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山戰場斬殺薛家一百多人,帝都城無人不知。
“她不在院子?”
柳無邪眉頭微皺,聽黃衣女子的口氣,徐淩雪似乎不在,難道回滄瀾城了?
一個月前才回去,不可能這時候回家。
“你跟我來!”
黃衣女子四處看了看,拉着柳無邪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确定周圍沒人了,這才放下心來。
“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柳無邪面露不悅,他做事向來堂堂正正,從不避諱任何人。
“徐師姐被送走了,聽說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姚師妹臉上流露出一絲失落,這個消息,知道的人不多。
“被送走了?”
柳無邪眉頭微皺,誰有這麽大的權利,送她去很遠的地方,讓他無法接受,徐淩雪離開,連個招呼都不打。
“半個月前,帝國學院來了幾名不速之客,聽說來自修煉界,百裏清副院長極力推薦徐師姐,徐師姐不想離開,要等你回來,是百裏清副院長,強行把她塞進這群人的手裏。”
黃衣女子把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這些是徐師姐臨别之前跟她講的,一定要等到柳無邪回來,親口告訴他。
一股滔天的殺意,從柳無邪的身體中迸射而出,雙拳緊捏,一根根青筋浮現面孔。
黃衣女子有些害怕,吓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幾個月相處,好不容易跟徐淩雪關系緩和了,卻被百裏清送到了修煉界,連見自己最後一面都被剝奪。
“百裏清,你這個老巫婆,給我滾出來!”
聲音穿透蒼穹,傳遍整個帝國學院。
範臻正跟幾名導師商議事情,突如其來的怒吼,驚動了他們。
連十裏長街外的帝都城,都能感受到一股蕭殺之氣。
帝國學院上空,彌漫着無窮的殺意。
一直以來,他怕傷害到徐淩雪,一次次忍讓這個老巫婆,她竟然變本加厲,活生生的拆散他們兩個。
今天必須要狠狠的扇這個老巫婆的耳光。
百裏清正在閉關,柳無邪的聲音,蘊含極強的穿透力,哪怕是躲在地下,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正在上課的那些學員,紛紛鑽出來,連課也不上了,全部跑出來看熱鬧。
眨眼間的功夫,周圍聚集一萬多人,仿佛回到柳無邪跟秦史決戰的那一天。
“小子,是你在叫我!”
百裏清從院子裏面走出來,一副僵屍臉,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看着就想上去扇她。
“你這個老巫婆,有什麽資格替徐淩雪做主。”
柳無邪很生氣,第一次見到他發這麽大的怒火。
大半年來,不論遭遇多大的危機,柳無邪一直沉着冷靜,極少發怒。
遭遇生死危機,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但是這一刻,像是一頭咆哮的獅子,恐怖的殺意,猶如洪水一般,肆意的呼嘯。
被人三番五次辱罵老巫婆,百裏清臉上殺意漸濃,手中拂塵舉起來,欲要殺了柳無邪。
“你自己什麽貨色,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我把雪兒送出去,就是爲了擺脫你,雪兒不是你這個廢物配得上的。”
百裏清怒極反笑,臉上的表情,幾乎扭曲在一起,這番話說出來,徹底激怒了柳無邪。
場中很多人撇了撇嘴,柳無邪都算廢物,那他們算什麽,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很多人從天字号區域趕來,柳無邪一刀擊退莫沖的消息,還沒傳出來,要是知道,估計會瘋掉。
“今天就讓我這個廢物,來領教領教帝國學院堂堂副院長。”
柳無邪突然笑了,身上的殺意消失。
當憤怒達到極緻,反而感受不到怒氣,就好比一座火山噴發之前,會陷入一段平靜期。
話音一落,柳無邪身體動了,猶如一道流星,直接沖向百裏清。
百裏清已經做好了出手準備,手中拂塵舞動,猶如無數牛毛細針,掃向柳無邪的面孔。
這可不是一般的拂塵,每一根都用鐵蠶絲煉制,堅硬無比,堪比法器。
要是被它掃中,身上會撕開無數道裂口,活生生的疼死。
柳無邪不閃不避,任由拂塵掃向自己,突然擡起右手,狠狠的扇下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傳遍整個帝國學院,百裏清的身體倒飛出去,鮮血狂噴。
“讓你這個老巫婆罵我是廢物!”柳無邪欺身而上。
“啪!”
又是一巴掌,百裏清身體還沒落地,第二掌就到了。
鮮血染紅了蒼穹,百裏清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不斷的往下墜。
“你這個老巫婆,修煉絕情六欲功法,把自己修煉成了一塊石頭,你懂什麽叫情!”
柳無邪邊打邊罵,說話的功夫,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啪!”
百裏清的半邊臉都腫起來,牙齒混合鮮血,吐得滿地都是。
每當她的身體快要落下來,柳無邪就會一巴掌扇下去,身體又會飛起來。
越打越遠,已經從這座院落,打到了玄字号區域。
站在地面上那些學員,完全是呆滞狀态。
一個個像是魔怔了一樣,堂堂副院長,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被柳無邪狂扇耳光。
“今天我就打醒你這個老巫婆,這一掌還你當日徐家之辱!”
掌聲清脆,百裏清沒有說話的機會,剛要開口,柳無邪的手掌就會扇下來,氣的她哇哇大叫。
“發生了什麽,我不是在做夢吧!”
下面那些學員使勁的揉着眼睛,眼前發生的一切,颠覆了他們的認知。
“爽,太他.媽的爽了,我早就看這個百裏清不順眼了。”
很多學員拍手叫好,百裏清的人緣并不好,仗着身份地位,辱罵那些弟子豬狗是平常的事情。
大家敢怒不敢言,柳無邪狂扇她耳光,心情太舒暢了。
“你這個老巫婆,有什麽資格做徐淩雪的主,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要不是看在雪兒的面子上,早就廢了你。”
上次前來,要不是徐淩雪攔住他,早就扇她了。
真不知天高地厚,以爲巅峰洗髓境,就可以爲所欲爲,這幾個月,不知道殺死多少洗髓境,不在乎多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