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津健哉一邊揉着額頭,一邊苦着臉說:“那個味道到底怎麽回事啊?在浴室裏我就眼前一黑。”
加賀充昭也捏着鼻梁,嘟囔道:“可不是嘛,我現在頭還疼着呢。”
“是三氯甲烷。”橫溝警官一臉嚴肅地說,“那是很厲害的麻醉藥,人要是大量吸入,馬上就會昏迷過去,嚴重的話還會沒命。剛才那間浴室裏全是氣化的三氯甲烷。”
“什麽?”大家一聽,大驚失色。
橫溝警官轉過頭,看着柯南說:“不過,因爲這個小鬼頭馬上就把換氣扇打開,把那些毒氣都排出去了,所以現在浴室裏的空氣已經沒問題了。”
攝津健哉看着浴室裏的屍體,滿臉悲痛:“這麽說,和香她就是因爲這個麻醉藥才……”
橫溝警官皺起眉頭,狠狠地瞪了攝津健哉一眼,然後指着倒在血泊中的橋谷和香,大聲說道:“喂喂,你們這些人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這不是明擺着的嘛,她是被外傷害死的啊!頭上有很明顯的被鈍器敲過的痕迹,這說明她是被某個人殘忍的用鈍器狠狠敲了腦袋,才被殺害的。”
浴室裏,那個女人靜靜地倒在血泊之中,浴巾緊緊地裹着她的身體,頭發用毛巾仔細地包裹着,臉上還貼着一張面膜,如同一個詭異的面具。
攝津健哉一臉疑惑地皺起眉頭,口中喃喃自語道:“可是,既然她是被打死的,那爲什麽還要使用麻醉藥呢?”
加賀充昭難以置信地說:“而且,我們現在根本無法确定死掉的這個人真的就是和香啊。”
北尾留海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她臉上貼着面膜,遮住了面容,讓我們根本看清她的臉啊!”
兔川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地上敷着面膜的屍體。
這場景太眼熟了,柯南早期劇情就發生過類似的案子。
之前的那次,是女兒爲了争奪老媽的遺産而精心策劃的陰謀。
她在殘忍地殺掉老媽之後,迅速換上了浴袍,貼上了面膜,僞裝成老媽的樣子與保安交談。
通過這種方式,她成功地讓保安誤以爲老媽那時候還活着,從而推遲了死亡判斷時間,爲自己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她以爲這樣就能瞞天過海,逃脫法律的制裁,但殊不知,她在給敷面膜的時候,忘記擦掉自己的紫色口紅,最終還是露出了破綻。
“那麽就讓我們來确認一下身份吧。”橫溝警官搬起趴在地上的屍體,緩緩地揭開了死者臉上那層神秘的面膜。
随着面膜一點點揭開,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來了,那面膜下所呈現出的臉龐,赫然就是他們熟悉的朋友——橋谷和香。
“和香!”
“你們不能進去!”世良真純卻迅速地擋在了門口,一把攔住了正要不顧一切地沖進房間的三人。
兔川呆呆地靠在門上,看着橋谷和香此刻的樣子。
那原本應該緊閉着的雙眼,竟然是睜着一隻眼,閉着一隻眼,而且從眼尾處流出了一道黑色的痕迹,就像是一道黑色的眼淚,顯得格外詭異。
現場乍一看之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正準備去洗澡的橋谷和香,毫無防備地被某個人從背後狠狠地毆打緻死,那樣子充滿了血腥與殘忍。
但實際上,就如同之前發生的面膜殺人事件一樣,死者根本就沒有打算去洗澡,她隻是被兇手放在了這裏而已。
在仔細了解了案發前大家各自的活動軌迹後,橫溝警部皺起了眉頭,認真地問道:“被害人一直喝酒到早上 5 點,這是真的嗎?”
“是啊。”加賀充昭回答道,“我們倆就在這個房間喝的,我聽她說了好多前男友攝津的壞話,一直到她醉得不省人事睡着爲止。”
橫溝警官又問:“那你離開的時候,大門鎖上了嗎?”
加賀充昭回答:“鎖上了啊,我走的時候好不容易把和香叫醒,讓她起來鎖門的。”
世良真純仔細端詳着眼前的屋子,不禁感歎道:“這間公寓一個人住也未免太大了點吧?”
“因爲和香的爸爸是一位知名企業的高層。”北尾留海回應道,“對于這樣的大房子不會感到驚訝的,大概隻有那位今年進我們社團的一年級女生,因爲她爸是連鎖集團的會長。”
兔川環顧四周,這間公寓一共有三個卧室,一個浴室,還有一個連着陽台的大客廳,三室一衛一廳,一個人住确實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盡管如此,和兔川現在住的洋房比起來,這間公寓來還真不算大。
柯南擡起頭,好奇地問道:“那麽,留海小姐跟小蘭姐姐使用備用鑰匙進來的時候,好像接到了攝津先生打來的電話對吧?電話内容是什麽呢?”
“他要拜托我幫他找東西。”北尾留海看向一旁的男朋友,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他跟和香交往時把東西忘在這裏了,希望我幫他找到帶下去。”
“是要找什麽呢?”柯南轉頭看向攝津健哉,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攝津健哉回答道:“是我的手表,那可是我心愛的寶貝。它應該就放在客廳裏,我原本想讓留海幫我偷偷拿回來,可她似乎怎麽都找不到,也許是被和香給丢掉了吧?”
柯南緊接着追問:“客廳就是外面連着陽台的大房間對吧?”
北尾留海連連點頭:“是啊,去陽台接電話回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客廳找了好一會兒。因爲這裏是高層公寓,隻有跑到陽台才能捕捉到信号呢。”
說着,北尾留海看向毛利蘭,臉上露出一絲歉意:“所以我才會拜托你先去找和香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兔川總結道:“這麽說的話,留海小姐從大門進來以後左轉到客廳裏,小蘭姐則是到了有卧室的右邊這裏尋找,是嗎?”
毛利蘭點點頭:“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