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橫溝警官那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直直地看向了攝津健哉和加賀充昭。
“喂喂,等一下啊!”加賀充昭急忙擺手,如熱鍋上的螞蟻般辯解道,“你是不是弄錯了,她的前男友攝津有備用鑰匙,可我沒有啊!”
橫溝警官步步進逼,加賀充昭節節敗退:“你是不是趁早上把死者灌醉的時候,悄悄把鑰匙順走了,然後剛才回到這裏,随便往屋裏一扔,就想蒙混過關啊?說不定就是因爲這個,你才錯過了集合時間呢。”
“要是鑰匙的話,留海也可能有啊。”加賀充昭眼疾手快,把鍋甩給了北尾留海,“她之前一直跟和香在這裏合租呢。”
北尾留海突然一愣,扯着嗓子喊了起來:“我沒有!房子的鑰匙我早就還給她了!”
橫溝警官手托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如此,如果這三個人都有可能拿着鑰匙的話,那這三個人都有嫌疑了。”
“不對。”兔川挺身而出,不緊不慢地說,“在小蘭發現和香小姐之前,有機會殺她的人,應該隻有攝津先生和加賀先生,你們倆。”
“什麽?!”攝津健哉和加賀充昭如遭五雷轟頂,呆立當場。
世良真純叉着腰,理直氣壯道:“因爲留海小姐來這裏之前,一直跟我們在一起!而且,在到了這棟公寓之後,也一直沒離開過我們的視線,根本沒機會動手。”
“留海跟你們在一起?”攝津健哉一臉茫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是啊,你們是誰啊?”
“我是偵探!”世良真純走到了他們面前,“是留海小姐請我來的。”
“偵探?”攝津健哉瞪大了眼睛,滿臉惱怒地看向身旁的女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留海!你竟然背着我找偵探來調查我?”
北尾留海一看這情形,趕緊解釋:“那個……最近我聽到些風言風語,說你還跟和香藕斷絲連,我這心裏實在是不踏實,所以就……”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寫滿了愧疚,頭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
攝津健哉氣得直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留海,你也太過分了吧!”
北尾留海知道自己惹男友不高興了,一個勁地道歉:“對、對不起了。”
可就在這時,橫溝警部突然提高音量,闆着臉說:“總之!現在這情況說明,兇手肯定就在你們倆中間!!”
橫溝警官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攝津健哉和加賀充昭。
不過,兔川卻發現,世良真純的目光一直都緊緊盯着北尾留海。
那眼神,就好像能看穿所有僞裝,直接看到事情的真相。
很明顯,這位聰明的女偵探已經對這個委托人起了疑心。
畢竟,以前的案子裏,确實有不少罪犯事先請偵探來監視自己,順便利用偵探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的例子。
“留海小姐。”柯南手裏高舉着手機,屏幕上清晰地顯示出一張照片,“我剛剛在客廳仔細搜尋的時候,發現了這張照片。照片裏你們 4 個都戴着眼鏡呢,可現在怎麽一個都沒戴了呀?”
北尾留海微微低下頭,視線落在柯南手中的手機屏幕上,僅僅是一瞬間,她便立刻認出那是兩年前所拍攝的照片。
“嗯……那是因爲我們現在都改戴隐形眼鏡了。”北尾留海輕描淡寫地回道。
聽到這樣的解釋,柯南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正在腦海深處飛速思考着什麽重要線索。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點了點頭,看起來已經找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就在這時,負責勘查現場的警方人員回來報告。
他們在客廳角落放着的一根高爾夫球杆上發現了明顯的血迹。
經過進一步的檢查和對比,确定這根高爾夫球杆就是打死橋谷和香的兇器。
另外,在廚房的水槽排水口找到了一個裝着少量三氯甲烷的小瓶子和一支針筒。
最後,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在浴室搜查的時候,在排水口發現了一種像紅色顔料的不明液體。
“紅色的顔料?這裏怎麽會出現這種東西?”橫溝警部滿臉疑惑地自言自語。
“還有浴室裏那個一直被打開、水流嘩嘩注入浴缸的花灑……”
“如果是爲了阻止屍體降溫,混淆死亡時間,不是應該往死者身上澆嗎?”
橫溝警部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闆寸頭發,眉頭緊緊皺起,嘴裏念叨着:“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真是愁死了!”
一旁的兔川看到橫溝警官這抓狂的樣子,忍不住偷笑,同時默默在心裏給橫溝警部點了個贊。
要知道,這位可是出了名的不服從偵探的橫溝重悟啊!
要是換成他那位性格稍微溫和點的哥哥橫溝參悟來處理這個案子,估計這會兒早就向毛利偵探求助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毛利偵探,您快幫忙分析分析吧!
不過,今天毛利偵探沒在這裏就是了。
這時,柯南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毛利蘭:“小蘭姐姐,我記得剛才用備用鑰匙開門的是留海小姐吧?”
毛利蘭聽到柯南的問題,輕輕點了點頭:“嗯,對呀,就是她開的門。”
柯南緊接着追問:“那她開門的時候,是不是花費了不少時間才打開的呢?”
然而,毛利蘭卻搖了搖頭:“沒有哦,柯南。留海小姐一下子就把門打開了,動作可熟練了,就好像對這扇門特别熟悉一樣。”
“可是,像這樣從口袋裏拿鑰匙的時候……”柯南伸手去掏兜,結果零錢包掉了出來,裏面的零錢像長了腳似的,紛紛朝攝津健哉和加賀充昭那邊跑去。
“哇!!”柯南腳步匆忙地追趕着那些四處散落的零錢,一邊朝着前方大聲呼喊着:“不好意思啊,請幫我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