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思義,可以攝人魂魄,奪人心神。
柳無邪曾遇到過召喚鈴,降魂鈴。攝魂鈴雖然沒見過,主要效果,基本類似。
雙眼一點點迷離,身體行動的速度不斷放緩,張樹立五人嘴角浮現一抹殘酷的冷笑,手中攝魂鈴搖的更起勁了。
音符像是催魂曲一樣,聚集在周圍的那些人昏昏欲睡,同樣遭受影響。
相隔距離較遠,感受的不是很明顯。
“不要輕易殺了他,我們要抽取他的魂魄,短短大半年,修爲一日千裏,身上一定有大秘密。”
張樹立說了一句,暫且不要斬殺柳無邪。
柳無邪的崛起,充滿太多神秘色彩。
外界傳言,說他被某個老妖魔附體,修爲才會日新月異。
“好,我們加快速度!”
幾名導師興奮的手足舞蹈,竟然還跳起了奇怪的步伐,非常的有節奏,配合鈴聲,穿透力更強了。
柳無邪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身體搖搖晃晃,雙眼漸漸合上。
直到柳無邪徹底不動了,張樹立這才停止,收起手中的鈴铛。
施展攝魂術,對自己的魂力是一重極大的考驗,五人魂力消耗嚴重。
“這小子魂力還真是夠強大,換成普通洗髓境,絕對不會在攝魂鈴之下堅持十個呼吸時間。”
他們憑靠攝魂鈴,斬殺無數高手,從未有人走過十個呼吸。
柳無邪足足堅持了一盞茶時間,累的他們氣喘籲籲。
“這就結束了?”
聚集在遠處那些人紛紛靠近,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
柳無邪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雙眼緊閉,面對周圍的談論聲,無動于衷。
“這套攝魂鈴厲害無比,當年可是降服過半步真丹境。”
薛世宏走出來,這套攝魂鈴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連半步真丹境都無法抵擋,何況是柳無邪。
“他會不會醒過來?”
衆人還是不放心,攝魂鈴控制的是人心神,遲早都會蘇醒過來。
大家都很疑惑,卻又不敢靠近,站在柳無邪十米之外。
“哼!老夫煉制的攝魂鈴,從未失手過,沒有一天一夜,他不可能蘇醒過來。”
張樹立發出一聲冷哼,對于周圍的質疑,非常的不滿。
“一天一夜,足夠我們搜刮他的魂魄,找出他身上的秘密。”
幾名導師一步步逼近,他們應該都修煉過靈魂術,類似柳無邪的鬼瞳術,可以從對方魂海之中,攝取記憶。
這種法術在仙界叫搜魂術,非常的歹毒,被搜魂的人痛不欲生,連轉世重生的機會都被剝奪。
隻有邪門歪道,才會使用這種法術,爲正道所不齒。
除非是對付十惡不赦之人,才會使用搜魂術。
“不急,先拿下他身上的儲物袋!”
張樹立并不着急搜柳無邪的魂魄,先拿到黃金果,幫助他突破真丹境。
就算柳無邪蘇醒過來,憑靠真丹境,輕松将他殺死。
另外四名導師雖然不願意,不敢違背張樹立的意見。
拿到柳無邪身上的秘密,大家一起共享,至于黃金果,給他們四人用處也不大,很難突破真丹境。
隻有張樹立底蘊最深厚,突破的希望最大,用在他們身上,反而是一種浪費。
場中!
柳無邪一直低着腦袋,看不到他的面孔,這麽久過去了,絲毫沒有變化。
如果有人趴在地面上,一定能看到柳無邪嘴角浮現一抹嘲諷的冷笑。
四名導師走向柳無邪,其中一人伸手朝柳無邪腰間的儲物袋抓去。
右手正要接觸儲物袋的時候,情況突變。
“奪命一刀!”
一道恐怖的刀意,以柳無邪爲中心,突然橫掃出去。
四名導師想要收手已經來不及了,發生的太快了。
快的不可思議,猶如一道閃電,迸射蒼穹。
誰也沒有看清,邪刃什麽時候出現在柳無邪的手中。
這一刻!
仰起高傲的頭顱,驚天的殺意,彙聚成江河湖海。
望山湖感受到柳無邪的殺意,湖面傳來陣陣波紋,形成浪潮,湧向岸邊。
站在十米外的那些觀衆,吓得四下逃竄,以免被刀氣掃中。
太快了!
快的讓人思維都跟不上,四顆鮮紅的頭顱飛起來,掉進了望山湖。
鮮血染紅了湖面,散發出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氣。
四具無頭屍體,軟綿綿的倒在地面上,身體一點點幹癟,被吞天神鼎吸收全部的精華。
從開始!
到結束!
不過千分之一刹那!
張樹立就站在五步之外,竟然無法阻止,因爲他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邪刃在滴着血,落在地面上,滲透到地下。
眨眼間的功夫,周圍的人消失的一幹二淨,隻有柳無邪跟張樹立站在原地。
其他人退到了望山湖的對面,距離柳無邪越遠越好,此人太可怕了。
一刀斬殺四尊洗髓境巅峰高手,雖然有偷襲的成分,一般人也無法做到啊!
更可怕是他竟然無視攝魂鈴,壓根就沒有昏迷,故意裝作昏迷的樣子,迷惑對手,突然襲擊,打的張樹立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才是柳無邪的計謀,将計就計。
薛世宏臉色陰沉的可怕,以爲柳無邪必死無疑,竟然被他破解了攝魂鈴,眼眸深處,流露出濃郁的殺氣。
“你……你竟然沒有昏迷!”
張樹立有些慌了,說話吐字不清楚,右手指着柳無邪,像是見了鬼一樣。
他煉制的攝魂鈴,百發百中,從未失敗過。
今天怎麽回事,攝魂鈴竟失去了效果。
“雕蟲小技而已!”
柳無邪發出一聲嘲弄,攝魂鈴的作用跟元鈞手中施展的血刀效果一樣,主要是迷惑對手。
上次沒注意,才被元鈞抓到機會。
這種錯誤犯了一次,怎麽可能再犯第二次。
鬼瞳術施展,任何的魂力攻擊對他沒有一點效果,輕松被破除。
張樹立慌了,拿劍的手開始顫抖,剩下他一人,肯定不是柳無邪的對手。
“柳無邪,我錯了,不該聯合對付你,念在我曾今邀請過你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此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