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清雅坐在一處石階上。
石階的下方是一處地下河，雖然是地下河，但是裏面沒有生物。
因爲它的源頭是一處地下火山，誰這裏面蘊含了太多的硫磺和有毒物質導緻裏面沒有什麽生物。
不過這處地下河流到玄冥古國這邊之後，裏面的有毒物質幾乎已經被濾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些對人體有益的礦物質。
玄冥古國的人們一般喜歡從這條河裏打水去洗衣服或者澆菜種地。
而書清雅和姜屍剛剛閑着沒事兒，溜達到了這個地方。
也不知道是玩心大起還是怎麽回事，書清雅脫下了自己的鞋子，坐在旁邊的石階上。
兩隻腳就這樣放進了水裏一晃一晃的。
“他們是七國中的水之國，楓丹的管理者與統治那裏的神明。
說實話，我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這次他們會過來，也出乎我的意料。”
姜屍坐在書清雅旁邊，看着書清雅的腳。
因爲常年征戰，他們這群人的手腳其實并不算多好看。
但好在書清雅是以她20多歲的年齡轉生的。
這個時候，書清雅的腳還算白嫩。
到了後期，其實他們這群人身上全都是老繭或者各種傷疤。
什麽好看白嫩這些詞，與他們根本無關。
“水之國？聽上去是一個和水城很像的地方。”
書清雅想到了一個全是水的城市。
“倒也不是，不過他們的水利系統很發達。在城市内也可以見到各種各樣的管道。
幾乎整座城市都處于水的包圍下。
而且，他們那裏的海産品産出還是不錯的。”
姜屍在自己空間裏找了一下，找到了幾張楓丹的照片，拿給書清雅看了看。
“真是一座壯觀而又浪漫的城市。”
書清雅喜歡這樣的地方。
“是啊，确實很浪漫，也很壯觀。
不過，那裏還存在貴族階級與平民階級。
論社會關系的話，其實算不上多友好。”
姜屍更在乎楓丹内部問題。
“中世紀嗎……”
書清雅印象裏符合這種情況的隻有中世紀了。
“差不多，不過比中世紀稍微好一點，至少表面上他們都會掩蓋自己的行爲。
不然被人找上門，他們可就倒了大黴了。”
姜屍看着書清雅的臉。
真想捏一下啊！
“因爲法律？”
能讓無法無天的貴族掩蓋自身行爲的，隻有還存在的律法。
“不全是，還因爲那維萊特。
他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也是最鐵面無私的執法者。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皆按照律法實行。
因爲本身就是水龍王和人類是完全不同的種子。因此他在處理某些事物上會顯得更不近人情。
隻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實内心裏還是非常熱情的。
至少在很多場合他都會體貼的提醒你應該幹什麽。
楓丹之所以能維持現在的安定，都是多虧了他。
如果沒有他隻靠芙卡洛斯的話，恐怕現在楓丹律法早就一團糟了。”
姜屍對楓丹的法律持中立态度，并不覺得它有用，但也不覺得它沒用。
所謂律法，最重要的是限制人的行爲，但是緊緊依靠紙面上的幾行文字顯然不足以達到效果。
最重要的還是得看執行律法的人能不能堅定的維護律法的公正性。
在那維萊特到來之前，楓丹的部分人都無法絕對的維護律法的公正。
直到那維萊特上任之後，對整個楓丹進行了大清洗和大改造。
才使得楓丹真正意義上成爲了一名正義與審判之神所統領的國度。
律法的公正與言明被那維萊特做到了極緻，從那以後再無人敢質疑楓丹律法的公正。
“是麽，聽上去，相對于那位水神小姐，這位那維萊特先生更适合擔任楓丹的神明。”
一位能嚴格執行律法公正性的最高審判官，遠比一位淩駕于衆人之上的神明更爲重要。
正如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看不見田地裏風吹日曬的農民一樣。
隻有能幫助農民種好地，收獲滿滿糧食的人，對農民來說，才是好人。
所謂政策的推行隻不過是政客們用來牟利的手段。
真正的實行才是最重要的。
而很可惜，99%以上都實行的不怎麽樣。
像那維萊特這樣能做到百分百實行的，萬中無一，千古一人。
對書清雅這樣從最底層爬到最高層的人來說，端坐于高台之上，卻沒有絲毫功績的人，連地裏風吹日曬的農民都不如。
“那倒也未必，雖然芙卡洛斯一般都在給那維萊特添麻煩。
但她畢竟是水神，深受楓丹人民的喜愛，同時也在以自己的方式維護楓丹的和平。
我們經常取笑芙卡洛斯不假，但是我們卻不會因此否認她身爲水神的責任感。
無論是取悅民衆，還是維持虛假的和平。
本質上都是爲了讓這個國家處在欣欣向榮的環境中。
或許這種欺騙民衆的做法不對。
但至少在她現有的、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她仍在以自己的方式争取做到最好，對于一位新生的神明而言，這已經很不錯了。”
姜屍撩了一下書清雅垂落的頭發，手有些癢癢。
（好久沒有給清雅編過頭發了。）
姜屍在思考要不要這段時間裏再幫書清雅編一下頭發。
書清雅一般喜歡披散頭發或者編一些比較獨特的發型。
因爲發質和發量問題，書清雅是真正能做到黑長直的。
她的頭發柔順，又黑，而且還泛着亮光，看上去就像是電視廣告中那些什麽洗發水，護發梳中的廣告模特經過特效處理的頭發一樣。
不過沒達到那麽誇張的地步。
如此優越的先天條件，自然也讓書清雅非常自信。
她很喜歡披散自己的頭發，這讓她有一種放松的感覺。
但同時她也很喜歡爲自己編一些發型，因爲這會讓她覺得自己看上去更美麗。
但通常不是因爲懶，不想編，就是因爲要出席一些正式場合，隻能選擇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