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鬧,大家都沒有了睡意,三三兩兩坐在客棧一樓,喝着茶聊着天。
尤其是剛才柳無邪一刀擊敗三十多人,極其震撼。
“這位小友,能不能邀請你喝一杯!”
柳大嶽突然走過來,邀請柳無邪坐下來喝一杯。
柳無邪施展奪命刀法,讓他很是好奇,必須要搞清楚原因。
同樣如此,柳大嶽跟自己父親隻有一字之差,他身份又是柳家家主的三子,如果父親出自柳家,柳大嶽一定知道。
這是一次打探的好時機,如果父親跟柳家沒有任何關系,他隻好放棄前往星耀城,去另外一座大城,那邊還有柳姓家族。
兩人一拍即合,找到一處較爲偏僻的地方,主要是柳大嶽乃真玄境,沒有人願意坐在他們身邊。
氣場太強大了,坐在一起很不自在。
“我叫柳星,不知道兄台怎麽稱呼!”
柳星坐下來,自報家門。
“柳無邪!”
柳無邪站起來,非常友好的回道。
“你也姓柳!”
聽到柳無邪也姓柳,柳大嶽跟柳星相視一眼,難道柳無邪真的是柳家弟子,隻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嗯!”
柳無邪點頭,正因爲自己也是姓柳,才會同意跟他們坐在一起交談。
“不知柳兄弟出自哪個家族?”
柳星急迫的問道,想要知道柳無邪,到底是不是柳家弟子。
“我不是中州人士,半月前從西荒剛到中神州!”
柳無邪如實說道,并未隐瞞。
聽到柳無邪來自西荒,兩人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
“柳小友家裏還有什麽人?”
柳大嶽自斟自飲,放下酒杯,朝柳無邪問道。
“這個不好說!”
柳無邪苦笑一聲。
如果說家人,他覺得嶽父嶽母還有淩雪就是他的家人。
“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來,我們喝酒!”
柳大嶽給柳無邪倒了一杯,三人一起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倒不是不方便,主要我身份特殊,這次離開家跑到中神州來,第一是尋找我的生父生母,第二領略一下整個大陸的風采。”
柳無邪倒沒覺得見不得人,隻是他的身份,說出來可能會遭人嫌棄。
“柳兄弟如果不把我們當外人,我們倒是願意洗耳恭聽,中神州隻要叫得出的人物,我三叔基本都認識,也許能幫助打聽到你父母的下落。”
柳星放下杯子後,目光看向柳無邪,讓他不妨說出來。
大家已經是朋友了,絕對不會因爲對方身世,有一絲瞧不起的意思。
“我六歲的時候,父母一夜之間消失,把我托付給其兄弟,十八歲的時候……”
柳無邪簡短把自己的身世說了一遍,贅婿的事情,一帶而過。
柳大嶽眉頭微皺,正在計算時間,柳無邪所說的日子,跟大哥回來的日期就相差一個多月。
“你的命也是夠苦的!”
柳星唏噓不已,沒想到柳無邪竟然還有這樣離奇的身世。
三人集體陷入沉思,誰也沒說話。
“柳前輩,你是柳家的人,認不認識一個叫柳大山的人。”
柳無邪突然擡起頭,朝柳大嶽問道。
“蹭!”
柳大嶽突然站起來,目光直刺柳無邪,突然抓住他的衣領,把柳無邪拉到自己面前。
“你在說一遍,你要找什麽人?”
柳大嶽情緒有些激動。
連坐在一旁的柳星都跟着一起站起來,呼吸有些急促。
“柳大山!”
柳無邪沒有掙紮,任由柳大嶽抓住他的衣領,兩人幾乎是臉對着臉,彼此呼出的空氣吐到對方的臉上。
“你父親叫柳大山!”
柳大嶽松開柳無邪的衣領,深吸一口氣,雖然松開了柳無邪,身體依舊是站着。
“是!”
柳無邪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警惕,難道他們兩人認識自己的父親?
不然怎麽反應這麽激烈。
“你母親叫什麽!”
柳大嶽呼吸越來越重,像是老牛在喘粗氣,脖子都紅了。
“顔玉!”
父母的名字,都是嶽父嶽母告訴自己的,柳無邪腦海中關于父母的記憶太少了。
柳大嶽突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柳星一臉呆滞。
“柳前輩,你怎麽了?”
柳無邪試探性的問道,他不過說出自己父母的名字,對方反應怎麽這麽強烈。
“身上可有你父母留下的信物!”
柳大嶽深吸一口氣,也許隻是巧合而已,大哥回來的時候,可沒說他有子嗣。
柳無邪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柳大嶽一把抓起玉佩,放置手心。
“哈哈哈……”
看到玉佩,柳大嶽突然仰天大笑,笑的所有人莫名其妙。
許多食客投過來鄙夷的目光,如果柳大嶽不是真玄境,估計早就有人開口怒罵了。
柳星搶過玉佩,看了一眼,也跟着一起笑。
“你們笑什麽?”
他們笑的柳無邪心裏發毛。
“柳大哥,你還不快拜見三叔!”
論年紀,柳星比柳無邪小半歲左右,稱呼柳無邪爲大哥。
“三叔?”
柳無邪徹底懵了。
“沒錯,就是三叔!”
柳星擲地有聲的再次說了一遍。
“你們把我搞糊塗了!”
柳無邪大腦有些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莫名其妙冒出一個三叔,一時半刻無法接受。
“你看看這是什麽!”
柳星從自己懷裏拿出一枚玉佩,同樣放在手心,跟柳無邪拿出來的一模一樣。
柳無邪一把搶過兩枚玉佩,對比一下,竟然一模一樣。
“你……你怎麽也有這種玉佩!”
柳無邪說話有些結巴,這枚玉佩,是他尋找父母唯一的線索,居然出現了兩枚,難道……
“這是我們柳家弟子身份象征,我們每個柳家弟子身上都有,而你身上這枚,中間雕刻一朵花,代表是柳家最核心弟子,真正的嫡系。”
柳星連忙解釋。
隻要是柳家弟子,身上都有這種玉佩,隻不過玉佩雕刻的畫紋有些區别,九成九都一樣,唯獨真正嫡系,中間多出一朵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