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門衰落,跟黑機門又有什麽關系?”
柳無邪沉吟了一下,朝勞開宇問道。
“好像是黑機門門主盜走了天機門鎮宗之寶,天衍錄!”
具體信息勞開宇知道的不多,他知道的這些信息,都是當年從其他人口中得知。
至于真假,無從考究。
“天衍錄!”
柳無邪突然站起來,雖然他沒聽過天機門跟黑機門,但是天衍錄他卻非常清楚。
“柳助理知道天衍錄?”
看柳無邪如此激動的樣子,勞開宇還有項自成跟着一起站起來。
柳無邪深吸一口氣,平息内心的震撼,緩緩坐下來。
“知道一些,天衍錄幾面記錄天衍之術,聽說能預知天文地理,測出禍福旦夕,能占蔔人的命運……”
柳無邪簡單的講解了一遍,關于天衍錄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傳言當年天衍錄在仙界出現過一起,引起極大的轟動,後來不知所蹤。
得到天衍錄,意味着掌管無數人的命運,可以算出他們命理中能發生的一切事情。
想想都很可怕,可以算到你的過去,算預知到你的未來,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些隻是傳說,天衍錄到底有沒有如此神奇,誰也不知道。
柳無邪隻清楚天衍錄存在無數年了,至于是誰創造,完全就是一個迷。
更有傳言,說天衍錄并非誕生仙界,而是一個更高層次的地方。
因爲仙帝,都計算不出過去跟未來。
柳無邪擁有洞察之眼,修煉到高深處,有鬼神莫測的手段,同樣能洞察一切,想要達到天衍錄這種效果,還有些難度。
“先不談這個了,天機門做事向來神秘,我們喝酒。”
勞開宇岔開話題,端起酒杯給柳無邪敬酒。
接下來相談甚歡,天機門的事情已經被抛之腦後。
不論天機門出于什麽目的,畢竟他們幫助過自己,這就夠了。
柳無邪沒有探人隐私的習慣。
“柳助理,時間不早了,今晚你們就住在項家莊吧。”
項自成站起來,語氣中帶着一絲急迫,他魂海中的傷勢,已經耽擱太多年了。
柳無邪不好駁了項自成的面子,白天仗着他出面,才擋住了沈光。
四人下了醉香樓,朝項家莊走去。
“無邪,用不用我把他們都清理了。”
項自成不怒自威,從他們踏出醉香樓,身後就尾随好幾批人,讓他有些惱怒。
“不用理會!”
柳無邪搖了搖頭。
來的時候,葉淩寒也想清理,隻是一些探子,殺了他們還有新的探子出現,根本殺之不盡。
穿過東皇城,前方視線變得開闊了很多,出現一座巨大的莊園。
這裏就是項家莊了。
建築分爲三個區域,左邊的建築以木制爲主,大多是庭樓,右邊則是用巨石堆砌起來的屋子,以殿宇居多。
中間則是一條長廊,可以通往兩側,項家莊的建築,别具風格。
“天色已晚,我已經爲兩位安排好了休息之地,等明日一早,我再好好招待二位。”
項自成很客氣的說道。
一名老者快步跑過來,正是項家莊的管家,站在項自成身後。
“有勞項莊主了!”
柳無邪客氣回了一聲。
“兩位請跟我來!”
站在項自成身後的老者半彎着腰,做出請的姿勢。
兩人被安排在最好的客房之中,獨門獨院,有很強的隐私性,不用擔心有其他人前來。
踏入院子,洞察之眼還有鬼眸開啓,周圍沒有什麽陣法,項自成也沒有安排眼線,這才滿意點了點頭。
“柳公子早些歇息,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管家給柳無邪送入院子後,沒有進來,而是站在外面恭敬的說道。
“有勞管家了。”
院子陳設談不上簡單,也不是奢華,給人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三間屋子,裏面擺放的每一件物品,仿佛經過了丈量一般,不論是櫃子還是桌椅,都沉澱了歲月的痕迹。
種在院子一旁的鐵西木,少說也有兩千年,枝繁葉茂,給整座院子平添一份神秘感。
進入屋子,盤膝坐下,太荒吞天訣運轉,周圍的仙氣像是潮水一般朝自己湧過來。
柳無邪雖然在修煉,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晚上勞開宇跟他說的那番話,在他腦海中遲遲無法揮去。
酒局上的時候,柳無邪并未過多提及天衍錄。
關于天衍錄的消息,還是師父天道人告訴他的,天衍錄并非一本書籍,而是類似龜殼一樣東西,上面出現的紋路,也并非人類雕刻上去,而是天然形成。
也就是說,天衍錄乃天地孕育而成,并非某個人創造。
誰能掌握天衍錄,就能掌握天地大道,甚至能主宰天地生死。
沒想到消失已久的天衍錄,重現世間。
如果可以,柳無邪想要閱讀天衍錄上的内容。
聽到天衍錄三個字,天道神書早就按捺不住了,頻頻出現波動。
天道神書記錄天道,而天衍錄乃天道所化。
兩者之間,肯定存在一定的聯系。
如果能掌握天衍錄,柳無邪相信,天道神書将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泥丸宮突然一動,天罰之眼順利晉升,一股奇妙的意境浮現心頭,柳無邪突然睜開眼眸,臉上浮現一絲不敢置信。
“原來這就是洞察的妙用。”
……
此刻東皇城,一座客棧之中,坐着幾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他們長相儒雅,眼眸中卻透着一絲邪氣。
“門主有令,這次在東皇城,我們必須要開設分壇。”
坐在中間那名男子說話的時候,四周天地傳來陣陣波動,玄仙之勢,橫掃而出。
“舵主放心吧,東皇城不過偏遠小城,憑靠我們幾人力量,不出幾日,就能發展大量幫衆。”
左側男子拍着胸脯保證,他們黑機門的神算術一流,憑靠神算術,就能輕松讓無數人歸順他們黑機門。
“不可大意,東皇城雖然不大,卻也卧虎藏龍,我們還是小心行事。”
中間男子一臉鄭重之色,坐在兩側男子撇了撇嘴,倒也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