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動讓開,兩人走到柳無邪面前,那名年輕男子朝柳無邪點了點頭,女子則是好奇的打量一眼柳無邪。
柳無邪點頭回禮。
“大家不是想要證據嗎,現在證據來了。”
那名女子說完,手中多了一枚記憶靈符。
拿出靈符的那一刻,陰陽二老臉色微變,有種不好的預感。
左洋一頭霧水,他并不認識這兩人。
既然他有證據,自然不好阻止。
“你們是誰!”
魏文斌朝兩人問道。
“我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卑鄙無恥的小人,隻會暗中使絆子。”
手拿記憶靈符的女子一點不客氣,當衆怼了魏文斌。
魏文斌正要發怒,卻被身邊的助理攔住了。
這兩人一看就來曆不凡,還是先看看再說,沒有必要強出頭。
“這位姑娘,你說的證據是什麽,還請展示出來。”
左洋對着女子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女子的手上。
如果證據不能證明柳無邪不是濫殺無辜,那東皇閣肯定會借此機會,斬殺柳無邪。
地下拳場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不代表就沒有人知道。
那晚還有不少學員,偷偷的前往地下拳場。
柳無邪破壞了地下拳場的規矩,東皇閣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殺了四十多名拳夫,這件事情在整個東皇城,引起極大的轟動。
女子激發記憶靈符,一副畫面,呈現在衆人面前,正是當日窪地發生的一切。
仙獸沖擊,人類殘殺,畫面中很快出現了柳無邪,正在奮力擊殺仙獸。
就在這個時候,魏文斌,南宮山,屠正保,車陽榮命令自己的學員,沖向柳無邪,将其斬殺。
柳無邪被迫無奈之下,這才還手,殺死了十幾名靑炎道場學員。
記錄的不是很長,也就數十息時間,足以證明柳無邪是清白的,真正有罪的是這些學員還有導師。
魏文斌身體一晃,臉色變得煞白,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無數目光火辣辣盯着他。
屠正保他們幾個死了,隻有他自己活着回來。
“沒想到魏導師是這樣的人,竟然惡人先告狀。”
那些學員竊竊私語,連魏文斌自己的學員,都悄悄的往後退,不屑于跟他爲伍。
跟這樣的導師學習,有辱身份,傳出去會遭人恥笑。
左洋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經過他調查,是靑炎道場學員沖擊柳無邪,并未提及四位導師也參與進來。
現在看來,事情要比他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陰陽二老相視一眼,眼眸中的殺機越發的明顯,他們爲了布置這個局,可是收買了不少人。
這一男一女突然冒出來,将他們的計劃徹底打亂。
“魏文斌,你真的不配成爲導師,真正該滾的是你。”
項如龍開口說話了,讓魏文斌滾出靑炎道場,他留在這裏,對靑炎道場才是最大的羞辱。
“滾出這裏吧!”
站在項如龍身後那些人,高聲喝道。
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人站出來爲魏文斌辯解,連魏文斌自己的學員,都選擇了沉默。
聲音此起彼伏,魏文斌臉上紅一陣青一陣,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連站在身邊的兩名助理,選擇走向一旁,脫離跟魏文斌的關系。
“陰陽二老,你們現在還有有何話要說。”
左洋開始發難,對陰陽二老很不客氣的說道。
“他們身份來曆不明,這枚符箓有可能是後期合成,并不是真實的。”
陽老深吸一口氣,還是不死心。
“沒錯,這枚符箓一定是假的。”
魏文斌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大聲的說道,同意陽老的意見。
周圍那些人很鄙視的看了一眼魏文斌,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狡辯,如果真有骨氣,這時候應該選擇給柳無邪道歉,再卸掉導師之職。
“你在質疑我們?”
一直沉默的那名男子突然開口,說話的那一刻,一股無形的氣場湧向四周。
“隻是對二位的身份好奇而已。”
陰陽二老不敢太過激進,用保守的語氣問道。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男子說完,拿出一枚令牌,扔到了陽老面前。
陽老伸手借住,看到令牌的那一刻,渾身哆嗦一下,險些将令牌丢掉。
“是我狗眼看人低,我們這就離開!”
陰陽二老态度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自稱自己是狗眼,恭恭敬敬将令牌還給這名男子,直接轉身離開靑炎道場,連個招呼都沒打。
這突然出現的畫風,讓所有人面面相觑。
令衆人對這對兄妹的身份更是好奇了,東皇閣地下拳場的陰陽二老對他們都無比恭敬,也就是說,這兩人背後站着的,連東皇閣都要忌憚三分。
連柳無邪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他搜遍了記憶,找不出這兩人的來曆。
左洋眼神從陰陽二老身上收回來,刺骨的寒芒,落在魏文斌的臉上。
“魏文斌,你身爲導師,不以身作則,嚴重侵犯了靑炎道場的規則,從現在開始,剝奪你導師身份,立即離開靑炎道場。”
左洋當衆剝奪魏文斌的導師身份。
這個結果一出,很多人大快人心。
這樣的導師留在靑炎道場,那就是害群之馬。
魏文斌面色慘白,想要說什麽,嘴巴動了動,最終什麽也沒說。
現在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周圍那些厭惡的眼神,讓他顔面盡失。
擡起頭,陰毒的目光落在柳無邪臉上,如果不是柳無邪,他也不會落到身敗名裂的下場。
留下一道惡毒的眼神後,魏文斌猶如喪家之犬,離開了靑炎道場。
東皇城就這麽大,用不了多久,他醜惡的一面,就會徹底傳開。
到時候其他道場不會要他,連家族都無法容忍他的行爲。
南湖宅院終于清淨下來。
“感謝項莊主還有兩位仗義執言!”
柳無邪朝他們抱了抱拳,以示感激。
今天沒有他們出現,事情可能會有些棘手。
雖然靑炎道場高層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他,最後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