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爲什麽原因,今晚的須彌城格外安靜。
不僅行人減少了很多,就連三十人團的傭兵們也看不見了。
納西妲對于這種情況有幾分猜疑,但是到如今也不能因爲一些異常情況就半途而廢。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納西妲還是跟空和派蒙說明前往教令院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如果真的是陷阱,也要爲自己留出逃離的時間。
雖然以塞塔蕾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爲妙。
空和派蒙跟着納西妲一路上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教令院門口。
而這一路上不僅見不到傭兵們,行人也變得更加稀少。
納西妲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大,須彌城今晚的情況格外詭異。
而這詭異背後的真相就在教練院的門口。
空和派蒙帶着納西妲躲在石柱後面,本想觀察一下教令院的情況,卻發現了讓他們不可思議的一幕。
須彌城的人們大部分都聚集在了教令院門口看向他們發出歡呼。
不明所以又擔心須彌人民情況的空和派蒙還有納西妲也從石柱後面走了出來。
看着神情詭異卻又不斷爲他們歡呼的民衆,即便是已經跟博士對過計劃的空也感覺有些吓人。
“這個時間……人們怎麽會都聚集在這裏?”
派蒙開始演戲。
“如同凱旋的英雄一般,這樣的歡迎儀式夠隆重麽?”
博士登場,改造虛空終端,讓它能夠對人們的潛意識投放影像,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之前那位切片,現在已經去休息了。
換他來面對旅行者他們。
“你是…教令院的放逐者!”
納西妲認出了博士這位因爲違反了多項教令院條例而被逐出須彌的家夥。
而博士也沒打算隐瞞自己的身份。
“沒錯,可如今他們一般會稱呼爲「博士」。”
博士看着旅行者,這兩家夥在那幹啥呢?還不趕緊演。
看着正在思考的空和派蒙,博士覺得這倆人在演技上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這個時候不應該戒備他嗎?
爲什麽在那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而空和派蒙也隻是思考了一小會兒,接着派蒙慌張的躲在了空的背後,而空掏出了試做斬岩擋在了納西妲的身前。
“要找那個女研究員的話,她早就在經閉室了。
連身上的竊聽裝置都沒能發現,她并不具備一名學者該有的嚴謹态度。”
博士一邊閑聊,一邊借機告訴了空和派蒙塞塔蕾現在在什麽地方。
空也用戒備的動作回應了博士。
“須彌城的民衆,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與正在交流信息的空和派蒙還有博士不同,被蒙在鼓裏的納西妲還在因爲須彌城的民衆被操控而憤怒。
對她來說,可以忍受五百年裏被困在淨善宮裏的孤獨與寒冷。
但絕不能忍受任何一個須彌城的子民們受到傷害。
“隻是稍稍改造了一下虛空終端,讓它可以将信息投放到潛意識罷了。
現在熱情的民衆們都相信,面前這位旅行者是剛剛拯救了世界的英雄。
呵呵,實驗很成功。
而現在,他們好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熱情了。”
正如博士所說,周圍歡呼的民衆們開始向空和派蒙逼近。
而面對無辜民衆,空也隻能往後退,雖然現在是演戲,但也真的不能把面前的民衆們都砍了呀。
“怎麽辦,他們都是些普通民衆。”
派蒙躲在空的身後,現在是直接帶着納西妲跑,還是留下來跟博士打一會兒?
空想來一下,要不扛着納西妲跑吧。
現在這情況,總感覺博士好像搞了一些計劃之外的東西。
“快走,你們先出城去。”
正當空準備轉身抱起納西妲然後撒腿跑路的時候,納西妲卻先行一步擋在了他們身前,讓他們先跑。
“但是…那可愚人衆的執行官啊,怎麽能抛下你……”
派蒙很擔心,這倒不是在演,而是在确實擔心納西妲。
自從空和博士見過面之後,派蒙就打心底裏不願意相信博士這個内心很危險,很瘋狂的人。
現在的計劃和他們之前的計劃好像也有些許不同,如果将納西妲留在這裏可能會發生意外。
當然最重要的是如果納西妲真的出現了什麽意外。
那麽誰能夠将暴怒的姜屍安撫下來?
反正空和派蒙覺得自己不行。
七神也覺得自己不行。
我也覺得不行。
“我也不能抛下須彌城的民衆們!”
納西妲還不知道空和派蒙那邊思緒萬千。
現在的她隻想保護好被博士操控的民衆。
伴随着納西妲意識力量的爆發,原本狂熱的須彌民衆們逐漸安靜下來。
耳邊青色的虛空終端也變成了綠色。
納西妲以一己之力,控制住了小半個須彌城的民衆們。
“沒關系的,我們城外見。”
這樣做,對納西妲的消耗也很大。
不僅開始喘氣,就連聲音也變得微弱了一些。
而空和派蒙也隻能對博士使了個眼色,然後向城外跑去了。
而博士對空的眼色絲毫沒有在意,他本來也就沒打算對納西妲做什麽。
何況這也算是計劃的關鍵期,還有一位先生正在盯着這裏呢。
博士瞥了一眼教令院的屋頂,那裏隐約有個黑色的人影。
不過這次行動,博士行的正坐的直,沒有用什麽龌龊手段,所以暫時不用擔心自己暴斃。
隻需要按照計劃演下去就好。
“哦?你似乎…用你的意識…占據了他們全部人的思考。
如此強大的意識體,你就是智慧之神吧?”
博士走到納西妲身前。
難怪須彌城的人偶經常報修,原來是因爲被智慧之神附身,成爲了她行走世間的身體。
這樣的話,說不定可以在這具人偶的身體裏,找到一些殘留的神明之力。
“你想做什麽?”
納西妲看着博士,敢對須彌子民們出手的家夥,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