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越滿面紅光,這也許是他人生中最巅峰的時刻。
過了今日,一切将恢複平靜。
不能突破星河境,很快回到原點,做回普通人。
侯家弟子沾染了侯越的光,周圍那些弟子頻頻給侯家弟子敬酒。
尤其是候嘯,他跟侯越關系非同一般,聽說他們還有血親關系,至于什麽關系,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最清楚。
今日的候嘯,身着紅色長袍,看起來非常的喜慶。
“候嘯師兄,你也快突破天象境了吧!”
一名弟子喝的醉醺醺的,一個馬屁拍過來。
候嘯不過天罡九重,距離天罡巅峰還有一大段距離,更逞論突破天象境。
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
聽到對方吹捧自己,候嘯哈哈大笑。
“承師弟吉言,我争取一年之内,突破天象境,到時候我們再把酒言歡。”
候嘯絲毫不覺得害臊,反而高聲說道。
“那我就預祝候嘯師兄,早日晉升天象!”
衆人又是一陣哄笑,地面上堆滿着酒壇子,桌子上擺滿着食物,還有很多女弟子,穿梭其中。
侯越懷裏還摟着一名女子,衣着有些不整。
能傍上精英弟子,這是一種榮耀。
還有幾名女子,想辦法靠近侯越,都被侯越懷中的女子用各種方法給排擠到一旁。
她費了好大得勁,才讓侯越寵幸自己,豈能把這麽好的機會,拱手讓人。
弱者依附強者,這是人之天性。
“轟!”
突然之間,一面牆直接倒塌,被柳無邪一掌拍碎。
這一次!
連院門都懶得走,直接将攔住他的牆面推倒。
突然傳來的劇烈轟鳴聲,驚動了院子裏面所有人,紛紛朝院牆看去。
“誰敢如此放肆!”
侯狸發出一聲厲嘯,目光朝外面看去。
今日是慶祝侯越師兄晉升天象境的大好日子,誰敢這個時候前來鬧事。
随着院牆的倒塌,柳無邪一群人出現在衆人視線當中。
侯越轉過身子,目光朝外面看過來。
看到柳無邪的那一刻,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異樣。
院子裏面聽過柳無邪大名的人很多,真正見過柳無邪的人,卻在少數。
例如侯越!
他早就聽過柳無邪,甚至派過很多人前去殺他。
今日,他們卻是第一次會面,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詭異。
沒見面,不代表沒有恩怨。
“柳無邪,竟然是柳無邪,他不是死了嗎!”
認識柳無邪的那些人,發出一陣陣驚叫。
死去的人突然活過來了,确實有些驚悚。
身後跟着一群人,迅速站在四周,靜靜的看着這一切,大多都是幸災樂禍。
不論誰笑到最後,對于他們來說,都無關緊要。
距離三個時辰,這才過去一個多時辰而已。
“難道傳回來的消息是假的,他并沒有死在血海魔島。”
有人很快反應過來,既然柳無邪活着回來,那傳回來的消息,并不準确。
“哼,活着回來更好,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候嘯的酒意醒了一半,發出猙獰的笑聲。
他們正愁着如何斬殺松陵等人,沒想到他們今日主動送上門來,那就一并殺死,徹底解決掉彼此間的恩怨。
沒有侯越在場,候嘯絕對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侯越,就是他們最大的底牌。
天象境,精英弟子,手段滔天。
這是内門弟子對精英弟子的評價。
柳無邪踩着廢墟,走進院子,目光橫掃一圈,最後落在侯越的臉上。
“柳無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闖入這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候狸蹦出來,指着柳無邪,卻不敢上前一步。
誰不知道柳無邪殺人不眨眼。
“死!”
這種挑梁小醜,柳無邪連正眼都懶得瞧一眼,食指一點,化爲一縷寒芒。
候狸的身體定格在原地,化爲一座冰雕,無法動彈。
直接被柳無邪殺死了。
一招斬殺一人,還當真是恐怖。
誰也沒想到,柳無邪會突然殺人。
沒有一點征兆,踏入院子,連看都沒看候狸。
這種跳梁小醜,他不知道捏死了多少隻。
“柳無邪,你找死!”
侯越怒了,當着他的面,殺死侯家的弟子,如何不怒。
侯夜死了,侯烈死了,現在候狸也死了,都是死在柳無邪一人手中。
“不相幹等人,全部給我滾開,今日是我跟侯家的恩怨,誰敢阻攔,他就是下場。”
柳無邪目光橫掃一圈,院子裏面聚集很多人,他們都是前來祝賀侯越晉升天象境。
此刻進退兩難,柳無邪的兇殘程度,他們早有耳聞。
候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誰敢阻攔他,隻有死。
侯夜乃精英弟子,他們又不敢反水,這時候背叛侯越,如果柳無邪死在侯越手中,以後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柳無邪,你太殘忍了,竟敢誅殺内門弟子,置于宗規于何處。”
院子裏面一共六十四人,侯家弟子占據十三人,其他都是外人。
一名巅峰天罡境弟子走出來,質問柳無邪。
“宗規!”
柳無邪發出一聲冷笑,手掌突然用力,形成一道天幕,直接抓向這名男子。
奇快無比,侯越想要營救都來不及了。
誰會想到,柳無邪如此霸道。
男子身體不受控制,直接被柳無邪淩空抓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宗規,既然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手掌用力,無形的大手印,直接将男子捏死。
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又是一人死亡。
濃郁的血腥之氣,彌漫整個院落,剩餘的六十幾人,除了侯家弟子之外,其他人紛紛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在說話了。
僅僅過去三個呼吸時間,已經斬殺兩人。
每個人看向柳無邪,充滿着驚懼。
“好狠的手段!”
聚集在四周那些弟子,小聲的說道。
殺伐果斷,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甚至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誰敢站出來,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