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冥河。”兔川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是一種古老的傳說,認爲死後需要渡過冥河才能進入另一個世界。而六文錢則是用來支付渡河的費用,如果沒錢的話,就會被冥河邊的奪衣婆奪走衣服,然後丢進冥河裏永世不得超生。”
“原來如此……”鈴木園子恍然大悟,“這麽說來,那個孩子是想幫助園長順利渡過冥河呢。”
“沒錯。”兔川微笑着回答道,“不過,這個善意的舉動卻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讓當時的人們誤以爲那是兇手留下的證據。于是,警方開始對那所幼兒園展開調查,懷疑其中有什麽陰謀。”
毛利蘭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可、可是,就算是寺廟裏長大的孩子,也不會随身攜帶六文錢吧?”她實在想不通爲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兔川輕輕一笑,解釋道:“是啊。但那孩子沒有六文錢,卻有手中的圈圈糖。于是,他便将圈圈糖代替六文錢,放在屍體的左手大拇指周圍。誰能想到,屍體中流出的鮮血從拇指的關節的縫隙處流入,竟碰巧形成了那個不吉利的血字。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毛利蘭聽得目瞪口呆,原來如此,這個讓整個案件變得撲朔迷離的血字,竟然是這麽形成的啊。
兔川繼續說道:“之後,那些糖被公園裏的流浪狗吃掉了,還把花也給踢散了,留下了那個不吉利的血字,讓人誤以爲這是一件離奇的殺人事件。”
“其實,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小小的誤會罷了。”
“舅舅在看過現場後,就确定了這隻是一場意外事故。園長的死是由于魚缸破裂導緻的,與其他任何人都無關。”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誤會竟然會引發這麽大的波瀾。”世良真純不由得對這個案件的巧合性感到震驚。
“是啊。”兔川默默地點了點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因爲那個血字出現後,立刻引發了獵奇殺人傳說的騷動。如果當時舅舅就發表聲明,大衆可能會誤解這是小孩子的惡作劇,從而導緻這個孩子遭受不必要的譴責和壓力。所以舅舅選擇了故意保持沉默,以保護這個孩子免受傷害。”
“當然,舅舅雖然對媒體保持沉默,但他還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訴了目暮警部,畢竟警方需要了解真實情況來展開調查。”
就在他們交談的時候,衆人不知不覺地跟着兔川回到了家中。
站在家門口,看着有些尴尬的衆人,兔川熱情地邀請道:“你們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家裏有一些零食和飲料,可以讓大家休息一下。”
“好呀!”世良真純眨了一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反正都來了,就進去坐坐好了。而且,我也想看看十年前那件事的檔案,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呢。另外,我也想見見現在住在這裏的那個叫昴的人,聽說他很神秘哦。”
“我回來啦!”兔川打開門,帶着衆人走進屋裏。
房間内布置得簡約而溫馨,牆上挂着一些照片,記錄着兔川的成長……好吧,雖然并沒有成長。
“哇,好漂亮的房間啊!”世良真純贊歎道。
進了門,衆人紛紛換上拖鞋,兔川熱情地招呼着大家,引領他們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他一邊走着,一邊說:“十年前的檔案,都存放在書房裏。至于昴先生,昨晚似乎熬夜了,現在是不是醒着還是個未知數。”
鈴木園子開口道:“不過,說起昴先生,我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呢。”
毛利蘭聞言,不禁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啊?哪裏奇怪了?”
鈴木園子露出神秘的笑容,抱着胳膊緩緩說:“那個人總是用衣服将脖子遮得嚴嚴實實,所以會不會是因爲他脖子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刺青,所以才要刻意隐藏起來呢?”
聽到這話,毛利蘭不禁陷入了沉思。
她努力回憶起與沖矢昴相處的片段,卻發現自己确實從未見過他的脖子。
“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樣呢。”毛利蘭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
随後,鈴木園子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兔川身上,好奇地問道:“那你呢?有沒有看到過昴先生的脖子啊?”
兔川輕輕搖了搖頭,微笑着回答:“沒有哦,如果你想看看的話,我們可以下次邀請昴先生一起去海邊遊泳,到時候就能看到啦。”說完,他調皮地眨了眨眼。
鈴木園子一臉興奮地附和道:“好啊好啊!”
“園子,你該不會是想看昴先生的身材吧?”毛利蘭無奈地看閨蜜。
她太了解自己這位閨蜜了,知道她一定又是犯花癡了。
真是的,讓京極先生知道了,可怎麽辦啊?
鈴木園子被看穿後,不僅沒有絲毫尴尬,反而笑嘻嘻地承認:“哈哈,也有這個原因啦……”
就在這時,世良真純聽到身邊走過的房間裏傳來稀碎的聲音,她好奇地轉頭望去,然後腳下突然一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住旁邊的門,結果一不小心推開了房門。
世良真純的目光與房内正在刷牙的男人不期而遇,兩人瞬間面面相觑。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似乎讓世良真純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所措。
兔川站在一旁,看着這梅開二度的一幕,忍不住扶額。
之前,好像,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是這麽不小心闖進去的。
不過,大姐,你不是截拳道高手嗎?這摔的也太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