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刃封鎖住了範野平每一個劍招變化,他的青玄劍法,柳無邪全部摸透,招式漏洞非常的多。
範野平避無可避,柳無邪的刀法一招連着一招,猶如洪水一般,一浪高似一浪,氣的他哇哇大叫。
“青玄靈劍!”
最強一招,範野平手中長劍突然幻化出無數道長劍,全部是劍氣所化,當年憑靠這一招,擊敗了一名洗髓境四重。
淩厲的劍氣,鋪天蓋地而來,柳無邪的身體,隻能選擇避讓,身體猶如雙鶴展翅,突然拔高,範野平的劍氣全部落空。
“你也該吃我一招了!”
範野平最強一擊并未殺死柳無邪,吓得他竟然拔腿就跑,不敢再戀戰了。
“氣勢如虹!”
巅峰一刀,突破洗靈境之後,第一次将血虹刀法七式融合一起。
頓時間!
天地色變,日月無光,方圓千米被一層黑壓壓的烏雲遮擋,承受不住刀意的碾壓。
周圍花草樹木,盡數炸開,無盡的氣浪,如同海浪一般,沖向四面八方。
柳無邪也沒想到,這一招的威力,達到如此程度,戰場核心區域,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範野平處于漩渦中央位置,無法逃離出去。
雙腳像是踩在流沙上面,身體不斷的下沉,恐怖的刀氣切割下來,範野平身上多了無數道傷口。
雖不及緻命,這些傷口已經吓得範野平魂不附體,想要掙紮逃出去,每次剛擡腳,就被刀意壓下去。
此消彼長,範野平身體裏面的真氣急速消耗,掙紮的頻率,不斷降低。
邪刃猛然斬下,恐怖的劍罡,撕開了空氣阻力,出現在範野平面前。
“柳無邪,想要殺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要是殺了我,就不知道是誰想要殺你了。”
範野平一聲大吼,他是很想殺死柳無邪,沒有那個人唆使,不會這樣輕易追到桑鎮來。
刀罡突然消失,範野平的身體無力的坐在地面上,身上早已被汗水濕透。
“說吧,是誰想要殺我。”
柳無邪從空中落下來,冰冷的目光落在範野平臉上。
殺死薛家幾名弟子,學院下達如此不公的懲罰書,到底是誰在暗中推波助瀾,想要借助這次機會來殺了他。
幕後黑手不揪出來,就像是一把不确定的利劍,随時都會斬下來,敵人在暗他在明,必須要做好防範,以免遭小人暗算。
“王彥龍,是他找到的我,隻要我能殺了你,他就幫助我恢複導師身份。”
範野平一副哭喪着臉,身體傷勢嚴重,就算恢複,也無法達到全盛時期了。
“誰是王彥龍?”
柳無邪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以爲範野平會說薛家,沒想到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你不認識他?”
範野平一愣,以爲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呢,王彥龍那種身份地位,當然不屑于自己出手,才會讓他代勞。
“不認識!”
搖了搖頭,搜遍了記憶,找不到關于王彥龍三個字,确定自己不認識。
“帝國學院有三大院長,他是秦史副院長的關門弟子,從小得到極好的培養,家世顯赫,帝國學院天字号學員,列爲十大種子弟子之一。”
集衆多光環于一身,還真是天才。
家世顯赫,名師指導,天字号學員,十大種子弟子之一。
這麽多頭銜,換成常人聽到,估計吓得雙腿發軟了。
十大種子弟子,作爲未來院長培養,學院的資源,盡可能供應他們,每個人都有資格成爲下一任院長,他們不論是天賦,才情,實力,潛力,遠遠超出普通人。
這樣一個恐怖的對手,居然要殺自己。
柳無邪不解,他好像沒跟王彥龍産生過沖突,這種級别人物,當然不會因爲他殺了薛家幾名弟子,替薛家出頭。
那到底是爲了什麽?
柳無邪想不通,範野平也想不通,王彥龍并沒有說出殺人動機。
“他沒告訴你殺我的理由嗎?”
柳無邪問道,希望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迹。
“沒有!”
範野平并沒撒謊,鬼瞳術一直鎖定他的雙眸,是真是假,柳無邪一眼便能分辨。
邪刃突然斬下,範野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脖子一涼,鮮血噴射。
已經沒有留下他的必要,套不出有用的信息,不殺了他,回去一定會給王彥龍通風報信。
吞天神鼎祭出,範野平的身體一點點幹癟,化爲一張人皮,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一滴滴精純的液體,流入太荒丹田,境界節節攀升,距離洗靈境二重,隻有一步之遙了。
“想要快速突破境界,隻能誅殺更多的洗髓境才行。”
柳無邪暗暗說道,再誅殺一尊洗髓境,應該可以突破境界了。
收起範野平的儲物袋,神識滲透進去,嘴角微微上揚。
“不愧是導師,身上果然富得流油啊!”
導師俸祿極高,平時學員孝敬一些,偶爾出去做做任務,這些年範野平沒少積累,靈石足有一千多塊,各種靈藥不計其數。
幾把靈器丢在一旁,還有幾瓶丹藥。
統統收起來,等突破洗靈境二重的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戰場打掃幹淨,以免留下蛛絲馬迹,殺死帝國學院導師,追究起來,很是麻煩。
順着山路,直奔桑鎮而去。
與其說是一座鎮子,倒像是一座超級大坊市,鎮中街道很是繁華,經常看到來往商人,騎着高頭大馬,帶着商隊穿過街道。
天色還早,柳無邪找到一處酒樓,打算休息一天,夜晚的時候前往赤龍會查看一番,打探一下地形。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必須要速戰速決。
布置任務的人,目的很簡單,讓他任務失敗,逼着他離開帝國學院。
失去學院這座大靠山,柳無邪以後将寸步難行。
小二端上來幾樣精緻小菜,柳無邪坐在窗口邊上,看着街上來來往往商客,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滄桑。
不多時!
一名絕色女子,順着樓梯走上來,坐在柳無邪對面的桌子上,身穿墨綠色勁衣,年紀二十三四歲左右,剛一踏進酒樓,引來許多人觀看。
柳無邪掃了一眼,眉宇微蹙,總覺得這名女子看起來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