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跟王壯兩人雖然向往陣法,對武道的追求同樣很渴望。
因爲他們天賦一般,隻能選擇陣法一途。
“進入教室,由葉導師上課。”
柳無邪不可能每天都要授課,這樣太耽誤他的時間。
還要騰出大量的時間用于修煉。
所有學員進入教室,葉淩寒除了傳授他們武道知識,在陣法一途,還有煉丹一途,都有涉獵。
相比起其他導師,葉淩寒更負責任。
加上學員也不多,大家一起交流,短短半天時間,項如龍等人收獲頗豐。
坐在屋子裏面,柳無邪盤膝坐下,運轉太荒吞天訣,開始自主修煉。
“資源,我需要大量的資源才可以。”
身上仙石無時無刻都在減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空有天命煉丹術,沒有合适的仙藥,根本無法煉制出逆天的丹藥。
方圓萬米的仙氣,盤踞在柳無邪的頭頂上空,引來很多人注意。
一直到黃昏時分,葉淩寒終于下課。
除了小芊跟石娃之外,其他學員離開靑炎道場。
有些住在這裏,每個月需要交納一定的費用,靑炎道場有專門給學員居住的場所。
隻有少部分學員,回到家裏,明日一早再過來。
天色漸暗,石娃還在院子裏面修煉,小芊已經準備好了食物。
“導師,快救救刁大哥。”
任凡凡從院子外面沖進來,驚動了正在修煉的柳無邪。
收斂氣勢,從屋子裏面走出來。
“慢點說,發生什麽事情了?”
葉淩寒放下手裏的東西,快步走過來。
刁久志、梁寒還有任凡凡,是葉淩寒一手培養起來。
修爲雖然不高,卻很聽話,天賦也不錯。
“下課後,刁大哥說帶我們去賺點仙石,說不想一直讓導師免費教我們。”
任凡凡急的眼淚都掉下來。
這也怪不得他們,這半年來,葉淩寒一直免費教導他們幾個,付出了很多。
之前沒有其他學員,倒也罷了。
如今有了項如龍等人,他們每個月都要交納很多仙石給靑炎道場。
而他們三個一直都是免費,心裏過意不去,擔心其他學員會有想法。
“刁久志還有梁寒他們現在何處?”
柳無邪理解刁久志他們三個的心情,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就連上課,都不敢随便提問,以免耽誤了其他學員。
“他們去地下拳場了!”
任凡凡擦了擦眼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
他們下課不久,刁久志帶着梁寒還有任凡凡,前往東皇城一座地下拳場。
所謂的地下拳場,是打黑拳的地方,極其的兇狠殘酷,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去這種地方。
地下黑拳,每一場都是生死戰,直到對方死亡爲止,可以在短時間内,赢到很多資源,許多人在這裏一夜暴富。
刁久志估計就是抱着這個心态去的,想要在這裏,獲取大量的仙石。
想要賺取仙石有兩個渠道,第一是押注,買赢則能賺到資源,相對安全,不會有生命危險。
第二是自己上場,赢一場可以賺取到大量的仙石,可能直接送命。
從任凡凡的描叙上來看,刁久志應該是選擇了第二種,自己親自上台打黑拳。
“無邪,我們不能看着刁久志他們死在地下拳場。”
大半年的相處,葉淩寒已經把他們三個視如己出,當成自己的弟子來教導。
如今弟子有難,身爲導師,豈能袖手旁觀。
“石娃跟小芊留在這裏,任凡凡帶路!”
柳無邪很快做出決定,希望時間上來得及。
他剛當導師第一天,就碰到這檔子事情。
刁久志跟梁寒要是死了,其他導師肯定借此大做文章,以此攻擊柳無邪。
三人迅速離開靑炎道場,速度極快。
從任凡凡口中得知,刁久志已經報名成爲拳夫,是否登場,還是未知數。
參加黑拳的選手,稱之爲拳夫,他們沒有名字,都是由一個個号碼來替代。
隻用了盞茶時間,進入東皇城,穿過幾條街道,前方出現一排破敗的房屋。
在那些破敗的房屋中間,還有一座超級大的鐵門,兩尊靈仙境,鎮守兩側。
因爲天色剛暗,地下黑拳應該剛開始沒多久,希望他們來得及時。
“進入裏面,每人需要交納一百塊仙石。”
想要進入地下拳場,還需要交納一定數額的仙石方能進入,并非人人都有資格。
葉淩寒拿出三百塊仙石,丢到左側大漢手裏,右側大漢打開鐵門,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鐵門後面是一條長長的台階,大概一百多層,一直延伸到地下深處。
嘈雜的聲音,就是從這裏傳出。
踏出.台階的那一刻,整個地下世界盡收眼底,要比柳無邪想的還要巨大。
濃郁的血腥之氣,充斥他們的鼻腔,整個地下非常的空曠,分爲了好幾個區域。
已經人滿爲患,超過上萬人出現在這裏,各種呐喊聲,厮殺聲,相互交織在一起。
一共四個區域,對應天仙區,上仙區,真仙區,還有靈仙區,沒有玄仙區域。
能達到玄仙境,不可能來參加這種地下黑拳了。
進入這裏,無非是想辦法快速賺取資源。
玄仙獲取資源的渠道非常之多,怎麽可能以身犯險。
這是一座超級大的賭場,不過賭具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刁久志不過是上仙四重,柳無邪直奔上仙區域。
早已人山人海,巨大的籠子裏面,傳來陣陣怒吼聲,像是野獸在咆哮。
葉淩寒釋放出玄仙之勢,不少人主動讓開,在東皇城,玄仙有很高的地位。
“砰!”
籠子裏面傳來砰的一聲,有人被一拳砸中。
鮮血染紅了天空,順着籠子噴射的到處都是,其中幾滴鮮血,濺到了柳無邪的臉上。
“導師,你們終于來了,快救救刁大哥。”
一名瘦小的少年,趴在籠子邊緣,正好看到了柳無邪還有葉淩寒。
連忙跑過來,就差跪下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他們從未經曆過如此殘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