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你派人前往天寶宗,告訴簡師姐家族遭難,你快要死了,簡師姐心性善良,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回到家族看一眼,縱然這個家族有千般不好,畢竟還有她牽挂的人。”
柳無邪緩緩道來。
衆人紛紛點頭,簡家确實分崩離析。
簡伯通快要死了,這又是怎麽回事,他一直活得好好地。
而且活得很滋潤。
“這一切都是你們提前布置好的陰謀,你根本不會死,藤家也不會讓你死,如果我沒猜錯,你已經是藤家養的一條狗,簡師姐回來之後,發現養育自己的叔叔嬸嬸被你囚禁起來,如果不答應嫁入藤家,就殺光他們,我說的可對。”
一句句從柳無邪口中道出,簡伯通臉上冷汗直流。
派仆人前往天寶宗,的确是他們提前設置好的陰謀。
抓住了簡杏兒善良的心裏,逼着她回來。
回到家族隻是第一步,很快實施第二步計劃。
得知簡杏兒并未懷孕,滕子君跟簡伯通就開始密謀,計劃終于湊效。
眼看就要成功,誰會想到,半路上殺出一個柳無邪。
千算萬算,沒算到柳無邪會跟簡杏兒一起返回蒼山城。
所有的計劃,被柳無邪全部打亂。
頓時間!
四周議論紛紛,在場所有人,除了滕子君跟簡家幾名高層知道,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陰謀。
是簡伯通布置的陷阱,讓自己的女兒跳進來。
好狠的父親。
“柳無邪,你胡說八道!”
簡伯通站不住了,這個消息要是坐實了,以後簡家,沒有臉面在蒼山城立足。
柳無邪掃了一眼簡伯通,目光中盡是不屑之色。
“沒想到這個簡伯通如此不是人,逼着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裏面跳,還真是狠辣。”
一名商鋪老闆小聲的說道,他早就看不慣簡伯通的所作所爲了。
“無毒不丈夫,對自己女兒都能下得去手,我以前小瞧他了。”
又是一名小家族族長,一臉憤恨之色。
這種做法,人神共憤。
“最可怕他用自己族人的性命來作爲巴結藤家的籌碼,此人已經喪心病狂了。”
衆人膽子都大起來,簡伯通的做法,已經觸犯了做人的底線。
周圍的談論聲,像是一道道利劍,紮入簡伯通的身體。
簡杏兒眼眸之中,充滿着恨意。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簡伯通有些語無倫次,像是巨大的謊言被人戳破,羞愧的無地自容。
如今的簡家,徹底身敗名裂了。
無需驗證柳無邪剛才一番話真假,簡伯通的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都是你,母親是蕩婦,女兒也是蕩婦,帶着姘頭回來對付自己的家族,你這個小雜種,害的簡家變成這個樣子。”
簡杏兒的後母突然竄出來,對簡杏兒破口大罵。
羞辱簡杏兒的母親是蕩婦,她也是蕩婦。
柳無邪就是她的姘頭,帶着他回來破壞自己的家族。
“找打!”
陳若煙聽不下去了,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這一次右臉上多了五道指引。
“哼,就算你們殺了我也要說,她母親嫁入簡家的時候,已經有了身孕,是你母親跟外面野男人的種,沒有我們,你早就死了。”
這個消息太勁爆了,柳無邪怔在原地。
簡杏兒眼眸中充滿着不可置信,他不是簡伯通的女兒,父親另有他人?
大殿中的賓客也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簡杏兒不是簡伯通的女兒。
“我就說嗎,簡伯通長得那麽醜,怎麽會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兒。”
很多人猛拍大腿,以前隻是猜測,沒想到是真的。
滕子君一臉傻逼,在侍衛攙扶下,坐在一旁,已經通知家族強者,很快就會趕到。
“這是真的嗎?”
簡杏兒轉過頭,朝簡伯通問道。
這就合情合理了,簡伯通利用自己的女兒,原來不是親生的,難怪一點愧疚之色都沒有。
“沒錯,你的确不是我的女兒,你母親婚後一直不願意與我同房,我才知道那個賤女人已經有了身孕,嫁入簡家,主要目的是爲了養活你,她隻能在簡家做牛做馬。”
提及當年的事情,簡伯通一臉的恨意。
可能是積勞成疾,簡杏兒的母親,在她五歲的時候,身患惡疾,留下簡杏兒一人在簡家生活。
簡杏兒身體一歪,倒在了陳若煙懷裏,陷入短暫暈厥。
這個消息,對她打擊太大了。
喂了一顆丹藥進入簡杏兒嘴裏,等藥勁化開,這才悠悠醒來。
醒來之後,簡杏兒放聲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在場很多人暗暗歎息。
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無法接受。
哭了足足五分鍾,簡杏兒這才收起眼淚。
終于明白,爲何小時候,父親對他不聞不顧,從不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後母對她更是拳打腳踢,每天吃那些剩飯剩菜,隻有叔叔嬸嬸看不下去,經常偷偷拿些吃的給她,才勉強活下來。
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簡伯通爲何對待兒子跟對待女兒的态度差别如此之大。
“簡師姐的命太苦了!”
陳若煙唏噓不已。
簡杏兒的母親被她父親賣給了簡家,後來又死在簡伯通的手裏,一連串的打擊,對簡杏兒太大了。
“爲什麽,爲什麽,你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這個惡魔。”
簡杏兒突然沖向簡伯通,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柳無邪怕她有危險,手指扣上寒冰之氣。
這一次簡伯通沒有反抗,任由簡杏兒在他身上捶打。
這些年他卻是虧欠簡杏兒太多了。
“現在你開心了,你讓簡家跌落深淵,我也要讓你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
簡杏兒的後母發出一陣獰笑,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早就想殺了你。”
簡杏兒突然沖向後母,一劍斬下,後母的腦袋飛起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的母親也不會死。
簡杏兒記得,自從後母嫁入簡家之後,她們母女的生活,越發艱難,母親爲了養活自己,将每天的食物分給她。
母親不是積勞成疾,而是活活的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