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得知柳無邪今日出關,全部聚集在此地。
這一個多月培養,寶丹峰基本走上軌道,畢宮宇的時間也多了,今日竟然出現在人群中。
衆人紛紛上前行禮。
柳無邪目光橫掃一圈,很快落在松陵身上,發現他瘦了很多。
這些日子疲于煉制靈符,沒時間休息,柳無邪險些沒認出來。
“松陵,你過來!”
柳無邪朝他招了招手,松陵趕緊從人群中跑過來,氣色還算不錯。
“哥!”
松陵跟柳無邪之間,猶如親兄弟一般,不是那麽拘謹。
不像是其他人,雖然是師兄弟,如今早已把柳無邪當成前輩一般對待。
尤其是柳無邪創造了天道會,大家很自覺的擺正自己的位置,柳無邪乃是他們的領導者。
“最近辛苦了,接下來休息幾天!”
拍了拍松陵的肩膀,要培養一些新人,不能什麽事情讓他們親力親爲。
“沒事,我不累!”
松陵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人瘦了一圈,性格還是很開朗。
“你的手怎麽回事?”
柳無邪發現松陵有意将自己的右手藏在身後,突然抓住他的右手,發現右手虎口位置,有個刀傷。
傷可見骨,而且還是新傷,應該是最近幾日受傷。
“沒事,自己不小心劃到的。”
松陵嘿嘿一笑,樸實的笑容,隐藏不掉眼眸深處那一絲恨意。
别人發現不到,柳無邪瞬間捕捉到松陵身上有股怒氣。
“松陵,你把不把我當成大哥。”
柳無邪臉色陰沉下來,淡淡的威嚴,在人群中回蕩,衆人被壓抑的不敢喘氣。
“你就是我親哥!”
松陵立即表态,他是獨生子,早就把柳無邪當成自己的親大哥對待,不然也不會跟他一起進入修煉界。
“那你告訴我,手上的刀傷怎麽回事。”
柳無邪語氣非常的嚴厲。
既然他把自己當成親大哥,長子爲父,松陵的父親不在這裏,柳無邪自然而然成了松陵最親的人。
這絕對不是劃傷的,而是被鋒利的刀片切開。
“哥,你就别問了,傷快好了,不耽誤刻畫靈符。”
松陵嘿嘿一笑,傷勢已經得到及時治療,沒有傷及根骨,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一股寒氣,從柳無邪身上奔湧而出,每個人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非要我逼着你們才肯說出來嗎!”
柳無邪一字一頓的說道。
語氣已經降到冰點,他們再不肯說出來,隻好逼着他們說。
“是宋廣傷的松陵,他是秦刀最得意的兄弟之一。”
白凜站出來,往前一步,宗門這邊很多事情,由他來負責。
畢宮宇負責丹藥,松陵負責靈符,以後重心會慢慢轉移,他們負責監督即可。
藍餘負責靈符寶城那邊,範臻負責大局,每個人各司其職。
突然之間!
一股恐怖的殺氣,以柳無邪爲中心,朝四周無盡的蔓延。
簡杏兒等人臉色驟變,承受不住柳無邪身上釋放出的殺意。
“很好!”
柳無邪深吸一口氣,将胸腔中的殺意壓制下去,說出兩個字。
小
刀會已經被他打殘,翻不起大浪。
沒想到趁着他閉關這些日子,傷到了松陵,這不可饒恕。
“無邪,馬上就要開啓天山論道,暫且不宜節外生枝,等結束之後,再找他們報仇也不遲。”
範臻站出來,許多話别人不敢說,隻能從他口中說出。
大家不敢告訴柳無邪,主要是天山論道即将開啓,不想讓柳無邪分心。
而且秦刀實力高強,這時候跟他硬碰硬,很有可能吃虧。
小刀會的收入渠道雖然被天道會打殘了,但是他們的成員還在,實力不可小觑。
這才是他們隐瞞柳無邪的真正目的,想要将他保護起來。
經過丹藥風波後,天道會不斷發展壯大,跟發展數十年的小刀會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範老,你知道我的脾氣,别人敬我,我敬别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
範臻可以說是看着柳無邪一步步成長起來,從滄瀾城,到帝國學院,如今的天寶宗,所作所爲,看的一清二楚。
正因爲範臻太了解柳無邪了,才不肯告訴他,主要是怕他沖動。
“無邪,秦刀回來了,我們還是暫且忍一忍吧!”
範臻苦笑一聲,他知道柳無邪現在心裏很不好受,他們心裏同樣也憋着一股怒火。
“等不了!”
柳無邪眼眸含霜,無邊的殺意,籠罩整個洞府。
“白凜,帶路!”
柳無邪說完,抓住松陵的肩膀,讓他跟自己走。
白凜不敢違背,看了一眼範臻,後者無奈搖了搖頭,看來誰也無法阻止柳無邪了。
隻好在前面帶路,其他人要一起跟着,卻被範臻攔住。
柳無邪既然沒點名,是希望他們不要跟着。
此番前往小刀會大本營,兇多吉少,去的太多,柳無邪一人照顧不過來。
宗門決不允許大規模厮殺出現,真要是發生了,人都死了,就算追究責任,又有何用。
路上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跟柳無邪打招呼,後者也不搭理,隻好跟在三人身後。
明日就要啓程參加天山論道,大多弟子都在做最後沖刺,這是一次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最爲重要,天山論道寶物多多,每個弟子幾乎都擠破腦袋想要參加。
一炷香之後……
穿過重重山巒,白凜站在一處山峰下面。
“柳師兄,秦刀他們的大本營就在這裏,不出意外,宋廣人也在這裏。”
白凜指向前面的山峰,小聲的說道。
身後還站着一群人,相隔一段距離,不敢靠的太近,柳無邪身上的殺意太濃了。
“上去!”
放下松陵,柳無邪冰冷的說道。
白凜一馬當先,事已至此,沒有後退的餘地了,隻能硬着頭皮往上走。
山峰并不大,大概也就百米高左右。
打理的井井有條,還開辟了許多靈藥園,種植大量的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