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卻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我就是開個玩笑嘛,你别這麽嚴肅啦。”
“真拿你沒辦法。”沖矢昴無奈地笑了笑,“行吧,我答應你,肯定不會把我們的事,說給你哥哥聽。不過,你也不準跟我妹妹講,關于我的事哦。”
兔川眨了眨眼睛,眼裏閃過一絲調皮:“放心啦,我嘴巴可緊了。這麽久了,我哥都沒察覺我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呢。”
“你要是不信,咱們來拉個勾,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哦!”話一說完,兔川就伸出了小小的拇指,等着沖矢昴的回應。
雖說這隻是小孩子玩的遊戲,可沖矢昴瞧着兔川那神秘兮兮的眼神,心裏卻莫名地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覺得似乎事情沒那麽簡單呢。
不過,他還是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兔川的小拇指輕輕勾在了一起:“好,說好了。”
“說好了。”兔川勾着沖矢昴的小拇指,臉上綻放出天真爛漫的笑容:“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哦!”
接着,兔川松開手,轉身朝着房間裏的工藤有希子揮了揮手。
兩人心有靈犀地對視了一眼後,兔川就帥氣地走出了房間,隻留沖矢昴一個人站在門口,陷入沉思。
“這小鬼,還真是讓人傷腦筋啊……”沖矢昴喃喃自語道。
但還是決定先不把兔川知道他身份的事告訴工藤新一,免得惹上更多的麻煩。
而在房門外,兔川回頭瞄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嘴角揚起一絲狡黠的笑:“演個戲而已,誰不會呀!”
現在,這輛神秘列車仿佛成了一個超級大舞台,各方勢力都在這兒上演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比拼。
黑方陣營裏,波本和貝爾摩德已經登上列車,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找到宮野志保并幹掉她。
而在終點站,琴酒和伏特加設下了必殺陷阱,就等着獵物上鈎呢。
紅方陣營中,赤井秀一、柯南和工藤有希子也登上了列車。
柯南吸取了滿月之夜的教訓,這次行動完全将灰原哀排除在外,甚至連阿笠博士都被蒙在鼓裏。
要是讓灰原哀摻和進來,隻會讓她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貝爾摩德盤算着借助組織的威勢,逼灰原哀吃下那顆能讓身體恢複的解藥,好讓她暫時變回宮野志保的樣子。
畢竟她們心裏清楚,隻有用本來的樣子死去,才能保證那個能讓人變小的秘密不被組織發現,同時也能護住柯南。
不過,柯南早就猜到了灰原哀可能會有的行動。
他決定在她吞下藥物之前,就将她保護起來,并且安排人假扮成宮野志保的樣子,然後在波本面前假裝被他殺死,好騙過組織。
然而,隻要灰原哀還繼續活着,這一切就逃不過貝爾摩德的眼睛。
畢竟,貝爾摩德可是銀色子彈頭的受害者,對灰原哀特别關注,也特别了解。
所以,不管柯南怎麽費盡心機地謀劃,都很難完全躲開貝爾摩德的視線。
于是乎,工藤有希子就和貝爾摩德約法三章,希望能保證灰原哀的安全。
要是他們先動手,貝爾摩德就得放棄這次行動。
因爲,在那個滿月之夜,柯南自以爲抓住了貝爾摩德的軟肋,那就是她因爲看重和自己老媽的友情,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訴組織。
可這樣一來,貝爾摩德也能猜到柯南他們的計劃,因爲貝爾摩德心裏明白,隻要抓住會易容的工藤有希子,柯南的計劃就泡湯了。
而這恰恰是貝爾摩德的優勢所在,她可以輕松拿捏工藤有希子,利用這個機會破壞柯南的計劃,逼着讓宮野志保本人出現在波本面前。
不過貝爾摩德不知道,柯南這邊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已經“領盒飯”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特工,因爲日常的需求,他的易容術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
現在,隻要給他一張宮野志保的人皮面具,他就能完美的将自己易容成宮野志保的模樣。
但就是聲音不太好搞,不過隻要讓宮野志保通過揚聲器,跟他一唱一和,應該也能糊弄過去。
就跟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一樣。
并且,比起工藤有希子,赤井秀一的身手那可是杠杠的,假死脫身的經驗也是超豐富,對付各種突發狀況那是小菜一碟,成功完成假死脫身的戲碼簡直不在話下。
因此,工藤有希子主動暴露的目的,就是爲了成功拖住貝爾摩德。
然後,赤井秀一喬裝成的宮野志保,在到達終點站前,當着波本的面挂掉,此行的目的就完成了。
這麽一來,波本就完成了除掉雪莉的任務。
事後,就算貝爾摩德發現灰原哀還活着,她也沒法借助組織的力量來幹掉她了。
因爲在組織那邊,宮野志保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至于貝爾摩德本人,她之前曾跟工藤新一保證過,不會親自對雪莉下手。
所以,隻要按照這個計劃行事,雪莉就能徹底擺脫危險,獲得真正的安全。
而現在,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場。
兔川離開房間後,沖矢昴和工藤有希子也偷偷摸摸地離開了房間,開始行動。
另一邊,兔川正往回走着,突然看到毛利蘭一臉着急地朝這邊奔來。
她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擔心,東張西望的,好像在找什麽人。
“小哀?你在哪裏?”毛利蘭一邊走,一邊呼喊着灰原哀的名字。
“小蘭姐姐。”兔川朝她揮了揮手,“你在找小哀嗎?”
“是啊。”毛利蘭停下腳步,憂心忡忡地走到兔川面前,“那孩子剛剛收到一條短信,然後說要去廁所,就一個人跑掉了,我緊跟着追出來,結果人就不見了。”
毛利蘭微微皺眉,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那孩子之前一直拉着我的衣角,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陪在她身邊的話……”
“好啦,不用擔心的。”兔川笑着安慰道,“如果你是在害怕那個兇手的話,我想那個兇手應該還在8号車廂,而且我敢肯定就是8号車廂的一個乘客!”
毛利蘭聽後,心中的焦慮稍稍減輕了一些。
“可是,我們要怎麽找到小哀呢?”毛利蘭問道,“我剛剛找遍了附近的洗手間,都沒有找到她。”
“嗯……”兔川摸着下巴思考着,“要不我們先回去看看吧,說不定你們兩個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