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攤位在那邊!”
範臻指向右前方,佰利商鋪以前很少參加符道交流大會,所以攤鋪的位置,算不上很好。
柳無邪也不着急,沿路行走,兩側出售的靈符,盡收眼底。
這些靈符出自各大靈符師之手。
碰到那些紋路較爲清晰的,柳無邪多看一眼,粗糙的直接放棄。
大多都是走馬觀花,一帶而過,這些普通靈符,早已不入柳無邪法眼。
走了約莫盞茶時間,距離佰利商鋪越來越近,前方聚集很多人。
幾乎每座攤鋪面前,都被修士圍的水洩不通,佰利商鋪好像聚集的有些多,裏一層外一層。
“這些都是什麽狗屁靈符,你們也好意思拿出來販賣,價格還這麽貴。”
從佰利商鋪區域,傳來一道厲喝,聲音很大,引起很多人駐足觀看。
通過柳無邪一番觀察,現場能超過天道會的靈符,幾乎沒有。
松陵煉制的靈符雖不及自己,要比這些二吊子的靈符師不知道強大多少倍。
“這些靈符雖然紋路看起來不是很多,但是威力,絕不一般。”
藍餘連忙解釋,貝承嗣站在一旁,不停的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對突然出現的這群人,心懷敬畏。
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好奇的打量。
“狗屁的威力,你們還是趕緊滾出這裏,這種靈符就别拿出來丢人現眼了。”
十幾名青年聚集在佰利攤前,抓起擺放好的靈符,肆意的揉捏,發出一連串的大笑聲。
抓成一球之後,随意的仍在佰利攤位上,他們的笑聲更響了。
四周站着的那些人,拿起一張靈符,仔細觀看。
“奇怪,這些靈符紋路看似不多,每一條卻非常有條理,如同渾然天成。”
前來的修士,不泛一些低級靈符師,他們無法刻畫出來這些高級靈符,卻不妨礙他們分辨好與壞。
紋路越清晰,每一條猶如靈動的魚兒,這樣的靈符,必定是上等。
“我也覺得不尋常,就是說不出來,這些靈符以前從未見過。”
聚集在周圍那些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人上前嘗試。
一枚靈符價格不便宜,他們甯願選擇那些質量穩定的靈符,這種市面上從未見過的靈符不敢冒險一試。
不是人人都有嘗鮮的心裏,大多人還是比較保守。
“好像是我們的鋪子。”
柳無邪三人從外圍擠進來,範臻連忙說道。
“小刀會的人!”
白凜一眼便認出,他跟小刀會的人打過交道,裏面看到好幾個熟悉的影子。
柳無邪很少呆在天寶宗,對那些精英弟子認識程度,遠不如白凜。
“他們來的速度,比我想的還要快。”
柳無邪早就料到小刀會的人會來,沒想到他們以如此粗暴的方式,直接前來挑事。
這麽多人聚集在佰利攤位面前,已經無法做生意了。
其他人不敢靠近,以免惹怒這些人,隻能站在遠處。
穿過人群,柳無邪一步步走向場中。
看到柳無邪,藍餘一顆心終于放下來。
攤位不大,大概四平大小,上面大大小小擺放數十種靈符,基本被毀滅的差不多了。
一部分被撕碎,還有些被揉捏在一起,威力大減。
“師父!”
藍餘連忙上前行禮。
聚集在攤位前面的十幾名青年紛紛朝柳無邪看過來。
看到柳無邪的那一刻,無邊的殺意,從他們身上傾瀉而下。
“你們是小刀會的成員吧,我就是柳無邪,有什麽手段,盡管劃下道來吧。”
柳無邪不喜歡拐彎抹角,他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打斷小刀會的手腳,讓他們一點點崩潰。
雙方已經不死不休,沒有必要在藏着掖着。
“他就是柳無邪!”
聽到柳無邪三個字,四周炸開了鍋,看來柳無邪的大名,早已在寶城傳開。
甯海城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
“好俊俏的人兒啊!”
一些女修士對柳無邪開始抛媚眼,柳無邪今日穿着青衣長衫,将整個人承托的猶如上古大儒,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大儒之氣。
“聽說他創辦了天道會,跟風頭正盛的小刀會發生了摩擦,最近一直在明争暗鬥。”
在場不泛很多天寶宗弟子,早就知道他們之間有恩怨,小聲說道。
四周的談論聲,吸引更多的人前來,想要一睹柳無邪的風采。
“柳無邪,你果真不怕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從十幾人之中走出來一名青年,年紀較大,實力極其強橫,居然是半步星河境,已經領悟星河之力。
連巅峰星河境在柳無邪眼裏,都猶如蝼蟻,何況是這種半步星河境,一隻手就能拍死一大片。
“柳師弟,此人叫邴楷夫,是個難纏的角色,他也是靈符師,而且靈符一道非常的厲害。”
白凜自從打理天道會之後,認識的人越來越多,不斷的搜集小刀會成員資料,這個邴楷夫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靈符都是你們毀壞的?”
柳無邪橫掃一圈,除了這個邴楷夫實力略高一些,其他都是一群垃圾。
掃了一眼攤位上的靈符,毀壞的多達數百張,價值幾百萬靈石。
“這些垃圾靈符,丢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撿,我撕了這些靈符,是替大家做了一件好事,免得你們拿出來禍害其他人。”
邴楷夫肆無忌憚的大笑,親手毀掉天道會的幾百張靈符,心情舒暢。
“啪!”
突然之間!
柳無邪消失在原地,一巴掌扇在了邴楷夫的左臉上。
後者一個反應不及,身體直接倒飛出去,壓倒了身後一群人。
誰也料想不到,柳無邪會突然出手,直接一巴掌扇出去。
“藍餘,把這些靈符清算一下,所有的損失,由他們來賠。”
柳無邪仿佛沒動過一樣,一直站在原地,那邴楷夫是如何飛出去的?
“是!”
藍餘開始清點靈符。
邴楷夫從地面上爬起來,嘴角還挂着血迹,模樣猙獰可怖。
“柳無邪,我要殺了你啊!”
邴楷夫欲要沖過來,卻被身後的師兄弟拉住,讓他不要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