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收入來源,對名劍山莊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将名劍山莊推到了風口浪尖。
稍有不慎,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情況對名劍山莊明顯不利,連那些中立的群衆,開始站出來,支持天下第一劍莊。
“苗劍英,聽說你三歲習劍,五歲領悟劍氣,十歲領悟出來劍意,二十歲領悟劍之道術,難道不知道,劍之一道,當勇往無前,甘心今日做一個縮頭烏龜嗎。”
殷血冷笑不已,各種手段頻出,讓苗劍英的處境越來越不妙。
劍術,當一往無前。
道心一旦出現破損,劍術也會一落千丈。
“我們名劍山莊接受你們的賭注,不過要安排在三日之後,地點就在神劍台,屆時我們會邀請北城諸位高手觀看。”
這個時候,從名劍山莊深處,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腳步沉穩,陰沉着臉走出來。
“二叔,不可!”
苗劍英連忙阻止,這明顯是天下第一劍莊使出的陰謀詭計。
答應了他們,豈不是中了他們的圈套,很有可能斷送名劍山莊的前程。
走出來的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他豈能不知道這是天下第一劍莊的圈套。
那又如何?
今日不應戰,明日天下第一劍莊還會再來,一直逼着名劍山莊答應。
一日不答應,他們就一天不會罷休,損失的還是名劍山莊。
這樣鬧下去,名劍山莊幾千年的口碑還有名譽,徹底耗盡。
索性賭一把,還有翻身的機會。
“還是苗二當家的爽快,依我看,名劍山莊就應該是二當家的管事,而不是一個毛頭小子。”
殷血得到想要的答案,發出大笑聲,臨走之前,不忘挖苦一番。
名劍山莊目前有些亂,老莊主是苗劍英的爺爺,一年前深入莽荒,遭遇萬年巨蟒,不幸重傷,幾個月前仙逝。
按理說,下一任莊主,自然由苗劍英的父親繼承。
可是苗劍英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爲鑄劍的關系,添加了不該添加的材料,導緻炸爐。
炸爐的瞬間,炸傷了他的右臂,導緻身體殘疾,修爲大跌,鑄劍術也随之荒廢。
走出來的中年男子,正是苗劍英的二叔,苗飛塵。
正常來說,老莊主仙逝,莊主之位既然不能傳給長子,應該順應傳給次子。
偏偏苗飛塵無心打理名劍山莊,一心鑽研鑄劍術。
他大半輩子的心血,都傾注在鑄劍術上,隻能将名劍山莊交予苗劍英打理。
人到中年,到現在還未成親,名劍山莊隻剩下苗劍英這一個獨苗。
殷血離開的一番話,故意嘲諷名劍山莊後繼無人,竟然交予一個黃毛小子來打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二叔,我們不該答應的,要是失去了天巽劍,将來那位前輩要是上門讨要,我們如何交代。”
事已至此,苗劍英也沒埋怨,緊皺着眉頭,在思索對策。
天巽劍是名劍山莊的靈魂,失去天巽劍,名劍山莊也将徹底從北城除名。
“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半年來,難爲你了。”
苗飛塵拍了拍苗劍英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有那麽大的壓力。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今日不答應,天下第一劍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随着天下第一劍莊的
人離開,圍觀的群衆,也陸陸續續散去,很快隻剩下柳無邪一個人站在大門外。
“你怎麽還不走。”
一名名劍山莊的弟子走出來,質問柳無邪,爲何還不走。
這裏是名劍山莊大門,平常不允許 有人在這裏長時間逗留。
“我叫柳無邪,前來拜訪紀秋夫婦,還勞煩通報一聲。”
名劍山莊已經焦頭爛額,柳無邪原本不想麻煩紀秋夫婦了。
現在除了他們夫婦之外,柳無邪實在想不出,誰能幫助他。
他對北城一點不熟悉,紀秋夫婦要是能幫助他,将簡單很多。
“你認識我姨父?”
苗劍英正要轉身離開,突然停住腳步,朝柳無邪問道。
“姨父?”
柳無邪一頭霧水。
“紀秋是我姨父,唐紅是我小姨。”
苗劍英眉宇緊鎖,一臉警惕的看向柳無邪,以爲他也是天下第一劍莊的人。
“是這樣的,兩年前,我跟紀秋大哥有過一面之緣,今日來到北城,是有事情請他幫忙。”
柳無邪簡單解釋一遍,天冥戰場的事情,并未說及。
當時柳無邪可是告知過他們,關于巫族的事情,不要洩露出去。
他們回來之後,隻字未提。
“那你随我進來吧。”
既然是姨父的朋友,苗劍英也不好阻攔,帶着柳無邪進入名劍山莊。
跨過大門,迎面而來是一座巨大的演武場,很多弟子正在修煉劍術。
名劍山莊很大,相當于中神州二流勢力。
踏入進來之後,給柳無邪第一感覺,名劍山莊缺少一股精神。
真正的劍修,應該一往無前。
這些弟子修煉劍術的時候很努力,卻有種提不起精神的感覺。
柳無邪看了一眼,随後收回眼神,并未多看。
畢竟每個宗門還是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觀摩人家修煉劍術,本來就有窺視的嫌疑。
穿過演武場,苗劍英帶着柳無邪進入議事大殿,已經有人去通知紀秋夫婦了。
一名女子送上香茗,放在柳無邪面前,随後退了下去。
“兄台是如何認識我姨父的?”
苗劍英落座之後,好奇的朝柳無邪問了一句。
“一次曆練當中。”
柳無邪半真半假的說道,的确是曆練的時候。
苗劍英更是好奇了,小姨跟姨父很少出門,尤其是最近一兩年,基本都在山莊呆着,不記得他們還認識柳無邪這個人。
柳無邪不說,苗劍英也不好強求下去,能看出來,他的防範心很強。
等了約莫盞茶時間,大殿外面走進來兩人。
紀秋夫婦正在指導弟子修煉劍術,聽到有人找他,第一時間趕來。
因爲不知道是誰,兩人也沒在意。
當看到柳無邪的那一刻,夫婦兩人無比的激動,第一時間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