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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前輩,你們什麽時候回到的帝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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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時間,陳餘生夫婦,鎮守西關,很少回到帝都城,上次龍岩山脈分别,已經過去一月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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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陸續散去,場上所剩無幾,三人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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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們這次回來,主要是皇室出現了重大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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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餘生并沒有把柳無邪當成外人,這種話除了親近之人,還是第一次跟外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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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大燕皇朝式微,雍鹹王不斷侵蝕皇權,已經掌握了大半兵權,謀朝篡位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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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風聲鶴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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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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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邪本不想問,既然陳餘生主動提及,要是不作出反應,出于朋友,太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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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話長,這次皇室變故,跟你有莫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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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無人,陳餘生突然壓低了聲音,沒想到這次大燕皇朝出現重大變故,跟柳無邪有莫大的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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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一皺,柳無邪似乎猜到了些什麽,暫時還不确定:“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兩位前輩要是不嫌棄,到我院中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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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隔牆有耳,柳無邪做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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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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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院門,柳無邪伸手一招,四枚陣旗分别插入院子四個角落,一道無形的光幕,籠罩屋頂,就算有人神識查看,也無法滲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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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陣法,不限制人身自由,主要目的,以防有其他人神識溜進來,偷聽他們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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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餘生夫婦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一絲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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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丹道天賦奇佳,武道遠超同輩,沒想到陣法一道,如此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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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自落座,秦碧玉親自替他們兩人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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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夫妻二人眼裏,柳無邪早已不是少年,論境界,他們高于柳無邪,論戰鬥力,他們無法跟柳無邪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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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龍岩山脈,他可是輕松誅殺軒轅光以及崔勺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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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沒有外人,可以開門見山的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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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前輩有話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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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邪心裏雖然猜到了一些,還是希望從陳餘生嘴裏說出來,沒想到他的一個舉動,引來這麽大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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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雲閣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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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餘生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邢雲閣的事情,他也是回到帝都城才知道,沒想到柳無邪做了那麽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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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算是回答,跟他心中猜想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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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幻丹的陰謀拆穿之後,雍鹹王失去了經濟來源,沒有辦法培養黑甲死侍,他已經不能拖延下去了,黑甲死侍沒有黑甲丹喂養,會變得暴躁不堪,導緻他們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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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餘生早就知道雍鹹王培養黑甲死侍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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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點頭,黑甲死侍每日必須要服用一枚黑甲丹,才能控制他們的兇性,邢雲閣早就關門大吉,煉制黑甲丹需要大量的資源,失去血幻丹市場,邢雲閣已經入不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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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鹹王沒有辦法,自己掏腰包,購買大量煉制黑甲丹的藥材,依舊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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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過去二十多天,雍鹹王消耗了大量的錢财,快要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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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雍鹹王想要提前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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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基本清楚了,原本雍鹹王等到時機成熟才打算動手,柳無邪的出現,打亂了他的布局,提前發動政便(以免和諧,諧音字),如今大燕皇朝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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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造反這麽簡單,而是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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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簡單造反倒也罷了,大不了真刀真槍的幹一場,人皇手握石破軍,經營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雍鹹王想要謀反,不是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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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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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邪有些迷糊了,他猜到了雍鹹王的困境,再不解決黑甲死侍問題,他這些年的付出,全部化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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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兄病了,病的很嚴重,雍鹹王借此機會,聯合衆位大臣,要新立君主,我那兩個不争氣的侄子,一個癡呆,一個是榆木疙瘩,他們上位,很難讓人信服,每天爲此事,在朝堂上吵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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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餘生眉頭緊皺,提起此事,就是一肚子火,現在朝堂很多人,已經倒向了雍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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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出來讓雍鹹王繼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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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邪明白了皇室的處境,人皇病倒了,兩位皇子,一個癡呆,一個愚鈍,不配繼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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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鹹王是當今人皇親弟弟,擁有皇室血脈,哥哥病倒,作爲弟弟這時候站出來,主持朝政,這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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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戶部侍郎薛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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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邪眼神一縮,沒想到薛家站在了雍鹹王這邊,公然跟皇室作對,提倡讓雍鹹王代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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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雍鹹王從陰謀變成了陽謀,公然逼宮,讓人皇讓出位置,由他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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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邪基本清楚了,國不可一日無主,人皇身體不佳,選擇新的君主帶領大家,就算那些中立朝臣,也說不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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