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木警官高聲回道,然後拿着鑰匙,轉身離開了這裏。
兔川看向正在哭泣的女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毫無懸念的證明題,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兇手。
廁所裏,鑒識人員們正在勘察現場。
目暮走到廁所前,仔細觀察着裏面的情況,尤其是那具屍體。
他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麽這名男子非要把?塚圭小姐帶到這個地方來呢?他隻是爲了問出她手上的鑰匙是屬于哪個置物櫃的,對吧?”
“是啊。”毛利小五郎站在目暮警部身後,同樣感到困惑不解。
他手中握有槍支,可以輕易地威脅她離開事務所,然後在其他地方逼問。
然而,他卻選擇使用電擊槍将她電暈,并将她用膠帶捆綁在廁所内,仿佛計劃在這裏藏匿一段時間。
這樣做似乎有些多餘和冒險。
“更奇怪的是,最後他竟然選擇了用手槍自殺。”目暮警部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馬桶上的屍體,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毛利小五郎嘴角微揚,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一臉自信說:“哈哈,我想應該是因爲我這個名偵探比他預料之中還要早回來,他覺得逃不掉,所以才自殺的吧?”
“拜托,他手裏有槍,還有人質,面對我們手無寸鐵的大叔、女人和孩子,居然會害怕到飲彈自盡,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兔川搖了搖頭,表示無法理解。
要知道上一個闖進偵探事務所的歹徒,可是拿槍指着毛利大叔的頭,威脅大叔幫他解開他妹妹死亡的真相呢。
“他、他看起來好像很着急的樣子。”?塚圭突然開口說道,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似乎帶着一絲緊張和不安,“說什麽不快點找到那個儲物櫃的話就麻煩了。”
目暮警部快步走到?塚圭面前,神情嚴肅問:“可是,?塚小姐,你真的不認識那名男子嗎?”
?塚圭用力搖了搖頭,急切地回答道:“是的,完全不認識。”
目暮警部皺起眉頭,思考片刻後繼續追問:“可如果那名男子的目的是你哥哥的遺物的那把鑰匙的話,那麽他會不會認識你哥哥啊?”
?塚圭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無奈地回答道:“可是,哥哥的朋友我幾乎都不怎麽認識。”
站在?塚圭右邊的安室透緩緩開口詢問道:“可以順便問一下,你的哥哥是怎麽過世的嗎?”
見?塚圭沉默不語,安室透微微眯起眼睛,提高了聲音再次問道:“可以請問一下,你哥哥的死因是什麽嗎?”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塚圭身上,試圖從她的反應中尋找線索。
“啊!”?塚圭猛然回頭,神情顯得十分震驚,她瞪大了眼睛,聲音帶着一絲顫抖說,“是、是因爲4天前的一起事故……”
接着,?塚圭伸手入袋,摸出一部手機。
這部手機的外殼布滿了劃痕,仿佛經曆過無數次摔打與磨損。
“這個人就是我哥哥。”她輕輕地按下手機按鍵,将設定爲手機待機畫面的兩人合照展示給安室透等人。
“嗯?”柯南好奇地湊過來,仔細端詳着這張照片,眉頭漸漸皺起。
他總覺得這個男人似曾相識,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兔川偏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忍不住開口道:“居然真的會有人把自己和哥哥的合照設成待機畫面嗎?”
“诶?”柯南被兔川的話吸引住,不禁愣了一下,“兔川哥哥不會嗎?”
“當然不會啊!”兔川毫不猶豫地回答,語氣堅定而肯定。
“而且就算是新一哥,待機畫面也一定是小蘭姐吧?”兔川轉頭看向柯南,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聽到這話,毛利蘭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羞澀地低下頭,小聲嘟囔着:“才不是呢,明明是你入學儀式上的照片。”
工藤新一之前的手機待機畫面,的确是兔川入學帝丹高中時,一家人在學校門口拍攝的全家福。
那張照片記錄了那一刻的美好時光,成爲了工藤新一心中珍貴的回憶。
“可現在不一樣啦,他都跟小蘭姐表白了……”兔川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毛利蘭給捂上了。
“呃……”柯南無言以對。
畢竟老弟說得沒錯,工藤新一現在的待機畫面,是上次情人節偷拍的小蘭熟睡的臉。
“說起手機。”目暮警部拿起一個證物袋,沉聲道,“自殺的那名男子的手機似乎有些奇怪。”
“奇怪?”毛利小五郎轉過頭來,一臉嚴肅。
目暮警部低頭專注地按着手機按鍵:“除了他佯裝?塚小姐傳給毛利老弟的表明要變更地點的那封簡訊之外,再就沒有其他的簡訊記錄了。”
?塚圭擡頭,緩緩說:“那個,那個男人後來發出的簡訊,都是通過我的手機發送的。”
目暮警部眉頭緊皺,依舊疑惑不解:“不僅如此,通話記錄也是空空如也,通信錄更是一片空白,這部手機看上去也并非是什麽新機型啊?”
毛利小五郎凝視着手機,若有所思地說:“我想應該是剛購置的廉價過時機型吧,手機上幾乎沒有任何刮痕。”
“還有,與手機一同放在那名男子口袋裏的零錢和錢包,也非常的令人在意。”目暮警部接着說,“那些錢和從?塚小姐那裏搶奪而來的鑰匙,還有電擊槍、香煙之類的物品一同被放在他的上衣口袋中,光是零錢就将近有五千日元。”