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邪卻如同無人之境,輕松撕開玄器産生的氣流,身體穿梭空氣産生一股強橫的氣浪,右手突然舉起。
這一幕!
驚駭了無數人。
“好強的肉身,已經不弱于高級洗靈境了!”
無視玄器的壓制,隻有足夠強大的肉身才能做到,柳無邪吞服了煉骨丹,煉髓丹,煉魂丹,體内充斥暴戾的力量。
一直沒有機會宣洩,剛才戰鬥,連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動用。
每個人看向柳無邪的眼神,充滿着驚懼,這不是人,普通人的肉身,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薛品之意識到不妙,手中玄器長劍陡然翻轉,朝柳無邪攔腰斬來。
不愧是老牌學員,變招之快,應變能力非常的強。
“你太弱了!”
右手穿過層層劍幕,出現在薛品之的脖子邊緣。
“嘎!”
也就那麽一瞬間的功夫,四周滾滾氣浪消失,薛品之的脖子被人捏住,像是公鴨臨死前發出的嘶啞聲。
右手舉起,薛品之雙腳離地,被柳無邪直接提起來,雙肩耷拉,手中長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面上。
身體中的真氣,早已被柳無邪封鎖,此刻跟一個廢人一般。
不費吹灰之力,擁有玄器加持,依舊不是柳無邪對手。
雙腿在空中亂顫,想要說話,卻一個字吐不出來,薛品之臉色越來越紅,濃烈的窒息襲來。
薛銳眼神陰冷的可怕,一招而已,薛品之就敗了,這小子的實力,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了。
“今天你可以死了!”
手掌突然用力,薛品之的腦袋一歪,柳無邪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殺伐果斷!
既然是死敵,何必多浪費一句口舌,殺了便是。
手掌用力,薛品之的身體飛出去,狠狠的砸在擂台一角,身體一動不動,眼珠子暴突,臨死之前承受極大的恐懼。
殺了薛品之,目光朝薛家看過去,足足對視了三分鍾左右,薛家沒有一人敢正視柳無邪的雙眼,紛紛低下頭。
會場出奇的平靜,先天境殺死洗靈境如此簡單,洗髓境導師都看不懂了。
柳無邪正要走下擂台,又是一道人影緩緩出現,恐怖的殺意,猶如洪水一般,籠罩整個擂台。
“柳無邪,我要你死!”
白瓊安排好了弟弟屍體後,第一時間趕回來,看都沒看薛品之屍體一眼,仇恨充斥他的胸腔。
今日不殺柳無邪,誓不爲人。
“彼此彼此!”
柳無邪臉上平靜的可怕,沒有殺人後的緊張,也沒有殺人後的興奮,仿佛做了一件極其平常之事。
這樣人才是最可怕的,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引起柳無邪的重視。
右腳一踢,地面上的玄器飛出去,直接落在李生生面前。
“李師兄,這把玄器就當是還你五十學分,裏面的印記我已經抹除。”
還欠李生生五十學分,一直沒有機會還,這把玄器就當是送給他了,他身上一百學分還有大用。
“多謝師弟!”
李生生如獲至寶,趕緊收起來,一把玄器的價值,遠遠高出五十學分,五百學分還差不多,他賺大了。
這種垃圾玄器,柳無邪看不上眼,既然要打造,他一定要打造出來一把真正玄器,擁有玄性。
玄之又玄,才是玄器。
無數人投過來羨慕的眼神,一把玄器就這樣送人了。
薛銳緊緊的咬住牙關,這把玄器可是他花費了無數資源才打造而成,竟然送給了李生生。
“薛銳,我知道你不甘心,等我殺了他,就輪到你上場了。”
沒有理會白瓊無窮的殺意,目光直刺薛家。
“你活過這一場,才有資格挑戰我。”
薛銳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殺機,等他先活下來再說吧。
這才轉過身子,朝白瓊看去:“一招,出手吧!”
柳無邪迫不及待斬殺薛家的人,不想跟白瓊過多消耗,一招解決他。
這一次沒有人嘲笑柳無邪,也沒有人罵他狂妄,前面三個對手,全部被柳無邪一招滅掉。
陶文兵死了,白宇死了,薛品之死了。
白瓊雖然是洗靈境三重,真的有勝算嗎?
沒有人知道,目前爲止,還沒看到柳無邪動用大招,都是一招擊殺對手。
“白瓊可是地榜排名第九的高手,誰勝誰負還真的不好說。”
下方議論開來,前面三個對手,不能作爲參考依據。
陶文兵不說,先天境而已,仗着身法厲害。
白宇是新加入學員,底蘊太淺了,仗着一門山河劍法,以爲就能斬殺對手。
薛品之也差不多,仗着玄器的威力,結果被柳無邪直接捏死。
論真實本領,三人都有所欠缺,白瓊則不同,他是老牌學員,實力絕對強大,換成是他,前面三人他也能做到一招秒殺。
“這小子詭異的很,身法厲害,肉身強大,真氣遠超常人,這一戰白瓊的勝算真不大。”
有人看出門道,摩拳擦掌,非常的興奮,迫不及待想要一睹爲快。
“松師弟,你來說說,這一戰柳師弟勝算如何?”
前面幾戰,松陵一點不擔心,每次都被他料中,這一次王永皓等人紛紛圍上來,朝松陵問道。
“一招,他就會死在柳大哥手裏!”
這些日子,松陵的體型有追趕李生生的趨勢,陣法天賦在柳無邪的指導下,突飛猛進,在七班很受歡迎。
聽到松陵這個回答,大家都放心了,靜等大戰開始。
白瓊惱怒無比,柳無邪竟然要一招殺了他,手中長劍猛然出鞘。
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真實本領,一步步爬上地榜第九名。
“我會用你的人頭,來祭奠我死去的弟弟。”
話音剛落下,白瓊消失在原地,手中長劍猛然斬下,山河劍法的招式,要比白宇強橫數百倍。
兩者不是一個等級,他已經将山河劍法,修煉到大成境。
“如果你不來找我,還能多活一段時間,真以爲上次食堂風波,我怕了你不成,你應該感謝左弘兄,是他讓你多活了一個月。”
柳無邪鄙夷的說了一句,坐在遠處的左弘,一臉哭笑不得,随即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