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營地上所有人目瞪口呆,藍執事可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拜柳無邪爲師,這要是傳出去,自跌身價。
卻沒有一人嘲諷,反而讓大家羨慕不已,胡執事這幾日屁颠屁颠跟在身後,柳無邪并無表示,擇徒天賦是一方面,爲人處世同樣重要。
“師父,時候不早了,我們啓程吧!”
礦脈呆了三天,随行隊伍啓程返回滄瀾城,運送十車紫金礦石。
“藍餘,你們先回去,我自己走!”
柳無邪擺了擺手,讓藍執事押送車隊,先行一步,他需要進入山脈曆練一段時間,以他的腳程,很快就能追上。
車隊駛出大陣,柳無邪将陣法出入秘訣,交予徐義山,由他來掌控大陣,沒有他的命令,尋常人走不出營地。
獨自一人,穿梭于山脈之中,獵殺妖獸,這一次走的更深。
“轟!”
一頭二階鐵蜥蜴慘遭一刀封喉,身體快速幹癟,化爲精純的液體,填充到太荒丹田。
越走越深,已經遠離落日山脈,前方出現一群遠古山脈群,柳無邪終于停止腳步。
“該回去了!”
藍餘率領的車隊,已經過了栖鳳峽,全力施展身法,一日之後,追上他們的隊伍,一起進入滄瀾城。
這次離開,足有八日之久,雷濤每日都會前來徐家,詢問柳無邪的下落。
丹寶閣這些日子很不好過,天靈丹的銷售,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這短短幾日功夫,預定的武者不計其數,連周邊大城,訂單都下過來。
柳無邪不出現,他們不敢接這些訂單,好比到嘴的肉,卻不敢咬下去,那種滋味,可想而知。
回來第一件事,拜見嶽父。
翁婿二人大殿相見,熱情中還有一絲凝重,徐義林眼眸中閃爍出一絲擔憂。
“嶽父,是不是調查石破軍失蹤的事情,已經查到我們徐家頭上來了。”
路上的時候,藍餘提及過此事,調查團就在這一兩日抵達滄瀾城,四大家族都是調查對象。
“恩,五十名石破軍,加上一名千夫長消失在我們滄瀾城,驚動大燕皇朝,派來調查團,欲要徹查此事。”
徐義林這幾日也在爲此事發愁,石破軍的神秘失蹤,讓每個家族人心惶惶,生怕查到點什麽東西。
石破軍一怒,屍橫千裏,滄瀾城無人能承受得起。
“調查團什麽時候到?”
柳無邪問道,需要做些準備,戚執事等人倒不是很擔心,唯一擔心還是城主府那邊,會不會利用此事,來打擊徐家。
“今天剛到,住在城主府,明天開始調查,具體情況要等到明天才清楚。”
徐義林眉宇緊鎖,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柳無邪,石破軍神秘消失,絕非偶然,這些日子他盡一切手段,調查一些線索,石破軍十日之前,離開過滄瀾城,進入落日山脈,一去不返。
種種迹象表明,石破軍十有八九死在落日山脈。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們要做的隻能随機應變。”
柳無邪安慰一句,過多的猜測,隻會增加自己的負擔,這一點柳無邪看的絕對要比嶽父透徹。
“眼前隻能如此了,這次礦脈的事情,多虧你出手,你也早些回去歇息。”
回到自己院子,來不及休息,點燃火焰,投入到煉制天靈丹當中。
一直到掌燈時分,這才結束,煉制了二百多枚,突破先天三重境,煉制起來,更是得心應手,每一爐成丹率極高。
換了一套衣服,天靈丹揣入懷裏,周虎的儲物袋,早就被他銷毀,留下來隻會是一個禍患。
丹寶閣已經關門,得知柳無邪前來,霍大師親自出門迎接,像是見到親人一樣,挽着柳無邪的胳膊,走進會客室。
“柳公子,你可是讓我們好等啊!”
一臉幽怨,像是小媳婦等漢子,雷濤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熱情的有些過分了。
“我臨時有事離開了滄瀾城,這是二百枚,暫緩燃眉之急,接下來每天我都會提供一百枚左右。”
柳無邪摸了摸鼻子,懷裏的丹藥都拿出來,擺滿了整個桌子。
看到丹藥,霍大師跟雷濤雙眼發光,這幾日被天靈丹折磨的欲仙欲死,其中不泛很多強者,強行給他們壓力,務必要盡快煉制出來。
“踏踏踏……”
遠處通道,傳來踏踏的聲音,像是馬蹄靴走在光滑的石闆上發出的聲音,清脆,穿透力極強。
聽到這個聲音,霍大師跟雷濤噌的一聲站起來,連忙走出去。
“閣主,您來了。”
丹寶閣閣主,洗髓境強者,前些日子離開滄瀾城,前往帝都城,不久前剛回來。
天靈丹的事情,他早已知情,簽訂的合約,并未怪罪霍大師他們,當時那種情況,換成是他也會這麽做。
五十多歲,滿臉紅光,身着虎皮夾襖,腳蹬踏天靴,身高八尺,面部表情有些僵硬,棱角極其分明,此人一看,是那種恩怨分明之人。
人還未站定,目光落在柳無邪身上,四目對視,一股無形的壓力,凜然碾下。
下馬威!
上來就是下馬威,逼着丹寶閣爲他做事,簽訂條約,從未有過的事情,雖然丹寶閣不吃虧,傳出去也會有損聲譽。
霍大師以及雷濤退至一旁,不敢多言。
鬼瞳術悄悄祭出,仙帝神識籠罩,更加強橫的魂力反震回去,會客室突然傳來一陣劇烈轟鳴,桌椅淩空浮起,這一幕,震駭了霍大師還有雷濤。
“柳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丹寶閣主突然收回目光,臉上表情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變化,打着哈哈,坐在柳無邪身邊,跟剛才模樣,判若兩人。
雷濤跟霍大師相視一眼,一頭黑線,他們豈能看不出來,閣主想要給一個下馬威,結果失敗了,看向柳無邪的眼神,充滿忌憚。
“晚輩柳無邪,拜見閣主!”
站起身子,彎腰鞠躬,該有的禮節,柳無邪概不吝啬,丹寶閣主伸手攔住柳無邪,兩人關系甚是密切,絕不像是第一次見面,反倒像是老友相見。
“我叫畢宮宇,以後稱呼我畢老就行,别老稱呼閣主閣主的,顯得生分。”
丹寶閣主邀請柳無邪坐下,語氣很是客氣,這不像是他的風格,柳無邪所作所爲,有威脅丹寶閣成分,竟未發怒,讓雷濤兩人一臉錯愕,着實讓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