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元話語中的意思,似乎認識柳無邪。
天元宗跟天寶宗相隔億萬裏,雙方很少有焦急,他們不可能彼此認識。
“這小子以爲自己是誰啊,竟然用這種語氣跟白元公子說話。”
很多人對柳無邪不屑一顧,白元可是南域年輕一輩絕對的佼佼者,最有希望在三十歲之前,沖擊真玄境。
聽說他已經領悟到化嬰境門檻,而且今年剛二十出頭。
以他的天賦,加上天元宗的培養,以及父親的指點,突破化嬰境巅峰,那是遲早的事情。
能不能領悟到真玄,靠的是機緣。
“柳公子最近名聲大噪,試問南域現在誰不知道柳公子大名。”
白元語氣聽起來充滿着恭維,卻蘊含一絲殺氣。
柳無邪從慕容儀口中早已得知,天元宗會在天山論道對自己下手,将其斬殺。
白元說完,四周很多人低頭沉思。
“我好像聽過柳無邪這個人,不知道從何處得知。”
越來越多的人在努力回憶,到底從哪裏聽過關于柳無邪的信息。
“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大鬧甯海城,誅殺青紅門幾十名弟子的那個柳無邪。”
甯海城是十大城池之一,消息四通八達,早已傳遍整個南域。
一名羽化門的弟子站出來,因爲羽化門跟甯海城相隔不是很遠,經常去甯海城購買莽荒之石。
上次去的時候,聽到很多人提及一個叫柳無邪的人。
“我也聽說過此事,聽說他兵不刃血,誅殺青紅門三十幾人,還讓堂堂兩大家族,徹底覆滅,當時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又是一人站出來,也聽說過此事。
“據我所知,他好像在天寶宗創立了一個天道會,販賣靈符,已經危及到天元宗的地位。”
邪心殿一名弟子站出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暗中挑撥柳無邪跟天元宗之間的關系。
隻要拉下天元宗,邪心殿今年就能拿到十大宗門之首。
還有大量的信息爆出來,都是關于柳無邪。
徐淩雪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想到短短一年多時間,柳無邪做了這麽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靠着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到今天。
經曆了多少兇險,不用猜也能感覺得到。
“最近南域很多事情,都是這小子搞起來的,沒想到他的境界并不怎麽樣。”
剛才衆人提及的那些事情,跟柳無邪的戰鬥力,并無任何關系。
不論是甯海城的種種,還是創立的天道會,憑靠的都是智謀。
“柳無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模仿我們天元宗的靈符刻畫之法,從今日起,必須要停止繼續銷售靈符。”
好幾名天元宗弟子站出來,一副指責的語氣。
認爲柳無邪模仿了他們天元宗的靈符,并非自己所創。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天元宗的靈符威力要比市面上大很多,柳無邪的靈符,要比天元宗略勝一籌。
正因爲這樣,天元宗的靈符才會銷售大減。
加上柳無邪的靈符價格公道,打破天元宗的壟斷,傷及了天元宗根基,才會招惹殺身之禍。
“化師兄說的沒錯,這個柳無邪模仿我們天元宗靈符,理應誅殺。”
天元宗就在附近不遠處,第一時間聚集過來,一個個
罪名,強行按在柳無邪的身上。
幾十名天元宗弟子,将柳無邪團團圍住,欲要一言不合,就要上前斬殺的趨勢。
這次天山論道,天元宗高層可是下了死令,必須誅殺柳無邪。
“模仿你們天元宗?”柳無邪發出一聲譏笑:“你們天元宗那種垃圾靈符,也好意思拿出來丢人現眼,想要殺我,直接挑明便是,何必拐彎抹角。”
公然羞辱天元宗的靈符是垃圾,隻有柳無邪才敢說出這番話來吧。
天元宗目前可是十大宗門之首,天寶宗已經大不如前了。
“柳無邪,你找死!”
天元宗弟子憤怒了,被人罵做垃圾,咽不下這口氣。
白元眼眸深處,閃爍出淩厲的殺氣。
如果不是徐淩雪在場,可能早已對柳無邪下手了。
“這小子太張狂了,立即将其斬殺!”
天元宗弟子步步緊逼,縮小戰圈。
自始至終,白元沒有打斷的意思,任由這些弟子逼向柳無邪。
隻有殺了他,不僅能解決掉天元宗危機,還能殺死情敵,讓徐淩雪徹底成爲自己的女人。
自從一年前見到徐淩雪之後,白元就一發不可收拾。
柳無邪目光橫掃一圈,除了白元實力較強之外,還有幾名巅峰星河境,真正生死搏殺,他有很大的概率斬殺所有人,從容離開。
“别跟他廢話了,出手!”
不給柳無邪反駁的機會,一名星河六重瞬間出手。
一掌朝柳無邪襲來,奇快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靓影出現了,攔在柳無邪面前。
擡起玉手,輕輕一招,天元宗這名弟子被震飛出去。
徐淩雪站在柳無邪面前。
“你們憑什麽要對他動手!”
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柳無邪,徐淩雪義正言辭的問道。
“徐姑娘,你一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這小子狡猾多端,今日我就替你殺了他,隻有我們家公子才能配得上你。”
被震飛的天元宗弟子朝周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這一次三人同時朝柳無邪出手。
兩人牽制徐淩雪,另外一人斬殺柳無邪。
速度奇快無比,徐淩雪實力很強,達到巅峰星河境,面對兩人夾擊,很難做到一擊緻命。
柳無邪不過星河一重,面對星河六重,可能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天元宗的做法,激怒了徐淩雪,手中出現一把長劍,淩空橫掃,将兩名天元子弟震退,長劍随之橫切出去,攔住了另外一人。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之間發生。
柳無邪靜靜的站在原地,任由徐淩雪出手。
他正好看看,徐淩雪這兩年多來,修爲達到什麽程度。
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這兩年來,缥缈宗在徐淩雪身上沒少下功夫。
“柳無邪,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