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什麽場景,眼看就要誅殺柳無邪,卻突然出現這檔子事情。
苗寒軒飛掠到高空之中,這一次飛的很高,就是怕再遭遇之前的情況。
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已經祭出大掌印。
就在這一刻,他面前的雲層全部被掀飛。
原本也沒什麽,戰鬥起來,造成的波動很正常。
但是今日有些詭異,這些雲層後面,恰好有一群高級玄獸橫穿天門峰,朝山脈深處飛去。
因爲距離較近,苗寒軒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
“不要!”
苗寒軒發出一聲驚叫,雙手竟然捂住了腦袋,忘記了反抗。
“噗噗噗噗……”
眨眼間的功夫,數百頭玄獸,一股腦的撞向了苗寒軒。
那叫一個疼啊!
玄獸等級雖然不如苗寒軒,卻架不住數量衆多,而且來的也很及時。
每一次撞擊,像是鐵錘敲在苗寒軒的身體上,那種滋味,要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更氣人的是,有些玄獸嘴巴很尖,竟然啄向苗寒軒的頭發還有身體,渾身是鮮血淋漓。
一掌劈下去,大量的玄獸被掀飛。
但是苗寒軒也變得狼狽不堪,像是一個血人,從空中跌落下來。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那三次呢?
沒有人解釋的清楚,今日這一戰,有些太詭異了。
連那些想要出手相助苗寒軒的長老還有弟子,此刻紛紛閉口不語,他們害怕厄運會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柳無邪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苗寒軒成爲孤家寡人,沒有人敢站出來替他說話。
厄運這個東西,真實存在,一旦沾染,一輩子都無法擺脫。
尤其是被大詛咒術詛咒,不論是吃飯喝水,都會伴随着厄運。
喝水的時候被嗆着,吃飯的時候被噎着,睡覺的時候會被吓着等等。
出去會被拌倒,走路會踩狗屎,買東西會買到殘次品,修煉會出岔子……
這些厄運,會無時無刻伴随了苗寒軒,這不是要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一萬倍。
苗寒軒害怕了。
殺了他不可怕,讓他永遠活在恐懼當中才是最可怕的。
站在原地,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剛才他可是揚言要殺死柳無邪。
“柳無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苗寒軒大聲的咆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生怕動了一下,就會摔跤。
周圍那些弟子全部看向柳無邪,他們也想知道,到底柳無邪做了什麽。
“苗寒軒,這些年你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這是老天爺在懲罰你。”
柳無邪當然不會承認大詛咒術的存在。
苗寒軒這些年惡事做盡,這就是報應,終于報應在他的身上。
這個說法,顯然不成立,這裏是修煉界,強者爲尊,從未聽說遭受天地懲罰的事情出現。
就算有,也不會像苗寒軒這樣,三番五次的倒黴。
“柳無邪,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苗寒軒抽出一把長劍,淩空畫了一個圈,淩厲無比的劍氣,籠罩整個天門峰。
柳無邪眉頭微蹙,他不知道,大詛咒術還起不起作用,必須要做好防範。
以他現在的能力,誅殺苗寒軒難度不大,柳無邪暫且還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實力。
如今想要殺他的人太多了,留有一定的底牌,等着關鍵的時候使用。
苗寒軒舉起長劍的那一刻,一縷山風從遠處刮來。
風速越來越強。
不到半個呼吸時間,逐漸演變成了狂風,将苗寒軒凝聚起來的劍氣,全部震碎。
苗寒軒抓狂,他要瘋了。
每次他要做點什麽,好像老天都在跟他作對。
這就是厄運,這就是不祥之人。
難怪赤腳老人行走東域,被無數人罵做不祥之人。
沾染了太多的詛咒之氣,改變了赤腳老人的命格,走到哪裏,哪裏就倒黴。
“你們說,到底柳無邪對苗長老做了什麽,剛才還是大好的晴天,怎麽就刮風了。”
站在遠處那些弟子,小聲的說道。
“不清楚,應該是一種神秘的法術吧!”
大詛咒術知道的人極少,就算是一般的長老,都不知道大詛咒術的存在,除非是那些天玄境。
周圍議論紛紛,讓苗寒軒臉色越來越難看。
站在原地,竟然不知所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苗寒軒還是不死心。
嘗試了好幾次,厄運一直伴随着他。
不是雷電,就是大雨,還有飓風,山石滑落等等,總是能讓他的攻擊不攻自破。
連柳無邪衣服都沒碰到,自己反倒是搞得狼狽不堪。
此刻看起來,苗寒軒像是在逃難一樣,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頭發已經掉了一大半。
渾身都是血,像是被人從垃圾堆裏面拖出來。
關鍵是身體上還臭烘烘的,剛才一頭玄獸飛過天門峰,一坨屎正好落在了苗寒軒的頭頂上。
很多弟子捂着鼻子,不敢靠的太近,以免被臭氣熏到。
“柳無邪,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苗寒軒的心态徹底崩潰,突然朝柳無邪跪下來,祈求柳無邪不要這樣對他。
如果以後每天都在這種日子當中度過,苗寒軒甯可死去。
這種非人一般的折磨,會讓他生不如死。
“天作孽,不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柳無邪沒有任何憐憫之心,這一切都是苗寒軒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柳無邪,你真的不肯改變我的命格嗎!”
苗寒軒睚眦欲裂,他已經給柳無邪跪下了,對方還是不肯原諒自己,讓他整個人變得無比的猙獰。
“你準備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吧。”
柳無邪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别說他不知道怎麽解開大詛咒術,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解開。
三千道術,相生相克,而大祝福術,正好克制大詛咒術。
柳無邪壓根不知道大祝福術修煉之法。
“所有長老聽令,給我誅殺此獠。”
既然自己無法出手,苗寒軒命令其他人,斬殺柳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