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論道持續數千年了,從未有人達到如此妖孽的成績。
陸陸續續有不少弟子放棄破解陣法,大多都敗在了第三層,被陣法重創,身體遭受波及。
提前出來,養精蓄銳,反正天山論道又不止陣法一項較量。
比如那些丹道天才,并不擅長陣法,所以早早就放棄。
“沐天黎,敢不敢跟我賭一場,我賭這小子半個時辰内,無法從第五層走出來。”
青紅門宗主馮高秋目光突然看向天寶宗區域,直接挑釁沐天黎。
剛才大旗門輸給了天寶宗,對于青紅門來說,也是一種打擊。
這個臉面不能找回來,以後誰還敢繼續依附青紅門。
“馮宗主既然有如此雅興,我自當陪同。”
沐天黎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居然答應了馮高秋的挑釁。
青紅門陣法必定有過人之處,不然馮高秋也不會如此信誓旦旦。
“我這裏有一枚天落珠,如果輸了這枚天落珠就是你的。”
馮高秋拿出一枚雞蛋大小的珠子,拿出來的那一刻,四周散發出道道流光溢彩。
天穹碧落珠!
俗稱天落珠!
人群傳來一陣陣驚呼聲,這個馮高秋還真是好手段,居然拿出天穹碧落朱出來。
天有穹頂,地有黃泉!
天穹碧落珠,是蒼穹上孕育出來的一枚珠子,跌落到九幽黃泉,經過無數年醞釀,才變成這個模樣。
每一枚天落珠裏面蘊含極強的天地之力,是真玄境夢寐以求的寶物。
将其煉化,可以參悟其中的天地法則,感悟靈玄之意。
“馮宗主連天落珠都舍得拿出來,看來勝券在握,我就拿這枚龍幽鏡作爲賭注。”
沐天黎說完,從儲物戒指裏面拿出一枚巴掌大的鏡子。
奇怪的是,這枚鏡子竟然照不到自己,很是詭異。
“這就是傳說中的龍幽鏡嗎,聽說可以照射萬裏,任何東西被它照射,都無所遁形!”
人群又是一陣驚呼,被沐天黎手中的這枚龍幽鏡所深深吸引。
老一輩都知道這些寶物,那些小輩,還是第一次聽說,紛紛好奇的看過來。
就算是萬裏之外的一顆小樹,隻要施展龍幽鏡,就能清晰的看到。
這隻是龍幽境最低級的功能,更厲害是可以照陰陽,颠錢坤。
兩大宗主突然拿出如此貴重的賭注,實屬讓人不理解。
任何一方損失,對于他們來說,都難以承受。
他們乃堂堂一宗之主,言出法随,已經決定,就無法更改。
場外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柳無邪一人身上,這一層,關乎兩大宗門的命運。
青紅門輸不起了,失去丹藥市場,意味着他們很快就要退出十大宗門。
天山論道不能壓下天寶宗,以後更是擡不起頭來,百年之内,必定淪爲二流。
外面發生的一切,柳無邪完全不知,站在第五層通道入口處。
依舊是施展鬼瞳術,目光滲透到每一個細節。
“有意思,竟然暗藏殺陣,連天寶宗都沒有檢查出來。”
柳無邪沒有貿然行動,他早就料到,青紅門還有天元宗,一定會在陣法上做手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無邪已經在通道站着足足五分鍾左右。
白元已經從後面追上來,第四層快要破解一半了。
“青紅門,你們太低估我的實力了!”
觀看了足足五分鍾左右,柳無邪突然動了。
這一次速度并不是很快,放慢了很多。
走走停停,甚至好幾次還選擇了後退,讓很多人一頭霧水,柳無邪在裏面做什麽。
“七絕陣,可以通過外部條件來激發陣法,青紅門的目的,看來不是想要殺我,而是囚禁,讓我無法走出第五層。”
進入陣法核心的時候,柳無邪終于發現青紅門真正用意。
其他弟子進來,青紅門高層,隻要不激發七絕陣,按照正常的陣法破解即可。
可以斷定,這七絕陣就是用來對付自己。
何爲七絕,對應七個方位,所有生門,全被這套陣法封死了。
人有七竅,陣有七關!
這套七絕陣最奧妙的地方,鎖住人的七竅,讓人無法跳出這個圈子。
就算是白元進來,想要将之破解,都非常的難,這套陣法太詭異了。
柳無邪依舊逗留在通道中間區域,一動不動。
因爲他現在不能動,一旦動起來,七絕陣就會演變成七殺陣,攻擊他的七竅。
呆在原地不動,就沒有生命危險,青紅門想要囚禁他半個時辰。
“已經過去一炷香時間了,他怎麽還不動!”
外面的人有些等不及了,跟前面四層相比,第五層柳無邪的表現,有些不正常。
“宗主,青紅門一定在陣法上做手腳了,才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跟我們賭鬥。”
鶴老看出一些門道。
青紅門好深的算計。
“明知道他們做了手腳,我們也不能退縮,希望這小子能給我創造奇迹吧。”
沐天黎何常不知,馮高秋拿出天落珠的時候,他已經知道,第五層陣法,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
事已至此,天寶宗沒有後退的餘地。
不跟青紅門賭,會留下貪生怕死的名頭。
跟大旗門賭鬥在前,要是拒絕,必定遭到在場所有人嘲諷。
鶴老一臉熱切的看着第五層,柳無邪被囚禁已經超過一炷香時間了。
白元從第四層走出來,準備進入第五層。
這樣下去,白元一定會反超柳無邪。
“以爲他的陣法多麽厲害,原來也是垃圾一個,這麽快就原形畢露了。”
大旗門的弟子站起來嘲諷。
長老的膝蓋都被震碎了,對于整個大旗門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依附天元宗的一些二流宗門,跟着一起站起來,羞辱柳無邪不自量力。
竟敢跟白元作對,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動了,動了,他動了!”
每次當衆人嘲諷正在興頭上,柳無邪偏偏在這個時候,狠狠的打了他們一耳光。
配合的天衣無縫,仿佛柳無邪能聽到外面的談話聲一般。
其實他聽不到,這一切都是機緣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