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分爲成丹,飽滿,圓潤,丹紋四個等級。
柳無邪在世俗界替丹寶閣參加論丹大會,就煉制出來丹紋。
進入修煉界之後,他的煉丹術極少人知道,離開天寶宗之前,倒是擊敗了寶丹峰的黃陶,不過不是他自己出手,而是弟子畢宮宇。
畫道同樣分爲四個等級,能品,妙品,神品跟逸品。
普通的畫,稱之爲能品,比例勻稱,沒有太大的失誤,都能達到能品級别。
能跨過第一階段,畫出妙品,已經不是一般人物了,而是大師級别。
經常聽到某某大師妙筆生花,畫出來的作品可以說是妙趣橫生,妙到毫巅,這些都是形容妙品。
達到這個層次,甯海城不多。
放眼整個南域,能畫出妙品,絕對是一代畫師。
至于神品,更是少見。
他們的作品已經不能用形态來形容,而是神态。
每一幅畫都是傳神之作,畫中帶着極強的神韻,不僅僅是畫面感,而是整個層次。
讓你看一眼,便能帶入到畫中去,這就是畫境。
能揣摩到畫境之人,更是萬中無一,就連華晨葉,在畫道一途,跟邱柏皓還有些差距。
畫境妙不可言,卻真實存在。
曾今有人畫出一幅畫,看畫的人居然站在畫前整整一年。
一年後蘇醒過來,告訴其他人,他進入畫中世界,在裏面生活了一年,還親手搭建了一座茅屋。
無數人蜂擁而至,後來衆人發現,那副畫上竟然真的出現一座茅草屋,跟觀畫的那個人說的一模一樣。
當時著作者根本沒有刻畫這座茅草屋,隻有一種可能,觀畫的人進入畫境當中。
至于逸品,隻限于傳說,還沒有人真正見過。
聽說能畫出此畫的人,整個南域,千年前一位畫師做到了。
畫出來的那副畫,演繹出來自己的世界,而畫師自己也進入畫境之中,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來。
一代畫師,就此銷聲匿迹。
至于那副畫是否還存在這個世界,早已不爲人知。
邱柏皓的畫技達到神品,難怪尹京武不惜利用他。
隻要邱柏皓赢了柳無邪,就算不能赢回玉如意,也能狠狠扇柳無邪一耳光,讓他知道青紅門的厲害。
這一關沒有人看好柳無邪,包括慕容儀。
因爲慕容儀非常清楚邱柏皓的畫技。
他們曾經切磋過一次,不相上下。
誰也沒想到,柳無邪居然答應了。
這個回答,讓所有人感覺到不可置信。
尹京武身上已經沒有拿的出的好東西,目光隻好看向邱柏皓。
“我拿這枚元陽之石,賭你身上的那把長劍!”
邱柏皓對上古靈筍沒多大興趣,他感興趣是柳無邪切割出來的那枚上古長劍。
那可是實打實的半天器。
雖然法則受損嚴重,裏面的材料卻完好無損,用來打造元器非常合适。
以邱柏皓的資質,突破化嬰境是遲早的事情,打造元器勢在必行。
“好!”
柳無邪答應了,目光定格在元陽之石上。
元陽之石也是靈石的一種,裏面蘊含極強的元陽之氣。
尤其是男修士,吸收之後,增加元陽之氣,對身體有莫大的好處。
最爲重要,元陽之氣可以滋養柳無邪的太荒世界。
裏面死氣沉沉,缺少一股純陽之力,這枚元陽之石來得太及時了。
雙方簽訂了戰書。
衆人的胃口再一次被調動,這一次的鬥畫,懸念更大,到底柳無邪能不能再創奇迹。
每個人都很期待。
就算不能創造奇迹,希望也不要輸的太慘。
原本很多想要參與畫畫的修士紛紛放下手中的筆,主動圍過來,親眼目睹邱柏皓作畫。
除了極少人之外,在場九成的人都放棄了。
能親眼目睹神品誕生,這是一種榮耀,反正他們的畫術非常一般,畫與不畫,意義不大。
尹京武親自替邱柏皓研磨。
将兩張桌子拼湊在一起,宣紙展開,邱柏皓身上釋放出一股淡淡的神韻。
“畫韻!”
周圍傳來陣陣驚呼,被邱柏皓身上釋放出的氣息震驚到了。
反觀柳無邪,居然還坐在原地,沒有什麽動作。
這讓很多人不解。
作畫可不是作詩,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難道打算一直這樣坐下去。
慕容儀的目光落在柳無邪臉上,發現他臉上沒有一點波動,對于這一場鬥畫,竟然沒有放在心上。
這讓她對柳無邪越來越好奇。
邱柏皓第一筆下去,四周湧出一片片畫紋,落在宣紙之上。
接着!
一筆連着一筆,四周漸漸靜下來,以免打攪他們作畫。
每個人屏住了呼吸,看着一幅幅勾勒好的線圖,出現在宣紙之上。
邱柏皓整個人沉寂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每一條畫紋,像是一條條精靈一般,在畫紙上不斷的跳躍。
周圍的人捂住了嘴巴,以免出聲吓到這些畫紋演繹出來的精靈。
“小姐,這個邱柏皓的畫境又提升了不少,這一關柳公子不妙啊!”
燕姑娘走過來,站在慕容儀身後,小聲的說道。
慕容儀同樣是秀眉微蹙,暗中替柳無邪擔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邱柏皓一副山河圖,已經接近尾聲了。
這幅山河圖,他畫了不下數萬次,幾乎閉着眼睛都能畫出來。
加上這次超常發揮,每一個線條,栩栩餘生,可以說是神品中的極品了。
“不愧是甯海城四大才子,這份畫技,很有希望沖破神品束縛,跨入逸品層次。”
很多人小聲喝彩,被邱柏皓那行雲流水的手法所驚呆。
畫到最後,雙手一起作畫,一手持寬厚的毫筆,一手持細小的毫筆,主要是勾勒那些粗壯線條。
一個時辰後,一副氣勢磅礴的山河圖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高山,流水,樹木,瀑布,還有大量的玄獸穿梭在密林之中。
“你們快看這些玄獸,居然沒有一頭是重複的,而且它們的表情還有神态,非常的逼真。”
落下筆的那一刻,周圍炸開了鍋,被這幅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