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搖了搖頭:“毛利大叔沒來。不過,我們在發現屍體的時候,突然聽到砰地一聲,所以柯南就去了河對岸的酒店,結果發現新娘也被人槍殺了。”
“原來如此。”目暮警部心裏直呼好家夥,一對新人全被你們給禍害沒了。
接着,目暮警部轉身對高木說:“我們現在到另外一個現場去看看。”
“是。”高木應道。
随後,衆人一同前往河對岸的酒店。
進入房間後,他們看到新娘美帆還穿着婚宴上的紅色禮服,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胸口被人近距離開了一槍,鮮血已經濕透了床單,整個場面血腥且殘忍。
而新娘的弟弟,伊藤善文正跪在地上,雙手掩面,泣不成聲,嘴裏不停地念叨着姐姐的名字。
兔川和柯南走出酒店,站在門口,就看到高木警官帶着鑒定人員在酒店周圍的灌木叢裏尋找着什麽東西。
“找到了!”鑒定人員激動地指着一片草叢說道。
兔川跟着柯南走過去查看,隻見一把黑色的手槍靜靜地躺在地上,看上去應該就是此次案件的兇器了。
不僅如此,兇器的四周還散落着一些翠綠的竹葉。
柯南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爲什麽竹葉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兔川轉過身,指着河對岸說:“我記得對面好像有一片竹林來着。”
柯南順着兔川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河對岸整齊排列着一排排高大的竹子,心中不禁湧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兔川向前走了兩步,忽然注意到前方路燈下的草地上出現了四個明顯被壓過的痕迹。
他擡起頭,果然發現路燈的燈泡非常明亮,簡直就和新的一樣。
“高木警官。”兔川叫來高木警官,并指着那四個痕迹說,“你看,這裏應該是梯子留下的痕迹,昨晚可能有人來更換過燈泡。你去詢問一下酒店的電工師傅,或許他能提供一些重要線索。”
“好的。”高木警官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柯南也緊緊跟随着高木警官,一同前往酒店的維修部。
“是啊,昨晚我們接到通報,說是那邊的路燈故障了,就去修理了。”電工師傅的回答,證實了兔川之前的推測。
柯南緊接着問道:“那個時候您有沒有看到什麽東西呢?”
“看到什麽東西?”電工師傅思索片刻後說道,“哦對,我好像看到有一個人影,從房間裏跑出來了。”
高木警官表情嚴肅地追問道:“請問您具體是幾點看到的呢?”
“這個嘛,我記得是……”電工師傅翻開工作日志,仔細查看後說,“因爲接到電話的時間是 9 點 40 分,所以差不多應該是 45 分左右的時候吧?”
“9 點 45 分?!”柯南聞言一愣,心中暗自思忖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
随後,他們離開了維修部門,高木警官将剛剛得到的重要線索詳細地告訴給了兔川。
“9 點 45 分嗎?”兔川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如果說是 9 點 45 分,美帆小姐那個時候剛離開别墅不久,而且,還是在我們發現優先生的屍體的三十幾分鍾前呢。”
“诶?”高木警官聽到這話,不禁愣了一下,“可是,美帆小姐不是在你們發現優先生的屍體後,才被人開槍射殺的嗎?”
兔川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是美帆小姐先被殺的呢?”
而此時,酒店的會議室裏,畠山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讨論着同樣的問題。
畠山優的母親因爲過于悲痛,現在還到房裏休息。
而美帆小姐的弟弟伊藤善文則獨自坐在他們後面,低着頭,似乎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
畠山優的伯父突然開口道:“達也,雖然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好像不太好,但我想知道優所持有的股份要怎麽處理呢?因爲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員工們會恐慌啊。”
新郎的姐姐石原理香子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非常自信地說:“如果是那件事的話,因爲優沒有小孩,所以遺産當然應該是給身爲姐姐的我,或者是給媽媽才更合情合理吧?”
這時,新郎的姐夫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冷靜地分析道:“不對,如果憂死亡的時間比太太美帆還要早的話,那麽從優死亡的那一刻起,他的所有财産就會全部由太太美帆來繼承了。”
聽到這句話,新郎的姐姐頓時大驚失色,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連忙問道:“啊?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會這樣呢?”
新郎的姐夫耐心地解釋着:“昨晚司儀不是說了嗎?他們兩人已經正式登記結婚了呀。”
新郎的姐姐聽後,更加慌張了,急忙追問:“啊?那這麽說來,優的财産到底會怎樣處理呢?”
新郎的姐夫繼續說:“如果美帆的死亡時間比優還要晚的話,美帆将會以妻子的身份合法繼承優的所有财産。”
新郎的姐姐再也坐不住了,激動得立刻站起身來,大聲抗議道:“哪有這種事情啊,簡直太誇張了!我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種事情發生的!”
“不管你接不接受,法律就是這麽定的。”新郎的姐夫咬牙,顯然也是不甘心的。
“那麽蠢的法律真是太可笑了!這根本不公平!”新郎的姐姐惡狠狠地瞪着坐在後面的新娘的弟弟,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
就在這時,兔川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
他們的到來讓整個房間立馬變得安靜下來。
“也不是全部财産了。”兔川冷靜地解釋道,“根據法律規定,在平分夫妻共同财産後,死者配偶、子女、父母三方将平分繼承死者剩餘的财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