妖來接近黑機門門主,必須要成爲姬妖心腹才可以。
“姬妖這個人誰也不信,就算我跟在她身邊十年,有些事情也不會讓我們知道。”
申使者搖了搖頭,想要取得姬妖的信任,難于登天。
“我想要讓姬妖帶我接近黑機門門主,你可有什麽辦法。”
柳無邪皺了皺眉,朝申使者問道。
“很難,黑機門門主連我都沒有見過。”
申使者苦笑一聲,随後搖了搖頭。
平時大小事情,黑機門門主都是通過四大護法轉達。
柳無邪流露出一絲苦惱之色,難道他真的沒有辦法拿到天衍錄了嗎。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申使者突然又接着說道,柳無邪眼睛一亮。
“快說!”
柳無邪急迫的問道,哪怕是一線機會,他也要抓住。
“黑機門門主每個月都要去淨水池洗澡,姬妖會親自服侍,一般情況下,會帶一人前往,清理周圍那些污垢。”
申使者快速說道,似乎想起來什麽。
“每次帶的是不是五十六号。”
跟柳無邪沖突的陰柔男子叫五十六号,在姬妖的寝宮,每個人是沒有名字的,隻有一個個代号。
“是!”
申使者點了點頭,距離這個月黑機門門主洗澡隻剩下幾天時間了。
柳無邪想要接近黑機門門主必須要抓緊時間,錯了過又要再等一個月。
就算柳無邪能等,姬妖未必能等,自己傷勢好了,姬妖肯定想辦法吸取他體内的陽氣。
以前遇到什麽事情,都能淡定從容,但是這一次,讓他感到很棘手。
“看來要盡快殺了五十六号。”
柳無邪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氣,隻要殺了陰柔男子,自己就能取代他。
“五十六号可是靈仙八重,你想要殺他非常之難。”
申使者搖了搖頭,除非是他出手,才有機會殺死陰柔男子,柳無邪前去隻會送死。
“我自然有辦法殺了他,不過殺了他姬妖肯定會怪罪,你能不能想辦法保住我。”
柳無邪倒不是擔心能不能殺死陰柔男子,殺了他簡單,姬妖會不會怪罪下來,這才是柳無邪擔心的。
“如果你真的能殺了他,我倒是可以在姬妖那邊說你幾句好話,加上你又救她一命,估計姬妖不會太過爲難你,最多懲罰幾句。”
申使者信誓旦旦的說道。
她潛伏在姬妖身邊十年,這點話語權還是有的。
有申使者這句話柳無邪就放心了。
“時間不早了,以免姬妖起疑心,這兩天我們暫且不要聯系。”
柳無邪說完離開了申使者的院子,順着原路返回。
那些花童見到他紛紛彎腰行禮,柳無邪救了姬妖一命,這個消息早已在黑機門傳開。
不出意外,柳無邪很快就能成爲姬妖的心腹,這些花童必須要搞好關系。
柳無邪皺着眉頭,他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擊殺陰柔男子。
總不能直接跑到對方院子将他殺死。
事出反常必有妖,柳無邪必須要有合理的借口才可以。
柳無邪剛回到院子不久,姬妖就開始徹查,懷疑刺客就在寝宮之中,命令所有人,露出自己的左肩。
連三大幽靈使者都不例外,全部脫掉了外套。
姬妖親自檢查,上至三名幽靈使者,下至花童,全部檢查一遍。
申使者暗自慶幸,幸好柳無邪及時前來,治好了她的傷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奇怪,刺客被我一掌擊中,傷勢不可能這麽快痊愈。”
姬妖檢查完之後,皺着眉頭說道。
卻不知道,柳無邪擁有始祖樹,可以迅速讓傷口愈合,連一絲傷疤都不會留下。
“主人,刺客是不是已經離開黑機門了。”
申使者小聲說道。
另外兩名使者點了點了,換做是他們,一擊不中,肯定會逃離黑機門,怎麽可能繼續留在這裏。
“你們都下去吧!”
姬妖揮了揮手,所有人都走出大殿,隻留下姬妖一人坐在那裏。
“去将一百七十九号叫過來!”
姬妖看向大殿外面,陰柔男子很快離開。
路上的時候,陰柔男子臉色更加的陰沉了,姬妖現在有什麽話不跟他說,而是主動找一百七十九号。
陰柔男子來找自己,已經在柳無邪預料之中。
“主人要見你!”
陰柔男子這個時候還不敢刁難柳無邪,以免主人怪罪。
“前面帶路吧!”
柳無邪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用氣勢壓制住了陰柔男子,無疑在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