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紮入山符之中,吞噬山符之中的土元素。
眨眼間的功夫,山符上面出現一個巨大窟窿,元素不斷地消失。
“怎麽會這樣!”
張北一臉的不可思議,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以爲柳無邪會花費一番手腳,誰會想到如此輕松。
“天地萬物,相生相克,天元宗也沒想到,柳無邪以巧力破之。”
獨孤家主捋了捋胡須,一臉贊賞之色。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簡單,換成常人刻畫出來土龍,未必能破解山符。”
羽化門宗主身穿青色長袍,像是中年文士,這時候插了一句。
“說的沒錯,山符堪比九階靈符,想要破解,除了巧勁之外,還有對靈符的掌控。”
紫霞門宗主雖然不喜歡柳無邪,不可否認,符塔這一關,柳無邪每一次都讓他們大開眼界,歎爲觀止。
抛開個人恩怨不談,柳無邪絕對是天之驕子。
這是此刻所有人内心真實想法。
正因爲柳無邪太妖孽了,才會遭到太多的嫉妒,引來不必要的仇恨。
破解掉山符之後,柳無邪從大山中間走出來,前方出現一座汪洋大海。
無邊的怒浪,朝柳無邪奔湧而至,随時都能将他淹沒。
想要度過去,必須要跨過這座大海。
土克水!
柳無邪必須要刻畫出來無數座山峰,才能将大海填滿,從這裏穿過去。
顯然不可能,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一望無際的大海,就像是一座攔路虎,攔住了柳無邪的去路。
輕松破掉山符,讓很多人看到希望。
水符的出現,讓無數人倒吸涼氣。
天元宗爲了阻攔那些弟子,可謂是煞費苦心。
這三道靈符,不僅僅是針對柳無邪,同樣是針對所有弟子。
“恐怕沒有人能闖過第十層了。”
柳無邪在大海前面,徘徊了數十分鍾,一直沒有什麽好的對策。
其他弟子如果上來,更是一籌莫展。
這三枚靈符,天元宗一定傳授了門下弟子破解之法。
鶴老雙拳緊捏,非常的生氣。
往年天山論道,從未布置如此強橫的符陣。
天元宗已經徹底不要臉了,每一件事情做的毫無底線。
“放心吧,他一定有辦法破解!”
沐天黎非常淡定,并無太多擔憂之色。
柳無邪如果無法破解,他早就放棄了,沒有必要一直站在第十層。
顯然在想對策。
“太難了,這枚水符可是實打實的九階靈符,雖然不具備攻擊力,單憑這滔天的洪水,就沒有人能将它破解。”
鶴老嘴上說不擔心,眉頭早就擰到了一起。
周圍的談論聲逐漸消失,很多人将目光看向白元。
這麽久了,柳無邪一直靜靜的站在原地,讓人失去了耐心。
“誰說一定非要土克水!”
柳無邪思索了足足十幾分鍾,嘴角終于浮現一抹笑意。
土克水沒錯,當水流大于一切,任何東西都無法阻攔。
比如一座堤壩,的确能預防水流,如果爆發洪水呢?
這就好比水克火一樣,當燃燒起無盡的熊熊大火,單憑一盆水,就能熄滅嗎?
如果飛行過去,強橫的駭浪,足以将他卷飛,沉入海底,遭到水符碾壓。
既不能刻畫土元素,又不能飛行,柳無邪該如何度過?
沒有人知道!
雙手虛空一劃,柳無邪前面出現道道波紋。
這些波紋看起來像是靈紋,卻又不是很像,說不出來。
奇怪的是,靈紋沒有形成靈符的心态,乍一看像是一艘小船。
“他在幹什麽?”
每個人一頭霧水,柳無邪刻畫的那一刻,衆人的眼神從白元身上撤回來,落在柳無邪的雙手上。
“不知道,看起來像是一艘船!”
可惜這艘船太小了,隻有臉盆大而已。
天羅谷長老同樣是一臉懵逼,不知道柳無邪在做什麽。
“哼,他以爲憑靠一艘小船,就能度過大海嗎,真是可笑。”
錢崇發出一聲獰笑,已經猜到柳無邪的意圖。
利用靈符,編制出來一艘小船,乘風破浪,從大海上面過去。
他們早就計算到了這一點,肯定不會給柳無邪機會。
“不對,這不像是小船!”
随着柳無邪不斷的刻畫,小船的模樣開始發生改變,竟然是一座月牙。
衆人更是不理解了,刻畫小船倒也說得過去,刻畫一枚月牙,這是做什麽。
難道要乘坐月牙度過大海。
“月牙越來越大了!”
人群傳來陣陣驚呼,柳無邪刻畫的月牙,不斷變大,像是一個大圓盤,挂在第十層上空。
“我明白了,他在利用潮汐之力!”
羽化門宗主突然一拍大腿,搞清楚柳無邪的意圖了。
他既不是刻畫船隻,也不是刻畫土元素,而是刻畫一輪大月。
借助潮汐之力,讓海浪退走,這樣柳無邪就能輕松度過去了。
未必真的要将大海切開。
“這小子是怎麽想到的,利用潮汐之力,來化解大海的威力。”
十大宗主,除了天元宗跟青紅門兩位宗主外,其他宗主紛紛拍案叫絕。
柳無邪的思路,别具一格,走的路跟常人完全不同。
滿月的時候,也是潮汐之力最強大的時候,滾滾海浪,受到潮汐的影響,竟然朝遠處退去。
白晉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柳無邪以如此方式破解他們設下的符陣,等于赤裸裸的打了天元宗的臉。
沒有強大的靈符,憑靠一枚圓月,成功化解了水符。
“經典,堪稱經典啊!”
那些二流宗門弟子,站起來高聲歡呼,被柳無邪如此妖孽的表現,徹底征服了。
換成其他弟子,一定想辦法強行破除,就算不能切開大海,也會想辦法飛過去,承受狂風怒浪的襲擊。
柳無邪倒好,沒傷一分一毫,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潮汐之力将海水帶到遠處,騰出一條通道。
錢崇跟張北相視一眼,此刻終于明白王霸當時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