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犯人壓根沒想到柯南會在房間裏裹着毛毯呼呼大睡,誰能想到一個小孩子會出現在那兒呢?”
“而第二件事,就是犯人萬萬沒想到,我居然能從外面撬開那扇本應鎖得死死的房間大門。”安室透轉過頭,眼睛盯着被他撬開的房門。
“要是沒這兩個意外,那别人就隻能從隔壁房間的陽台,隔着窗戶去看沒從房間出來的石栗先生了。”
“接下來,接到電話來破案的警察就得打破窗戶沖進房間。要知道,現在房間裏熱得像蒸籠,就算發現血液幹涸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而且,就算當時大家馬上破窗而入,注意力也全在石栗先生的生死上,哪還有心思管血迹幹沒幹。”
“所以,等大家跟後來的警察說的時候,就隻會強調看到死者頭上流血,倒在門前。”
說到這兒,安室透走到柯南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可立了大功咯,柯南。”
“沒什麽了,哈哈…” 柯南尴尬地笑了笑,心裏卻慌得要命。
波本,你不要過來啊!
安室透的分析頭頭是道,兔川忍不住給他點個大大的贊。
轉頭看見柯南那慌張的小表情,兔川忍不住偷笑起來。
感覺好像是安室透在故意吓唬柯南,可實際上是老哥自己心裏有鬼。
要知道安室透可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那些超自然的東西壓根不信。
所以,他從來沒把小學生柯南和高中生工藤新一聯系到一塊兒。
要知道安室透可是警方的卧底,要是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搞到工藤新一的指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畢竟,當初愛爾蘭就從警方那裏搞到了工藤新一的指紋,還跟柯南比對過呢。
橫溝參悟不明覺厲,蹭到毛利小五郎身旁,瞅了眼安室透,小聲問:“這人誰呀?”
毛利小五郎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得意地說:“他是我的大徒弟安室!”
聽到這話,橫溝參悟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不可置信地說:“那個……毛利先生,雖然有點自以爲是,我一直都覺得我才是您的大弟子呢。”
“啊?是這樣嗎?”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撓了撓頭。
“咳咳!”兔川清了清嗓子,眼神往旁邊瞟了瞟,提醒他們别忘了旁邊還有三個嫌疑人呢。
總之,熟悉的三選一環節又來啦,畢竟有殺人動機的應該就他們三個。
大家來到餐廳,開始了警察對嫌疑人的一對一詢問。
第一個被問的是桃園琴音,她說自己中午去過石栗先生的房間,就是想問問他是不是真的不吃午飯。
得到否定答案後,她就直接回廚房和大家一起準備午飯了。
吃完飯,她就去浴室洗澡了,在浴室還碰到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然後就一直和她們待在一起,直到和梅島真知一起去叫石栗三朗。
當然,結果自然是沒有人回應。
橫溝警部趁機追問:“那請問,石栗三朗房間的備用鑰匙什麽時候不見的?”
桃園琴音皺着眉頭想了想,然後回答:“嗯……我記得好像是昨晚,我把它放在我房間抽屜裏了。”
接下來是梅島真知,她說自己中午有去找過石栗三朗,想告訴他有女生要用浴室。
當時門裏沒人吱聲,不過她感覺房間裏空調冷氣開得很足,估計屋裏有人。
然後,梅島真知就去了浴室,在那兒碰到了桃園琴音她們。
洗完澡後,還幫女生們整理了網球拍,之後就一直和大家呆在一塊兒。
最後一個是高梨升,他吃完午飯也去找了石栗三朗,想爲今天中午的争執道個歉。
可惜,沒人回應他,高梨升就覺得石栗三朗還在生他的氣,所以就走了走了。
另外,他們之前說的那個死了的瓜生,也是他們網球社團的成員。
今年冬天大家一起去滑雪,瓜生一不小心掉進了旅館後面差不多兩米高的雪堆裏,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凍死了。
不過,之前石栗跟瓜生開玩笑說:“外面雪堆得那麽高,跳下去也沒事。”
所以,大家都覺得是瓜生那個傻瓜,是信了石栗的話,真跳下去了,結果就死在雪堆裏了。
“你們這麽容易就相信瓜生先生是自己跳下去的啦?”兔川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高梨升一臉懵:“難道不是嗎?”
“要是這樣,石栗今天就不會被殺了。”兔川晃了晃腦袋,聲音低沉卻又帶着堅定,訴說起了事件背後的真相。
“我覺得當時肯定是石栗先生對你們撒了謊,其實是他把瓜生先生推下去的!”
“這個謊言藏得可深了,不過你們當中有個人居然意外地發現了這個真相。這一發現讓他又氣又絕望,所以決定給瓜生報仇,最終,石栗三朗付出生命的代價。”
兔川的這番分析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不過對案子好像也沒什麽太大的幫助。
畢竟,大家都是好夥伴,誰知道這個真相,都有可能會給瓜生報仇。
“嗯……”橫溝警部看着筆錄,“先不說用了什麽手法,要搬動那個胖乎乎的石栗先生的屍體,應該隻有高梨先生這個大男人才能辦得到吧?”
“可是,我去石栗的房間隻有那一次,之後就一直和你們待在一起啊!”高梨升大聲辯解道,“而且讓這個孩子去石栗房間休息的人就是我啊!”
“是這樣嗎?”毛利小五郎看向柯南。
柯南點點頭:“嗯,當時兔川哥哥也在,之後我正好在走廊裏看到了石栗先生,他就把我帶到房間裏了。”
“是吧?我明知道有個孩子在房間裏睡覺,怎麽可能去殺人嘛!”高梨升看向橫溝警部。
橫溝警部點頭:“說、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