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難說明的東西，是一個隻能意會的形容詞。
以前的姜屍眼裏有光，是因爲光的能讓人看見東西。
他眼裏的光就是接收各種光的信息之後反射出來的光。
而現在的光更像是一種充滿活力，心中有了希望的生命之光。
過去姜屍看人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麽異樣，但是總讓人感覺他的眼神很空洞，很死寂。
就像是在看死人或者看一些空氣一樣，眼神沒有聚焦點。
和他們對視時雖然有些許聚焦，但是也不完全隻是注意到面前有人了，所以看一下。
總讓人感覺他的眼神很渙散，而且完全不關注周邊的事情。
不像現在這個樣子。
眼睛裏突然有了聚焦，無論是看人還是看旁邊的事物，都有給人一種正在注視的感覺了。
眼神也不像以前那麽渙散，反而給人一種很凝實的感覺。
就像是找到了人生的希望一樣。
無論看誰，都起碼在他的眼睛裏能看見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即便自己站在他面前，也感覺對方根本沒看自己。
根據鍾離的人生經驗，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就代表這個人的心中此刻一定充滿了希望和活力。
而玄幽節顯然不可能帶給姜屍這樣的改變，唯一的可能性就隻有姜屍口中所說的他的妻子，這個他們聞所未聞的人。
“幸會，書清雅小姐，我是鍾離。”
鍾離有點好奇書清雅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姜屍可從未提過有關妻子的事情。
按照他們對姜屍的了解，如果姜屍有老婆的話，估計能天天挂在嘴邊各種炫耀。
“你好，我是璃茉。”
歸終報了化名，現在這條街上人來人往，直接說魔神名可能會引人注意。
“你們好，我是書清雅，屍屍的妻子。”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鍾離和歸終兩神，但是見過神明狀态下的他們，頭一次見凡人狀态還是挺有意思的。
鍾離和歸終不記得番外篇裏聚會的事情，但書清雅可還記得。
“屍屍？”
鍾離和歸終對視一眼，這個愛稱……有種莫名的萌感和笑感。
“嗯哼！”
書清雅還是很喜歡這個稱呼的，雖然這個稱呼完全來自于一場意外，但有的時候也正是因爲意外才能造就美好的邂逅。
“是清雅對我的愛稱，不必放在心上，本身起源于一場意外，後來她就這麽喊慣了，我也習慣了。”
姜屍最開始也很奇怪，爲什麽書清雅一定要把他的名字拆開換成疊詞來念，後來也才知道是書清雅搞錯了他的名字。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對這些疊詞之類的東西無所謂，現在回想起來倒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不過既然自己老婆喜歡這麽喊，那就随老婆去了，畢竟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姜屍在一些地方的底線，出乎意料的低。
隻要是别人給他取這麽個稱呼，不說當場把别人頭剁下來吧，起碼也會給予别人一頓愛的毒打。
換書清雅這麽喊他，這家夥樂的屁颠屁颠的。
“原來如此。”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外，但感覺這個場合不太合适，回頭還是私下裏問問姜屍吧。
鍾離和歸終也想知道書清雅是哪裏來的，但當面詢問恐怕有些冒昧，還是私下裏再問吧。
“啊！啊！”
這時，劉雅月突然拿着一些吃的撲到了姜屍懷裏。
（這個！好吃！吃！爸爸！吃！）
姜屍的心靈感應裏傳出了劉雅月的意思，爲了方便溝通，他特地和劉雅月的心靈進行了連接。
不知何時，姜屍已經成爲了劉雅月記憶裏的父親。
或許是因爲從小缺少父愛，加上姜屍的養育方式比較硬核，很符合劉雅月最父親的幻想，所以才把姜屍逐漸替代爲了自己記憶中的父親吧。
“嗯，很好吃，去，給你清雅姐姐也嘗嘗。”
姜屍淺嘗了一口，味道确實不錯，不過他已經吃過很多次了。
書清雅還沒有吃過這種新奇的美食，讓她多嘗嘗吧。
劉雅月也聽話的撲到書清雅懷裏了。不過就二人的身高而言更像是書清雅撲進了劉雅月懷裏。
因爲書清雅隻有1m65，而劉雅月卻高達1m73。
二者的身高有着差距。
加上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段小斜坡，劉雅月站在靠上的位置。本就比書清雅高的她顯得更高了。
她這撲一下，書清雅大概能理解爲什麽那麽多人喜歡洗面奶了，這感覺……
咳咳，書清雅推開了劉雅月，然後吃了一口劉雅月手上的美食。
“很好吃哦！”
（差點流連忘返了。）
書清雅這下也确定了，劉雅月之前絕對沒長這麽大。
“啊！啊！”
劉雅月聽見書清雅也說自己找到的美食很好吃，顯得非常高興。然後就轉過身好奇的看着鍾離他們了。
從剛才開始，她就看見爸爸和清雅媽媽跟這兩個人聊的很熱鬧的樣子，難道是他們的朋友嗎？
“這位是？”
鍾離和歸終也很好奇。
證明看上去非常成熟，但是一舉一動又透露出孩子氣的女子是誰，還能和姜屍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
要知道姜屍可是出了名的，生人勿進，熟人也勿進。
雖然不知道具體原理是什麽，但姜屍非常讨厭别人碰他。
有一次他們幾位聚會的時候，當時喝的都很多，幹脆就所有人當晚在一起湊合了一下。
然後晚上他們幾人醉酒熟睡的時候，赫烏莉亞不知道爲什麽翻到姜屍身上去了。
按理說赫烏莉亞的體型也不大，那麽嬌小的一個……呃……也就幾千歲的美少女抱着應該是很舒服的。
結果姜屍在赫烏莉亞剛翻到他身上的時候，就突然抽風的大喊了一聲：“哪個王八羔子壓死老子了！”
然後就把赫烏莉亞掀飛出去了。
等到早上他們醒來的時候，在牆角找到了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睡着的赫烏莉亞。
而姜屍……
呼呼大睡中……
之後艱難的回憶了一下，姜屍才說出他不習慣與别人進行肢體結束。
如果是他主動的，或者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