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這個,我才讓他們回去的。”兔川平靜地看向服部平次,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反正你們也知道兇手是誰了,接下來我們隻要守着下一個目标,等着兇手主動暴露就好了。這樣一來,既能保護大家的安全,又能将兇手一舉抓獲。”
“說的也是。”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如果我的推理沒有錯的話,那麽他下一個目标絕對就是她了。到時候,看他如何逃脫我們的手掌心。”
“但是,服部。”柯南剛說出兩個字,突然意識到老弟也在旁邊,連忙改口道:“可是平次哥哥,我們目前沒有證據,也還剩下一個詭計沒有解開不是嗎?如果就這樣貿然行動,可能會打草驚蛇。”
聽到這話,服部平次不禁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的确,雖然已經鎖定了嫌疑人,但沒有确鑿的證據和完整的推理,還是不能輕易動手。
而且還有一個關鍵的詭計尚未解開,這讓他感到有些不甘心。
雖說抓到兇手後,也能從兇手口中得到真相,但不是自己推理出來的,總覺得差一點感覺。
作爲一名偵探,他還是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揭開所有的謎團,還原事件的全貌。
兔川揮了揮手:“放心好了,關于把屍體運出公館的方法,我已經知道啦。”
“什麽?!”服部平次大吃一驚,“你又知道啦?”
“沒辦法啊,誰讓我真的很擅長這個嘛!”兔川朝他眨了下眼睛。
服部平次十分不服氣地質問道:“那我倒要問問你,兇手究竟使用了何種手段,能夠在離開房間時不被任何人察覺,而且還能在屋外将守與小姐勒死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房内呢?”
兔川面帶微笑,輕松地回答道:“這其實非常簡單,兇手是在圍牆内将守與小姐殺害後,直接把她扔出牆外的。”
“難道你想說是兇手在殺人後就這麽逃走了?”服部平次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反駁道,“笨蛋!這樣做需要花費多少力氣啊?”
“你才是笨蛋呢!”兔川指着柯南的膝蓋,得意洋洋地說,“隻需要用這個就可以做到啦!”
“這個?”柯南疑惑地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膝蓋上沾滿了許多白色的結晶,“這些應該是在森林裏調查守與小姐的屍體時,不小心沾到膝蓋上的吧?”
柯南和服部平次用手指蘸取了一些白色結晶,在眼前仔細分辨,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這種觸感......難道這是鹽巴?”
“沒錯!答案就是冰做的輪子!”兔川露出得意的笑容,“兇手在把寅倉守與勒死後綁在木樁上,然後在木樁的兩端像杠鈴一樣裝上冰做的輪子,接着利用爆炸吸引門衛的注意,趁機将木樁從正對大門的樓梯上推了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柯南擡頭望向老弟,露出燦爛的笑容,“怪不得屍體身上會有那麽多傷痕,這都是通過大門後,撞到樹木造成的吧?”
“還有這些鹽巴。”服部平次指着柯南膝蓋上混着泥土的白色結晶,“兇手爲了讓冰塊更容易融化,在水裏混了鹽制成了冰塊,而用來制作冰塊的地方,就是那個上了鎖的冰箱。”
“是啊。”柯南贊同地點點頭,“隻要在那種小型的兒童遊泳池中間放上海苔罐,中間用紙間隔開,就能凍出兩個冰輪子了呢。”
“沒錯,這下子真相大白了吧!”兔川眼神堅定,語氣充滿了自信:“兇手絕對不是什麽吸血鬼,就算他真的是鬼,也隻不過是個殺人鬼而已。現在我們隻需要耐心等待,看兇手是否會再次采取行動就好。”
說完這句話後,兔川滿意地點了點頭,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與此同時,桧原光收到了寅倉岸治發來的簡訊,内容是要求将酒送到他的房間裏。
桧原光毫不猶豫地前往廚房,熟練地挑選出一瓶洋酒、幾個精緻的杯子以及一些冰塊,然後小心翼翼地将它們放在托盤上,送往寅倉岸治的房間。
當桧原光到達時,寅倉岸治正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溫柔地望向房間内躺在床上的寅倉琉璃。
他輕輕地關上房門,略帶歉意地對桧原光說道:“很抱歉,我原本希望讓琉璃喝點酒,讓她能夠平靜下來,但現在她已經入睡了。真是不好意思,還讓你特意跑一趟。”
“啊,沒關系的。”桧原光微笑着回應,手中穩穩地端着酒盤,跟随在寅倉岸治身後,接着問道:“那麽,岸治先生,這瓶酒您打算自己享用嗎?”
“不用了,我就不喝了,我要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寅倉岸治搖了搖頭,拒絕了桧原光遞來的酒。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懷念,然後轉頭看向桧原光,輕聲說道,“自從陽子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我就開始不碰酒了。”
聽到這句話,桧原光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寅倉岸治口中的陽子,正是她在多年前因爲一場車禍而不幸離世的母親。
盡管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每當有人提起這個名字,桧原光的内心都會被觸動。
其實,寅倉岸治和琉璃小姐曾經是未婚夫妻,但在那位陽子小姐的葬禮那天,寅倉岸治的悲痛之情溢于言表,他哭得比老爺還要激烈。
自那時起,寅倉岸治便陷入了深深的低谷,整個人變得消沉起來。
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因此破裂,最終分道揚镳。
後來,琉璃小姐嫁給了對她一見鍾情的寅倉麻信。
桧原光端着酒盤默默地轉身離去,思緒仍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
當她走到走廊盡頭時,正巧看到寅倉實那小姐站在守與小姐的房間門口,房間内傳出了男人憤怒的吼叫聲:“我不是叫你給我出去嗎?!讓我一個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