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上上了,淵上跪了。
氣勢洶洶的淵上甚至沒有撐過十分鍾,就被空揍得認輸了。
“沖着這個來的!”
空看着淵上,毫不留情。
“那個女人,細長瞳孔的女人,她自稱的名字是什麽?”
淵上絲毫沒在意空對他的态度,轉而問起了阿祈的事情。
“欸,你爲什麽知道?”
空還沒說話,派蒙倒先暴露智商了。
淵上又不是傻子,阿祈這麽活躍,他怎麽可能沒注意到。
更何況,那個女人……
淵上看着空和派蒙,暗自嘲笑這兩個家夥的智商。
“她叫什麽名字?”
淵上沒在意派蒙,依舊在詢問阿祈的名字。
“她自稱,阿祈。”
派蒙看着沒有動靜的淵上,最後還是說出了阿祈的名字。
“哼,明明隻是條蜥蜴,學人學得有模有樣。”
淵上不屑的冷哼一聲,至于他是真誤以爲阿祈是龍蜥人,還是想誤導空和派蒙,那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蜥蜴……”
空想到了龍蜥人的傳聞。
“你也想到了,對吧。
深海龍蜥可是很聰明,而且進化很快的族群。
早在千年之前,就有過這種傳說了。
——龍蜥人。”
淵上看着空,雖然殿下的血親的夥伴沒什麽智商,但至少殿下的血親還是很敏銳的。
龍蜥人是在淵下宮裏流傳千年的傳說,那時候連他們深淵教團都沒有出現呢。
空和派蒙他們帶走的書裏就記載了這樣的傳說。
淵上打包票,空絕對知道龍蜥人。
“龍蜥……人?聽起來像是我會取的外号。”
對比空的敏銳,派蒙就顯得很智障了。
“很久以前,淵下宮就有這樣的傳說了。
深海龍蜥被擊退之後,爲了生存開始了新的進化。
他們開始模仿勝者的姿态。
最後出現了除了瞳孔之外,和人類别無二緻的龍蜥族群——龍蜥人。
傳說他們滲透進了淵下宮,替換掉了要人們的位置。
怎麽樣,有想起來誰嗎?”
淵上就差沒明說他說的是阿祈了。
“阿祈的瞳孔,好像聽說确實是豎着的……”
派蒙看向了空,這不就是阿祈嗎?
而且阿祈的情況聽起來也确實很像淵上說的那樣,行爲思想上面和人類有些區别。
“蜥蜴在光線充足的地方,眼瞳就是細長的一條豎線哦。
這個可是她背叛你們的鐵證。”
淵上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空和派蒙,至于阿祈是不是真的龍蜥人。
那和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和龍蜥們合作,阿祈又是龍蜥的代表。
即便阿祈不是傳說中的龍蜥人,那也是龍蜥那一邊的。
龍蜥和人類敵對,說阿祈背叛了空和派蒙,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姜……”
派蒙話還沒說完,就被空打斷了。
“阿祈一直在幫助我們,幫助淵下宮。”
空想看看淵上還能整出什麽新花樣。
姜屍已經說了,阿祈絕對值得信任。
淵上就是說出花來,空也不會相信。
“她隻是在利用你們對我複仇罷了,畢竟我也背叛了它們呐。”
淵上沒在意派蒙,反正是個沒智商話又多的玩意。
還是和空對話有意思。
“我之前與龍蜥結成同盟,我可以用黑霧籠罩整個淵下宮,方便它們的精銳潛下大日禦輿,拯救被囚禁的同族。
作爲協助,它們許可深淵教團在它們領地上通行,并且出功出力同我一起改造了三塔。
但是它們沒有預料到,深淵的黑霧對元素生物來說是更加可怕的劇毒。”
淵上沒有管空怎麽想,而是自顧自的說出了他和龍蜥之間發生的事情。
“所以,龍蜥們認爲這是背叛?”
派蒙攤手,這應該隻是算意外情況吧。
“我自己都認爲這是個背叛啊,畢竟要是龍蜥能在深淵力量下活蹦亂跳,深淵教團豈不是很沒面子。”
淵上看着派蒙,背叛是毋庸置疑的,因爲深淵從來不是爲世界生靈準備的養料。
而是荼毒世界的劇毒。
深海龍蜥要是對深淵之力視若無睹,那他們深淵教團的威名豈不是白瞎了。
“你這家夥!”
看着絲毫沒有羞愧的淵上,派蒙生氣起來。
“現在的情況就是那個女人利用完你們,轉手就自己利用大日禦輿的力量壓制珊瑚蟲,制造黑暗掩護龍蜥。
它們估計現在正在潛下深處,準備拯救那些被囚禁的同伴吧。
如此一來,血枝珊瑚的來源就斷絕了。”
淵上這會說的倒是真的,現在他沒有欺騙空和派蒙的必要了。
至于阿祈是龍蜥人這件事嘛……
坦白說,淵上真的以爲阿祈是龍蜥人。
奧羅巴斯都死那麽長時間了,淵上上哪知道還有海祈禦使這種東西。
“雖然那些深海龍蜥确實很可憐,但是……”
派蒙現在有點糾結。
深海龍蜥也是生靈,在這裏遭受幾千年的痛苦太過殘忍。
但沒了深海龍蜥,海祈島又該怎麽辦?
聖土化必須要血枝珊瑚抑制。
沒有血枝珊瑚,海祈島就完了。
“如果你們還打算保護海祈島的未來,就得趕快喽。
使用我之前留下的機關,引導光路去驅散大日禦輿的黑暗。”
淵上不緊不慢,現在這個局面,對他既沒有好處,但也沒有任何壞處。
反正急得是空和派蒙還有阿祈,跟他沒關系。
“你這個人說話我們再也不會相信了!”
派蒙現在思考不出來結果,那幹脆就直接放棄思考。
不去相信淵上的任何一句話。
“真是的,現在難道你們還有的選嗎?
反正我這次來依舊是一無所獲,不過無所謂了,我在教團之中也不過是邊緣人物。
和那些圍着殿下團團轉的家夥不同,我總是執着于一些無所謂的事情。
啊,時間差不多拖延到位了,這次我也先走一步了,應該不會再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