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鳳茂蘇醒過來,臉色一片蒼白,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溢出。
如果僅僅輸掉這一場也就罷了,當他神識進入身體的那一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柳無邪,你好狠毒的心啊!”
賈鳳茂像是瘋了一樣,艱難的從地面上站起來,面目猙獰,模樣看起來慘不忍睹。
“你們快看賈鳳茂的丹田,上面出現許多密密麻麻的小裂痕,還有他的肉身,遭受嚴重的創傷,恐怕這輩子隻能原地踏步了。”
周圍的人驚呆了,神識進入賈鳳茂的身體,每個人臉上,充滿着震駭之色。
柳無邪一拳,等于斷絕了賈鳳茂修煉之路。
就算他拿到了修煉界鑰匙,也是廢物一個,十大宗門不收廢物。
難怪賈鳳茂如此生氣,丹田出現裂紋,不論他多麽努力,真氣都會洩露。
這就好比一個漏鬥,出現裂痕之後,很難在裝滿東西了。
“該死,真是該死啊,我們青雄帝國前十好不容易獲得兩個席位,竟被柳無邪給破壞掉了。”
仇恨的眼神看向柳無邪,擂台上的餘波已經消散,柳無邪面無表情,一步步走下擂台,三戰全勝,拿到了三分。
蕭文萊這一場的對手是易康,順利拿下一分,親眼目睹賈鳳茂被震飛,濃郁的殺意,一閃而逝。
“一拳廢掉真丹四重,他真是真丹一重境嗎!”
周圍一片沉寂,回憶剛才那一拳。
以真丹一重,擊敗真丹四重,縱觀曆史,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這一屆的百國之戰,颠覆了衆人的認識。
越級挑戰,隻限于傳說。
柳無邪的出現,徹徹底底改變了他們對修煉的認知。
境界,也許真的不是唯一。
修爲,天賦,知識等等,每一個環節,都很重要。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大,柳無邪能不能繼續創造奇迹,拿到前三的名次。”
擊敗賈鳳茂之後,柳無邪的呼聲越來越高,隐約把他跟野風還有水幻放在同一個層次,連牧弘揚還有宇文天乾等人都比下去了。
這一次沒有人站出來反駁,擊敗賈鳳茂,才僅僅開始而已。
野風等人回到各自區域,柳無邪一拳廢掉賈鳳茂,讓每個人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休息盞茶時間,這一戰賈鳳茂沒有登台,上去也是自自持欺辱,對手白白撿到一分。
接下來賈鳳茂每一戰都要放棄,坐在擂台下面努力修複傷勢。
這一次,柳無邪掠上了四号擂台,對手是牧弘揚。
剛一登台,恐怖的殺意,猶如洪水一般,湧向柳無邪。
焱輝帝國說起來跟柳無邪并無太多恩怨,一切因爲龍骨而起。
“柳無邪,你很強大,也僅限于此,這一戰我會讓你徹底滾出此地。”
牧弘揚目前爲止,才拿到一分,排名非常靠後,再不拿到積分,就會被野風還有水幻等人遠遠甩開。
“出手吧!”
柳無邪不願意說太多的廢話,九人之中,讓他重視隻有野風跟水幻,其他人不足爲慮。
擊敗賈鳳茂之後,柳無邪信心大增,真丹四重也不過如此。
水幻跟牧弘揚一戰,柳無邪通過鬼瞳術,已經發現他輪回槍法的奧秘,隻要一招,就能破之。
抽出自己的長槍,一個鬥轉,一陣陣槍花閃爍,牧弘揚的實力,高出賈鳳茂很多。
“輪回一擊!”
牧弘揚上來就是最強一槍,他非常清楚,憑靠一般的招式,很難擊敗柳無邪。
最好的辦法,一招分出勝負。
剛才就是這一招,被水幻破解。
經過上次失利,牧弘揚已經彌補了招式的缺陷,柳無邪想要破解,不是那麽容易。
賈鳳茂端坐在遠處,修複了十幾分鍾,丹田裂痕不僅沒有恢複,反而有擴大的迹象,恨得咬牙切齒。
輪回槍法發出猛烈的呼嘯聲,槍尖上面覆蓋一層厚厚的真氣。
仔細看去,牧弘揚長槍前面,出現一道弧頂波紋。
槍尖以極快的速度穿梭,眨眼極緻,出現在柳無邪一米之内。
邪刃陡然出鞘,劃出一抹殘影。
腳踩七星,身體猶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淩厲的刀光,一閃而逝。
誰也沒有看清柳無邪是如何出刀。
刀的軌迹!
刀的走向!
刀的移動!
一切都是渾然天成。
這是可怕的一刀。
這是無情的一刀!
劈下的那一刻,牧弘揚意識到不妙,想要做出反應,已經來不及了。
他可是焱輝帝國第一天才,難道一招就要敗在柳無邪手裏嗎。
傳出去以後沒臉見人,焱輝帝國的臉面,也會徹底丢盡。
第一時間做出改變,手中長槍回撤已經來不及了,柳無邪那緻命一刀,封堵了他的下一步,隻能铤而走險,選擇兩敗俱傷的打法。
不愧是焱輝帝國的天驕,反應之快,令人咂舌。
換成普通人,早已失去了方寸,不知如何變招。
“太晚了!”
面對牧弘揚的反擊,柳無邪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殘影一點點合并,邪刃撕開光幕,一刀切向牧弘揚的右臂。
再不避開,手臂就會齊根而斷。
“怎麽會這樣,牧弘揚的招式,被柳無邪克的死死的!”
這已經不是武技的較量,也不是真氣比拼,仿佛一切早就計算好了一般,柳無邪的招式,正好克制牧弘揚的輪回槍法。
焱輝帝國那邊炸開了鍋,輸給水幻也就罷了,難道還要輸給柳無邪不成,這也太丢人了。
“妖孽,真是一個妖孽啊!這樣都能找到牧弘揚的破綻,太不簡單了。”
随行前來的院長還有宗主級别都是真丹高手,年紀很大了,見多識廣,發出陣陣贊歎聲。
剛才說話的來自承武國院長陶壁。
其他幾大帝國院長,在私底下交流,猜測今年的冠軍,将花落誰家。
千鈞一發之際!
牧弘揚沒有閃避的餘地了,他的兩敗俱傷打法失效,右臂空門大露,眼看就要被邪刃切斷。
無奈之下,選擇了後退。
當他選擇後退的那一刻,意味着已經失敗了。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