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柯南伸出手,加賀充昭先生很自然地就把硬币放在了柯南的手掌裏。”
“而攝津健哉先生,則先是把零錢放在自己的手心裏,然後才讓柯南從你手裏拿走這些零錢。”
“從這個動作就能看出來,你因爲一隻眼睛沒有了隐形眼鏡,視力受到了影響,所以沒辦法很準确地把硬币直接放到别人的手掌裏。”
橫溝警官當機立斷地下令道:“動作要快!立刻去把那隻隐形眼鏡給我找出來!”
“遵命!”警員們齊聲應道,随即迅速行動起來。
“不必找了。”兔川出聲制止了他們,“那隻隐形眼鏡已經被當時意識模糊的和香小姐藏起來了。”
“什麽?藏起來了?究竟藏在了哪裏?”橫溝警官聞言大爲震驚。
畢竟按常理講,被害人都被兇手扒得精光了,哪還能有地方藏隐形眼鏡呀。
兔川轉過頭來,目光平靜地看向橫溝警官,提醒道:“警官先生,您之前不是也曾說過麽?這具屍體看起來很奇怪……”
聽到這裏,橫溝警官腦海中靈光一閃,不禁脫口而出:“對啊,眨眼睛!難道說……被害人将隐形眼鏡藏在了自己的眼睛裏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從現在的情況看,好像也隻有這個解釋說得通了。
緊接着,橫溝警官果斷地轉頭對手下吩咐道:“事不宜遲,馬上安排人員去仔細檢查屍體,務必确認清楚!”
“明白!”得到命令後,警員們再次忙碌起來。
此時,兔川又将視線轉向了一旁的攝津健哉,冷冷說:“現在你就算再巧舌如簧、百般抵賴也無濟于事了。”
“要是真能在死者的眼睛裏找到你的隐形眼鏡,而你的眼睛裏又沒有戴着它,那可就是鐵證如山了!而且,上面說不定還留着你的指紋呢!”
面對兔川犀利的質問,攝津健哉隻是默默地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跟他對視,心裏清楚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喂,他亂說的吧?”加賀充昭滿臉狐疑地盯着攝津健哉,“爲什麽你要殺害和香?你們兩個不是早就已經分手了嗎?”
攝津健哉冷漠地說:“是啊,我之所以這麽做,就是爲了能跟會長的女兒交往罷了。”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攝津健哉的女朋友北尾留海不禁一愣:“會……會長的女兒,難道就是那個才讀一年級的小姑娘嗎?”
“沒辦法啊?”攝津健哉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和香的父親不過是個專務,可那位姑娘的父親卻是堂堂集團公司的會長。要是我能跟她結婚,那可就是一步登天,榮華富貴享不盡!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可能放過?”
加賀充昭眉頭緊皺,還是想不明白攝津健哉爲什麽要這麽幹:“就算這樣,你們都已經分手了,沒必要下這麽狠的手吧?”
攝津健哉冷笑一聲:“哼,那隻能怪和香自己不識相!”
“她居然敢威脅我,說要是我敢跟會長的女兒在一起,就把我以前那些破事都給抖摟出來。”
“想當年,我在跟和香交往之前,可把不少女孩子的心都給傷透了呢。”
“那我算什麽?”北尾留海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顫抖着喊道,“你爲什麽還要跟我交往呢?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攝津健哉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轉頭看向北尾留海,“要是我剛分手,那女的就沒了的話,警察肯定得先懷疑我啊。”
“可要是我先跟你交往,再故意放點兒我和香藕斷絲連的消息出去,那大家肯定就覺得是你嫉妒,把和香給殺了。”
“這樣一來,我不就能輕輕松松地擺脫嫌疑了嗎。”說完,他還得意地笑了起來。
北尾留海聽着這些話,心都要碎了,眼淚嘩嘩地流。
站在一邊的毛利蘭和世良真純氣得直跺腳,她們打死也想不到世上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毛利蘭緊緊握着拳頭,氣鼓鼓地罵道:“這個壞蛋,也太過分了!”
世良真純也是氣得要死,“真想立刻沖上去給他一拳。”
兔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唉,我早就說過了,碰到這種人趕緊分手才對,省得自己受傷。果然還是分手保平安啊!”
不過,攝津健哉好像根本沒發現周圍人的憤怒,還在那喋喋不休地說着他那讓人惡心的渣男語錄。
“而且,我也跟你在一起半年多了,這期間也給你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憶吧。以後回想起來,你也不會覺得這段時間白過了……”
就在這時,一隻粗壯有力的胳膊如同閃電般伸過來,狠狠地杵在了攝津健哉的臉上。
隻聽見“咔嚓”一聲,攝津健哉的一顆門牙直接掉下來,鮮血也從他嘴裏噴了出來。
“啊!”攝津健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雙手捂着嘴巴,疼得直不起腰來。
大家先是吓了一跳,然後紛紛看向那隻胳膊的主人。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橫溝警官撓了撓頭,毫無誠意地道歉,“聽到那些無聊的話,我的頭都開始癢癢了,這胳膊就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呢。”
突然,橫溝警官一下湊到渣男跟前:“要是再繼續說這種無聊的話題,接下來就可能是屁股癢癢,到時候動的可就是膝蓋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攝津健哉吓得夠嗆,然後乖乖地被橫溝警官給帶走了。
看着攝津健哉被帶走,毛利蘭和世良真純這才覺得出了口惡氣。
随後,他們來到大廳,跟結束工作的妃英理會合。
“什麽?被卷入殺人事件啦?!”妃英理着實被吓了一大跳,“爲什麽不告訴媽媽呀?”
毛利蘭笑嘻嘻地說:“好啦好啦,不是有世良同學當偵探嘛!”
“不過最後還是兔川同學把案子給解決了。”世良真純說着,朝他們揮了揮手,“那我就先走喽!”
妃英理看着世良真純離去的背影:“咦?那孩子……”
毛利蘭一愣:“嗯?媽你見過世良嗎?”
妃英理回答道:“是啊,中午之前我來過大廳一次,本來是想告訴你們會議還要開很久,結果你們當時還沒來,就看到那個女孩在打電話呢。”
柯南好奇地問:“打電話?跟誰呀?”
妃英理雙手叉腰,随口答道:“這我哪知道啊。”
“可能是她哥哥吧?”兔川插嘴道,“我好像有聽到她在電話裏叫對方哥哥呢。”
“哥哥?”柯南微微皺了皺眉,望着世良真純的背影。
她的哥哥不是已經去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