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轉頭,就看到柯南幾個小家夥把弁崎桐平給聊冒汗了。
緊接着,又走過來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
“素、素江?”弁崎桐平聽到聲音後,猛地轉過身來,又是驚訝又是心疼的說,“我不是叫你乖乖的在家裏等着嗎?怎麽出來了?”
名叫素江的女人一臉擔憂地望着他:“就是因爲你一直沒有回來,我心裏特别擔心,總覺得會發生什麽事情,所以忍不住就過來看看。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出什麽意外……”
朱蒂認出了女人的模樣:“難道你就是那位,在搶劫銀行那件案子的時候,幫我貼上膠帶的……”
“哎呀,你就是那時候的外國人呀。”素江太太驚訝地捂着嘴巴,連連道歉道,“真是非常對不起,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被那些壞人威脅才不得不那麽做的。”
正說着話呢,素江太太突然感覺胃裏一陣翻湧,一陣強烈的幹嘔感湧上心頭,她連忙捂住嘴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緊接着,她腳下一軟,不小心倒在了朱蒂的身上。
朱蒂見狀,心中一驚,急忙伸出雙手接住她,緊張地問:“你不要緊吧?”
在不易察覺的地方,素江太太的嘴角偷偷勾起的弧度。
她動作娴熟地從朱蒂的袖子折縫裏輕巧地抽出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那東西在她手中一閃而過,就不見了蹤影。
随後,她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順勢倒向了身旁丈夫的懷裏,那副虛弱無力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弁崎桐平見狀,心中一緊,連忙快步上前扶住自己的妻子,眼中滿是關切。
“不好意思啊,我太太她今天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我可以先帶她回去休息嗎?”
“嗯,好吧,那你們就先回去吧。”目暮警部也沒猶豫,讓他們走了。
看着兩人相互扶持着漸漸遠去的親密背影,小哀有些疑惑,輕聲嘟囔道:“孕吐不應該是懷孕初期才會有的症狀嗎?”
柯南在一旁聽着,微微皺起了眉頭:“是啊,看那個身形和狀态,應該懷孕六個月以上了吧。不過,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嘔吐。”
看老哥一副沒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兔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大概是剛剛在遊戲中漂亮地赢下了一局,老哥最近的警惕性确實下降了不少。
但是,這也太粗心大意了吧,竟然放過了這麽大的破綻。
這麽想着,兔川貌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诶?那兩人居然是夫妻啊!之前還沒注意到呢。”
說着,兔川還搖了搖頭,似乎在感慨着什麽。
“嗯?”柯南不解地看向老弟,“兔川哥哥爲什麽要這麽說啊?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夫妻嗎?”
“那倒沒有啦。”兔川晃了晃手,“隻是,那個太太剛才不是說,是她綁了朱蒂老師嗎?可我記得當時的搶劫犯,是讓沒同伴的人來做這種事的,就怕他們會對同伴心軟呢。”
“什麽?!”柯南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心裏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兔川還在不停地說着:“要是那起案件裏,她的那個‘丈夫’弁崎桐平也是人質的話,就有點前後矛盾了呢。不過,真沒想到,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孕婦,竟敢冒這麽大的險去騙那些窮兇極惡的劫匪……”
當然了,兔川和朱蒂的觀察水平都是很在線,絕對不可能認錯人。
弁崎桐平和那位素江太太确實都是當時那場銀行搶劫事件中的人質。
隻是,他們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夫妻關系這一說。
而現在,他們遇到的弁崎桐平和素江太太,自然就有完全不一樣的故事和背景的不同的人啦。
兔川慢慢地轉過頭,悄悄地看向完全沒察覺到異常的小哀。
也許是覺得自己在那個黑暗的組織眼裏已經是個無足輕重的死人了,所以小哀這個酒精測試儀最近也放松了警惕,不再像以前那樣時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覺。
不過,看着小哀現在像個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樣子,這樣平平淡淡又美好的生活,好像也挺不錯的。
可這時候,柯南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蒼白,嘴裏念叨着:“難道……難道說……不會吧?!”
他的腦子裏不停地閃過各種可能的情況,内心的糾結和恐懼讓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難道剛才那兩個人是波本和貝爾摩德假扮的,那他剛剛和朱蒂老師的對話,不就全都被他們聽到了。
而在那一邊呢,朱蒂正在打電話,把那個燒傷的男人好像不是赤井秀一,而是組織特意安排的誘餌這個情況,說給自己的同事卡邁爾聽。
“朱蒂小姐。”高木警官面帶微笑,手裏拿着朱蒂之前被偷走的錢包,遞給她,“現金可能被小偷偷走了,不過您還是仔細看看錢包裏的東西有沒有少。”
朱蒂點點頭,挂斷電話,接過錢包就認真地檢查起來。
當她的眼睛看向錢包裏面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小小的杯墊映入了她的眼簾。
霎時間,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是在那次百貨大樓被搶劫的時候,有個人偷偷在她的杯墊上留言,告訴她這裏有危險,讓她快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現在,這個杯墊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朱蒂的心裏泛起了一連串的問号。
要是那個燒傷的男人不是秀一的話,那到底是誰這麽用心地安排了這一切呢?
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呀?
這個謎團就像一團霧一樣籠罩在她的心裏,似乎讓明明已經明朗的死亡謎團,再次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